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疤瘌看着西门的情况,简直是心急如焚。溃逃的土匪们舍不得丢掉到手财物,他们或赶着大车,或者背着包裹,有的还用绳索捆着女人的手,谁都不愿意让一让,交通自然陷入瘫痪之中。很快就有人打起来,甚至还见了血。
“啪啪啪!”
朝天开了几枪之后,秩序总算好了一些,向疤瘌吼叫道:
“手里的东西都给老子放了,把车子都推到里面去,不堵住冯大炮的队伍,咱们都是死路一条!”
周围的土匪谁都不愿意动弹,在陇南已经过够了苦日子,现在发了一注横财,任谁都不会放下。
向疤瘌看了,不禁冷冷的笑道:
“我数三声!”
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土匪们的脸色有些变了。捆着女人的那些赶紧把撒开手,任凭她们四处的逃窜。
看到这一幕,向疤瘌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他又大喝道:
“还不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
可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小声说道:
“妈的,叫咱们扔东西。你裤裆里倒是塞了好大的一坨,还要不要脸?”
向疤瘌脸都气绿了。周围都是慢慢的不屑,如果不给个理由,挨黑枪是一定的,他把牙狠狠的一咬。
“唰!”
裤子立刻掉到了脚踝,只见发紫的一条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看够没有?”
这时候只能豁出脸不要了,不然这命那还保得住。
“嚯!”
周围的土匪吓得都一哆嗦,有几个还伸出大拇指说道:
“服了,向爷有驴大!”
向疤瘌得意的拉上裤子,正准备系裤腰带的时候。
“嗖”的一道劲风就从身边穿过,刚回过神来,就看到附近有几个人身上冒出了血雾。
“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西门变得更混乱了。无数的人爬到大车上,疯狂的往外逃去。
“巴图,跟上!”
班长大声的吼叫着。手里的机枪已经安在三脚架上,一拉枪栓就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
因为装了制退器,烟雾都是从斜角喷出,根本不影响视线。那些土匪身影在瞄准器上,看得是清清楚楚。
“嗒嗒嗒!”
每一次点射就是五发子弹,在这样的距离上,钢芯弹的杀伤能力达到了骇人的效果。不少土匪才被命中,躯体就像爆炸一样四分五裂。其他的人看到这恐怖的一幕,不少都被吓得手脚酸软,一头栽倒在车子下面,但是更多的人却密密麻麻的涌上来。
“嗒嗒嗒!”
弹链已经加到了三百发,可这在几十秒内就打了个精光。不过看着这骇人的一幕,甚至连弹药手都忘记了该干什么。
“整备!”
巴图的钢盔上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他手上已经戴了石棉手套,把拉手提开后,抓出了里面已经发红的枪管。
“整备完毕!”
班长大喊一声后,又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
重火力连的四挺通用机枪,都已经安置完成。它们形成了一道钢铁组成的墙壁,那些试图负隅顽抗的,慌不择路逃跑的,统统都逃不过这死亡的审判。
“轰!”
等到榴弹在身边爆炸时,土匪也知道末日来了。他们根本没打算投降,不是因为英魂附体。而是在张掖城作恶多端,冯大帅的军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扬名的机会。
“整备!”
巴图已经是第四次更换枪管,他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快,甚至班长的话才说完,他已经做好了一切。
“好样的巴图,干掉这些残害妇孺的狗东西,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苦主的残忍。整备完毕!”
“嗒嗒嗒!”
进城的土匪将近五千人,在刚才的巷战中不知道被打死多少,现在堵在城门的还有两千多人。不过西城门已经被尸体填满,逃不出去的土匪嚎叫着杀过来。
“想想一路上看到的脑袋,你们不想和他们一样,就开枪打死这些狗东西!”
二连长大声的吼叫道。
到处都悬挂着脑袋,男女老少甚至连婴儿都有,这些都是土匪们的恶行。他们不介意在百姓身上释放残暴,那么红军也不介意清除灭绝人性的恶魔。
“嗒嗒嗒!”
“砰、砰、砰!”
“轰!”
手里的武器发出了各式各样的轰鸣,那些潮水般涌过来的土匪,一层层的倒在地上。最后还有几个想往回跑的,只是被打到在地上。
“向疤瘌在哪里?”
二连长踩着满地的血泊走过去问道。
“跑,跑……。”
那个土匪还没说完,就不再动弹了。
“二连、重火力连,你们准备绳索,城门上滑下去。一连打扫战场,三连收集地上的子弹壳!”
蔡丰已经赶到西门,看到面前的场景,他的眉毛只是扬了一下。
只是短短的一天,城里的百姓就被祸害的不成样子。如今非战斗部队还在后面灭火,不过有两条街恐怕是保不住了。看着那些痛哭流涕的百姓,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救……,救!”
忽然脚下有什么在蠕动,他看了一眼原来是个只剩半截的土匪。
“嚓!”
身边警卫员的刺刀已经狠狠的扎过去,紧接着一只大脚踩在那人的胸膛上,把染满污血的刺刀又拔出来。
“报告营长,我们抓了一个匪首,据说是第八旅旅长,不过这家伙倒是没有作恶,还躲在佛堂念经呢!”
听到营参谋的报告,蔡丰冷冷的说道:
“没有血债的暂时看押,等到旅长来了以后再做处理。”
向疤瘌总算逃出门外,只是看着身边的十多个人,他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可现在不是时候,得赶紧逃回陇南老家啊!
“哎呀!”
紧张过后一迈步子,只觉得扯得都要碎了,向疤瘌“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他爬行了几步,只觉得肚子冻得慌,用手一摸才发现棉裤都拖到膝盖了。
“倒霉!”
刚才在城口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后,裤腰带就没有来得及系上,现在早就不翼而飞了。不过刺骨的寒冰,没有让他感到难受,反而是肿胀的地方慢慢的不痛了。
就在向疤瘌暗自高兴的时候,一只脚踩在自己背上。他刚想反手一枪,肩膀就被刺刀扎穿了。
“哎呀!”
听到这声惨叫,巴图也吓了一跳,他怕俘虏的家伙有什么花招,索性在另一边的肩膀上也来了一刺刀。
“哎呀!”
向疤瘌又惨号起来,现在他真成了鱼肉了。
巴图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个土匪仰面躺在地上,这时才发现指着青天的那条紫黑。
“哦,你连雪地都不放过,果然是条发情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