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昌他们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却没有料到,阳北刑警队的法医,会在女尸前脚刚进殡仪馆,就立刻对女尸进行尸检。
法医的办事效率之高,显然出乎了那些人的预计。
那些人真是煞费苦心,精心导演了一出戏,却意外流产,如果不是恰倒好处的巧合,那女尸或许真的会被盗走,这一连串支离破碎的细节,渐渐的浮出了水面。
此时的我睡意全无,早上接的那个神秘电话,又是谁
他竟然会拿,我最恨的人和我交易,这又说明什么
对方用的是魔音,我压根就听不出来,此人是男是女。
我盯着墙上石英钟的指针,陷入了深思。
煞气之尊个杂碎,为了让我彻底的信任它,竟然把女尸的灵魂,给召唤了出来,导演了一出贼喊捉贼。
但是,煞气之尊,也不动脑子想想,我和女尸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女尸竟然对我动手,煞气之尊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它能忽悠住老子,我这二十年也算tmd白活了。
难道在煞气之尊眼里,我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吗
想到这我自嘲的笑了笑。
坐起身,点燃一根烟,老蔡扭头瞅了我一眼说:
你怎么还不睡。
我吐了一口烟雾,望着袅袅升起的烟圈说:
睡不早。
随后除了没心没肺的富强打着呼噜,其他人都坐了起来。
老蔡笑眯眯的说:你小子,身上那东西厉害啊今天要不你那东西。非出大事不可。
王飞翔瞅了一眼老蔡说:能出什么大事,只要尸体没被盗走。那些人也不会跟我们硬碰硬,老蔡。你说,是谁要盗那具女尸呢那具女尸今天不是刚拉回来吗对方的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为了一具尸体值得吗
老蔡一副无奈的表情说:
这事,谁知道,飞翔有钱人的世界咱不懂,不该咱知道,就不要知道对了,飞翔等明天。老张,和建国来了,我们商量个事
王飞翔下床喝了一杯水,揉了揉肚子说:老蔡我发现,你说话怎么变的那么磨叽,还商量个屁,有话你直说。
老蔡点燃一根烟,吧嗒了一口,眼皮一耷拉瞅了我们几个一眼说:
没遇见事感觉不到人少。明天你去找老秦,让他在招几个人进咱门五组。
王飞翔笑眯眯的说:
呵呵,你这老小子,你不是说咱五组宁缺毋滥不再进人吗怎么现在又主动要人了。
老蔡脸一甭说:我和你说正事。今天这事虽然过去了,但是也给咱提个醒,这以后夜里一定要注意。虽然今天有惊无险,但是咱不得不防啊如果今天遗体真的被盗走了。咱们五组正式有编制的员工,没有一个脱的了干系。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王飞翔乐呵呵的盘腿坐在老蔡身边说:
行,明天一下班,我就去人事科找老秦。
王飞翔说完,扫了一眼田峰说:
今天发生的事,就装不知道听见没,还有,冰冰身上的那灵物,也不能说出去,后果你们懂的。
田峰点了点头说:这,我懂,不就是怕影响不好吗
老蔡望着田峰,又瞅了一眼我说:时间不早,都歇着吧忙了一天。老蔡说完,便伸开被子,躺了下去。
随后田峰起身把灯关上,我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屋子,似乎我又看见了陈妮娜熟悉的脸。
她似乎就站在黑暗之中微笑着望着我。
人最怕的就是过自己感情那一关。
在我内心深处,我一直放不下陈妮娜,一想到她躺在冰冷的金属抽屉里,我的心就会疼的痛不欲生。
也许几天没有休息,我真的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早了,一阵喧哗把我吵醒,一睁眼就看见,老蔡和王飞翔,正在整理桌子上,昨天一天入殓遗体的单子。
五组带班长老马和他们班的人,一进门就捂着鼻子说:
老蔡,你看这屋子臭的,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把卫生搞一搞,跟猪窝似的,你看地上的烟头,你们昨天干什么了。老蔡是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他是出了名的脾气好,面带微笑走到富强的床位边,故意大声吼:富强,日娘的蛋,快起来,把那你臭鞋穿上。
富强那厮有些赖床,嘟囔着,我在睡一会。
王飞翔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高兴的说:
马头,这屋子臭你别进啊想干净,去门口接待室那地方不臭,都是卖骨灰盒娘们的香水味,你去那接班去。
老马知道王飞翔的脾气说:飞翔咋了,这一大早的吃火药了。
王飞翔笑着说:
你们这点子熊人,用着人可前,用不着人可后,你儿子马祥开了一家洗车行,上个班问你,要张刷车卡你都不给,你小子以后别用这着我喽。
老马以一听王飞翔为这事生气,笑着说:
就这事,你还值当生气,王飞翔你心眼真小。
马头说完,从兜里把洗车卡掏了出来说:我这不是给你准备好了吗呵呵,上次不是急等着有事没带吗卡你给你,以后多去我儿子店里照顾照顾生意。
王飞翔笑眯眯的接过卡说:
谢了。
随后王飞翔把洗车卡递给我说:
昨天回来的太晚,没给你刷车,这卡你拿着把车刷刷。
我红着脸说:
不用了王叔。
王飞翔硬是把卡塞进我手里,望着王飞翔那张坦荡的脸,我心里无味杂粮啊。
王飞翔其实什么都好,就是不会为人,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给人感觉,这人小气什么便宜都占,脾气暴躁,两句话不高兴就要和人干仗,其实王飞翔恰恰相反。
他之所以,为了一张几百块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向马头索要,其实是因为,前段时间,马头的大儿子结婚,让王飞翔帮他安排几个婚车去阳赐县接儿媳妇。
王飞翔就托关系,帮他找了六辆黑色奥迪,新娘子接回来后,马头也不会来事,也不招呼王飞翔请来那六个奥迪车司机吃饭,一辆车上扔了一条玉溪烟,就把人家打发走了。
这jb到阳赐县,五六十公里,王飞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自个掏腰包安排了一桌,请那些司机吃饭。
王飞翔心里是那个气啊他是个直性子人,为单位同事办事,又不好意思要这个饭钱,就变着法的不让马头下台。
马头又不是傻逼,他当然知道,但是马头就是那么一个抠门的人,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养了四个小孩,十年前躲计划生育,一家老小没少受苦,钱也不少罚,要不是给领导送礼,工作早就没了。
老马的妻子和我妈在一部门,都在仪容室。
两口子都是殡仪馆的员工,一个月就那么几千块的工资,愣是不吭气,都知道王飞翔是一个实在人,知道你王飞翔不好意思开口提,他老马就是闷葫芦不开瓢,就是不把话挑明。
这马头的四闺女马倩,我和她还有个小故事,她家住在我家隔壁的单元,她家的阳台卫生间正好对着我家阳台。
那时候他家的卫生间的窗户,是一层蓝色窗帘,灯光一照,身体轮廓看的是一清二楚。
殡仪馆家属院偏僻又没有什么高层建筑,一起风,窗帘刮的呼呼直飞。小时候,我经常躲在阳台经常偷看马倩洗澡。
那时候年龄小,对女性的身体充满好奇,但是男人毕竟是雄性,打娘胎里出来,就本能的色。
有一回晚上,我正猫在阳台偷看马倩洗澡,我妈正在客厅和我爸看电视,切了了一个大西瓜,叫我吃。
我正看着过瘾的时候,就吼了一嗓子:
你烦不烦,我不吃。
我这一嗓子不当紧,彻底的暴露了我的行踪,被马倩逮个正着了,她一抬头正好看见我,正盯着她,哇的一声惊叫。
我本来就心虚,那一声尖叫,差一点没把我吓的我从阳台上摔下去,没过几分钟,马倩她妈,就领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到我家兴师问罪,我妈那脾气,一听这事。
当着她们母女的面,把我打了个半死。
自打那以后马倩见我的眼神就怪怪的,那眼神就象我把她强,暴了似的。一见我,就吐一口吐沫,骂我:不要脸。
他三个哥不知道偷偷打了我多少顿,我理亏啊
三个人打我一个,我又打不过,回家又不敢和我妈说,我妈性格我知道,我被人家打,她一定会去老马家闹。
毕竟老马家和我父母是一个单位,虽然我错在先,但是我也受到惩罚了,你们老马家再欺负我,我妈可不依他们。
但是老马家人虽然生气,但是他们却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这事,毕竟是我偷看他闺女洗澡,这事他们脸上也挂不住。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他们懂,他们顾及自家闺女脸面,一直没有张扬。
从那以后,我一见到马家的人,菊花就紧。
毕竟自个干的坏事理亏抬不起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