田峰眉毛一扬说:2号楼的103。那是何文娟家啊这么那,又惹事了,你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田峰此话一出,把我说的有些二和尚摸不到庙。
我盯着田峰那张迷惘的脸问:
何文娟是谁
田峰听我口气,视乎不认识他嘴里说的何文娟,他弹了弹烟灰,一副嘲笑的口气说:
何文娟,哼,我们这有名的名人在这一片,你只要提何文娟没有说不知道的
并不是因为她多么牛逼,而是因为贱
田峰说到这,满脸的不屑。我感觉田峰一定和他嘴里所说的何文娟,有着一种深深的仇恨。
要不然,田峰言语之中不会那么恶毒。
我笑着说:你丫的咋了,你提那娘们跟有血海深仇的,那女以前给你戴过绿帽子
田峰扑哧一笑说:冰哥你套人话,真有一套。你我都不外,既然你提到她,那我就索性告诉你。
我以前确实喜欢过她,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她没吊我。何文娟眼光高,不喜欢我这种老实巴交,戴眼镜的,人家喜欢有纹身,混社会的小痞子。
我那时候年龄小,也不懂事,光情书就写了几百封。
这逼的倒好,一个字不给老子回。
以前就因为我给她写情书,他父亲还打过我,田峰这话说的酸溜溜的,一直偷偷瞄我的反应,见我闷不做声问:
你是不是看上那何文娟了,冰冰咱俩不外,我跟你说实话。这女太烂了,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多了去。
我们这小区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都知道她的事。
我们私下里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公交车。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喊她公交车吗只要投钱,谁都可以上。
是不是那女的又在外面惹事了
我摸着小泉的额头,那畜生一直视乎对陌生环境有些抵触,它一直安静的卧在我脚旁。
我没有正面回答田峰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说,便转移话题的问:那女的还在这住吗
田峰哼了一声说:她没有脸在这住了。早就搬走了,听说在南三环的麦田守望者做台呢
我听住我楼上的发:这逼女的,快餐300.包夜800
他父亲进号子后,她就搬走了,房子以前租给别人,不过现在又空了。
冰冰不是我说话难听,这女人人如果贱,家里就有一股子骚气,这房子自打她搬走。租房的来来回回换了十几波人,租房的没有超过半年的。
我问:他父亲进号子了,她母亲呢
田峰一副落井下石的口气说:
这女人一旦名声混臭了,她还能有脸在这小区抬起头,脊梁骨不被人戳塌喽。
何文娟的父亲叫何彪。几年前的一天夏天在门口的小饭店喝多了,把4号楼的他的媒人老李,打成了重伤,被判了5年多。何文娟这女孩怎么说呢
这人如果活的没骨气。还不如早点扔焚化炉里烧了。
她母亲死的早,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
何文娟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大出血死的。她一直跟着父亲生活在这。
我们这小区的前身是阳北市老食品厂的家属楼,食品厂没有倒闭的时候,我父亲和何文娟父亲在一个车间。
那时候何彪人还不错,除了脾气古怪也没什么
我小时候经常和何文娟一起在食品厂后面的小仓库偷小食品吃。
我们这老食品厂家属院,不同于别的小区。都是一个厂的,平时上班。下班不是厂里,就是在家属院,都是老门老户的,谁不知道谁家
后来我们老食品厂倒闭,厂里的职工分流待业。为了生活,何彪就问亲戚借了一笔钱,在三普顿商贸城批发小食品那时候,何彪是我们小区第一个买小轿车的。
那时候可谓是分光无限。
我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何文娟家开始发达了。
4号楼的老李把他一个远家表妹介绍给何彪,那女我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时间太长。
那女的嫁过来的时候,好像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毕竟何彪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小丫头,又当爹又当妈的挺不容易。
何文娟的后妈挺勤快,经常把楼梯打扫的干干净净,院里人都夸她。
那女的在何文娟家生活了好几年,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女的就带着小男孩走了。
那女人走后,何彪的性格大变,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无心照顾生意了,整天酗酒,打骂何文娟,有时候打何文娟的时候,整个小区都能听见何文娟的惨叫声。
当时小小区里私下传言说:那女的是被何文娟逼走的。何彪是恨她闺女不懂事。
那时候我知道,何文娟和她后妈的关系挺僵的,有一次何文娟让我帮她买一包耗子药。
我那时候一直暗恋何文娟,她放过屁我都感觉都是香的但是我去买的时候,本来就心虚,还好那老板不卖给我,我怕何文娟生气,就去门口的药店,买了一包泻药,糊弄她。
我敢说,何文娟一定想把她后面和弟弟毒死。
后来,我嘴快把这事和我妈说了。
何文娟被他父亲暴打了一顿,就不理我了。
没过一个星期,那女的就带着小男孩走了。
那女的走后,何文娟就经常离家出走,何彪也不怎么问他。整天喝的烂醉如泥。
我上高中的时候,见过何文娟几次,她那时候经常和一群染着红头发,穿的奇装怪异的不良青年,在健康东路的辉煌台球室鬼魂。
当田峰说完,我看的出他心里视乎也包含着一种深深的愧疚。
接下来我没有敢继续问,我怕田峰看出端倪。
那天我和田峰聊了一下午,不到5点狗头和房辰就开始打电话催我准备,让我穿的正统些。
等我赶到江海鱼城的时候,狗头和房辰,李俊,郭浩他们都倒了,我盯着地上那辆箱子剑南春说:
狗哥,你顿饭多少价位的
狗头点燃一根烟说:海鲜不好说,我预算在1万块钱之内。
我盯着狗头说:我的乖乖,一万块吃顿饭有些奢侈吧
狗头吐了一口烟圈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说完把身后的黑色皮包,扔给富贵说:
富贵,你一会别喝酒,我和冰冰,房辰,郭浩,李俊唱主角,一会他们来几个人,我们灌倒几个。
ktv,桑拿那么安排的这么样
富贵抱着黑色皮包说:果果那边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狗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里面的现金,你管好了。都是血汗钱
富贵笑容满面的说:
人在包在,人亡包亡。
随后狗头瞅了一眼手机说:这尼玛都7点了这么还没有到。
狗头说完,打了一电话。他一劲的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四个中年男人,进了房间。
紧接着就是那虚伪的客套。其中一个胖胖戴眼镜的男人,一看就是领导的模样。
从打他们入席,我们几乎是轮番轰炸敬他们酒。
大家开始的时候,都有些拘束,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的放开了。
彼此各怀鬼胎的,说一些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相互恭维。
那些人酒足饭饱后,却没有有按我们的安排去唱歌,就连富贵塞给他们的红包也没有要,便直接回去了。
狗头愣愣的站在大厅门口,我看的出一向稳重的狗头,却有些急躁了。
那几个人压根就不吐口,只要我们提到源河沙场的事,他们就会以各种理由,把话题绕过去。
我们压根猜不到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走后,我们几个失落的回到了我家。
狗头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到我家后,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深深的亏欠。
房辰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他笑着劝狗头说:狗哥,没有什么大不了。
无论我们怎么安慰他,狗头总是心不在焉,他走的时候,就连家钥匙也忘在我家。
一个星期后,狗头破天荒的在我家客厅里摔了杯子。
他不用说我心里也清楚,源河沙场的事一定是黄了。
富贵小心翼翼的捡着地上的碎玻璃,那是我第一次见狗头发那么大的火。
同样我也看的出,源和沙场的事对狗头来说,意义重大,毕竟这段时间,狗头确实上心了。
狗头生气,是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最怕的就是犯错,不知错在哪里。
其实这个生意,投资倒是不大,也就一千多万,钱我们足够。
因为我们认为是势在必得的东西,却意外的黄了。
尤其说是失望,不如说事不甘心。
投标的时候,我们的价格最低,各方面的关节,打理,我们都做到了位。
把所有不可预见的因素都考虑周全,但是还是意外的落标了。
狗头生气是因为,他给中间人,50万,那人拍着胸口保证我们会顺利拿到这个标。
但是很意外,我们落标了。
狗头怎能不生气
而且收我们钱的那个人,还是一个重要环节的的亲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