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特警冲了过来,一个特警握着微冲站在驾驶室外喊:
熄火,下车。
吴广义扫了他们一眼,嘴角一撇咬着下嘴唇,目视前方,一只手挂在操作杆上,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呼啸着向解放路冲去。
呯,,,,呯,,,,那特警鸣枪两声。
我震惊地望着吴广义说:
你这样也行
他紧握着方向盘答非所问地说:别紧张一切竟在掌控中,就他那日系车纸一样的铁皮,和我这辆北京吉普磕,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我惊魂未定说:
那特警鸣枪了,他们不会真开枪打我们吧
吴广义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你小子心态还是不行啊这小场面你就害怕了,,哈哈这演戏么,就要演得逼真点,你以为那些人是傻逼。
那辆黑色丰田车,既然从殡仪馆跟踪到这,用脚丫子都能想的到,他们的目标是你。
你小子这才几天就被挂线了,呵呵为了你不暴露,我一会我把你扔在新景小区门口,你自己打车回去。
你能不能想起来是谁跟踪你,是雨龙那一伙吗
我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无意识地摇了摇头说:
雨龙应该不会,现在房氏集团已经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我和房辰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再说他的眼线郭浩一直盯着我们他没必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对了,有件事我想请帮忙。
吴广义笑了笑说:你咋那么磨叽。有事你开口,只要我能帮上的我尽力。
我想了想说:我想让郭浩见一见赵小丫的遗体。
吴广义表情为难地说:这事呀我还真不好答应你,毕竟这个案子没破。我做不了主,要请示二号老板。
吴广义说话的时候,显然在刻意注意我的反应,他见我一脸不高兴又说:
韩冰,你也不要失望,我可不是一口回绝你,我要和领导通个气。只要他点头我立马给你办,你也知道郭浩也是雨龙的人,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毕竟他嫌疑也没有排除,你等我电话行不
我把脸扭过去,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望着车窗,发牢骚地说:
你们干警察的就是麻烦。屁大的事都要请示。总把自己规定在条条框框地。
哎就这事很简单嘛我是殡仪馆的工人,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偷偷让郭浩见赵小丫,问题是我tmd尊敬你们,才和你们打招呼,这事你看着办
我丑话说前头,有一来必有一往,这事你们不给我办,自己掂量那以后让我干什么你们也别想。让我给你们好脸色看。
吴广义撇嘴笑了笑说:你小子还真较真,别发牢骚了。这事我知道了。
你现在把最近接触的所有人,从新捋一遍,得罪了什么人,有谁对你有过节好好回忆一下。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一句:有可能是雷哥
吴广义用余光盯着我说:雷哥是谁
我点燃一根烟,努力让思绪平静,又把雷哥找我办的事,和吴广义叙述一遍,吴广义听过后,眉头紧锁沉默了半天说:
这真是猪肉炖粉条,不该进锅的全tmd自己跳进来了,孙雷竟然也潜回阳北了。
我说:我听说这个叫,孙雷的也是个狠角色。
吴广义脸一紧说:狠角色,呵呵在我们手里屁都不算,那都是外界传言的,其实也就是仗个他哥的淫威罢了。
这孙雷家三兄弟,父母死的早。
孙严十几年前被我们枪毙了,现在还剩孙雷和孙霆两兄弟,我听说孙雷自从他大哥死后,他把这个弟弟当成他的命。
吴广义说这话的时候,用余光瞄了我一眼说:
你小子怎么笑的这么阴,想什么鬼点子呢
我喝了一口饮料说:没,没想什么
吴广义有些激动地说:你到底想啥呢
我一脸无辜地说:我能想什么,你开你的车。
吴广义有些不放心的说:
韩冰,我和你说,你别以为你是我们的人,就可以整坏点子,如果你敢违法老子一定不放过你。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说:
你还别威胁我,我这人还真不怕别人威胁,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吴广义以为,我要告诉他我的意思。
他脸一变,口气有些松软说: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能知道你想什么呢冰冰,你想啥呢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说:先停车,你车速这么快,我怕你听了以后心脏受不,我要为我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
吴广义咧嘴笑眯眯地把车速降了下来,把车停在路边。
我一边解开保险带说:我记得刚才,你不是说什么,干刑警有什么敏锐性吗,连敏锐性都没有还干个毛,你那么聪明就自个敏锐敏锐吧
我话一说话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吴广义指着我,气急败坏吼:你小子敢耍我,,,
随后我头也不回得人行道走,刚走几步,就听见一声巨大的汽车发动机轰鸣声,那辆切诺基涌进车流中。
我在人行道走了几分钟,手机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接通电话后,对方不说话,我不由的紧张起来,那一瞬间我想到,既然对方在殡仪馆门口守我,一定知道我的家。
我最担心的是陈妮娜出什么事。
我在电话里冷冷地说:你是谁如果你在不说话,我挂电话了。
韩冰,别挂是我
我一听是邢睿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说:
邢睿是你伤好些了吗
邢睿说:你以为是谁啊在干什么呢是不是陪你女朋友呢
我说:你换电话号码了,怪不得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邢睿:你还给真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心里根本没我呢韩冰,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说:你说
邢睿:我在医院好无聊,整天对着白色的墙壁发呆,你能给我买几本杂志送给我吗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因为自从那天邢睿跟踪我们,被发现后,被雨龙捅伤。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于情于理这事我脱不了干系。
随后邢睿把医院病房号告诉我。
我在街边的报亭,随便买了几本女性杂志,便赶往医院。
邢睿住的是一个单间病房,那病房不大简单整洁。
她病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墙角上堆满了水果和牛奶。
邢睿穿着一件蓝条病号服,躺在床上。
虽然脸色憔悴,但是毫不掩盖她那张俊俏的脸。
我进病房后,邢睿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用手捂着肚子坐直身子,我能看出来她很开心。
我几本书递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来的急,忘记给买东西了,不好意思。
邢睿笑着说:你能来看我就行了,你看我这水果牛奶都快堆成山了,
你就是给我买了也是浪费。
你站在那干什么快过来坐啊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皮。
邢睿挖苦地说: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受伤的时候,我可是照顾你半个多月,你上厕所,更换的内衣都是我给你洗的,现在我受伤了,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硬着头皮坐她床头。
不知为什么看到邢睿时,总会想起在那个夜晚在商务车里时情景,想到她那雪白的身体,在我身下挣扎。
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竟然不敢去迎合她那炽热的目光。
邢睿盯着我的眼睛说:
韩冰你变了,现在变的不爱说话了,对我总保持着距离,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的。
我知道你和那女的事,我不怪你,但是我只想告诉你,爱情不是怜悯,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性格直,脾气掘。
但是没什么心眼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如果没有这次任务得话,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有没有我。
当邢睿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把目光移到窗前,望着阳光普照的仙人掌,沉默许久说:
邢睿,你是个好女孩,我是一个刺猬,我配不上你,谢谢你给我一份短暂的爱情,让我体会到爱情是什么滋味,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