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刚走到殿门口,纷纷脚步一顿。看的出来,四人心里都有开溜的想法了。
放下手里的酒碗,左丘阳扫了一眼门口四人,冷冷哼道:“怎么的?还真打算开溜啦?”
四人没有回头,可口中却传出了一声叹息,摇着头走出了大殿。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四人觉得解不解释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留在天武门,左丘阳也不会为难他们。
他们心里也清楚,左丘阳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杀他们的。一旦他们四人再死了,天武门也就无人能管理了,不出半年天武门必定败落。
可就在四人刚刚走出去没几分钟,四位长老匆忙的又冲进了大殿,齐刷刷的对着上方的左丘阳一拜。
“门主!叶……叶风……他到了。”
七长老的脸都没了血色,被吓得已经六神无主魂都飞了。
酒碗咔嚓一声被左丘阳掐碎成了数瓣,一股让人惊恐的杀气,轰然从左丘阳身上散发了出来。
“就他自己么?”
“不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修为也不弱,是个后期侠士。”七长老慌张回答。
“呵……呵呵!”左丘阳笑的有些慎人,就好像猜到了什么,轻抚着桌上的紫剑,喃喃冷声再次开了口:“这是找了一个引路人啊。”
此言一处,下方的四个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古怪神采。
“门……门主,那……那个叶风……他没……。”
七长老知道左丘阳话里的意思,可是把叶风没瞎这件事告诉左丘阳,七长老心里还真是有点胆怯。
要知道,这段时间左丘阳一直说叶风被他毒瞎了,现在他说叶风没瞎,无疑是指左丘阳编造谎言。这个罪名可不小,所以七长老的话只说了一半,盼望着左丘阳能瞬间明悟,他也不必受到惩罚。
可是左丘阳还真就没明白,看到七长老吞吞吐吐的,心里的火顿时冲上了脑门。
“吞吞吐吐成何体统?你要说不明白,那也就别要舌头了,我帮你把舌头割了。”
“别!门……门主,叶风他没瞎,那两个大眼睛还放着精芒呢。”
“放屁!”
左丘阳的右手拍一声拍在了桌案上,手上的力道顿时将桌案拍的稀碎。
“七长老,你是说我之前说的话都为谎言?就为了自己找面子么?告诉你,老子不仅是把叶风的手筋、脚筋挑断了,还在他的腹部刺了一剑,也用‘蚀睛粉’毒瞎了他的眼睛。那‘蚀睛粉’乃是域外的毒药,也只有域外才有解药。”
“可……可是叶风的眼睛确实没瞎啊?您要不信,问问他们三人嘛。”
七长老抹脖子的心都有了,此时嘴上喊着屈,心里也把左丘阳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少他妈废话。老子毒没毒瞎叶风的眼睛,我会不清楚?”左丘阳怒言道。
“行嘞!您不问他们,那您就劳驾出去看看吧。反正叶风已经进了天武门,迟早您也要出去的。”七长老真是无奈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您要是眼下不解恨啊,那就一剑把老夫劈了,然后再出去见叶风也行。”
“劈了你?那岂不是便宜了你?”
左丘阳拿着紫剑飞身从上方跃起,落在了四人的背后,迈步向着殿外走去。
“叶风不来我还犯愁进不了圣武院呢。既然他来了,新仇旧恨我就跟他一起算算。你们不是说来了两个么?老子一剑都宰了。”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单雨桐撇了撇嘴,剩下的三个长老暗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人根本就不看好这一战,包括十长老单雨桐也是如此。但见左丘阳已经拿着紫剑走了出去,四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天武门的广场上,七万弟子一分为二早就让开了道路,叶风和杨巧也停在了大殿前方三十米处。
圣武院白界的弟子不少,足有三万之多。可是天武门的广场上多达六万人,显露出的气势也可不小,杨巧还真是有点发虚。
反观叶风,却是极为的淡定。往那背手一站淡然不变色,完全无视了两侧六万人,就跟此地是自家的后院似得,没有一丝的紧张和惧怕显露出来。
这就是气场,自信的人未必有气场。可是有气场的人,一定是极为自信之辈。
叶风的气场就极为强大。在丹宗,叶风挥剑奋战十一万五千人,即便当时瞎了双眸依旧不避不逃一战到底。
在圣武院黑界中,叶风敢与整个黑界十万修士为敌,还亲手杀了杨鸿和任乐天,更是把监宗扔下了万丈深渊。单单这一份胆量,就算天武门的人数再多出一倍,也无法让叶风心惊半点。
“左丘阳,你我在丹宗一别,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你是被那三个道士打傻了,还是就这点本事?怎么天武门日渐衰败只剩下五六万人了?”
叶风背着手,羞辱着左丘阳时,他的目光又移到了紫剑上,背在身后的手指顿时微微动了动。
左丘阳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稍微侧了一下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四个长老,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
“怎么回事?他的眼睛怎么康复的?”左丘阳心里泛起了嘀咕,心脏也扑通扑通加快了跳动,身体也随之发生了轻微的颤抖。
不过,异常的举止还是很快被他掩盖压了下去。
“小崽子,你真是命大啊。当日在丹宗,左某人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也在你腹部刺了一剑,可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个什么怪物。”
“呵!左丘阳啊左丘阳,我说你有眼无珠好呢,还是应该说你见识少呢?没错,要是一般的人,就算能活下来也成了残疾人。可这个人姓叶名风,是你做梦都想杀的人。”
叶风冷冷笑着,背手来回走了几步,再次看向了左丘阳。
“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这点伤,在你眼里是足以构成性命之危,可在我眼里这点伤不足挂齿。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我脱下外衣,身上的伤疤都够你左丘阳数上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