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想不到你小子这些年没少赚啊?”叶风站起身弯着腰拍了拍金子童的肩膀,嘿嘿一笑道:“那你这条小命可值钱喽,这要是哪天夜里来个不开眼的家伙,手上再没点准咔嚓一下往你脖子砍一刀,你的六千多万两银子谁替你花啊?”
金子童愣愣的眨了眨眼,而后用力的甩了甩头,吱吱呜呜的问道:“你……你别……你别岔开话题,到底给我多少薪酬?”
叶风挺直了腰板,微笑退去变得很是严肃,淡言开口:“四百万!”
“咋还是四百万?叶风,咱俩算算账。”金子童又掏出怀里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敲打了几下点指着算盘说道:“三千八百八十一万两,你给我四百万的薪酬。我又加了三千万两,你咋地每年也应该给我七百万吧?”
“咳!其实我真是不太好意思说,但我刚才跟你犯了一个毛病。这话一说多了嘴就不太听使唤,明明我想说是二百万,愣是说成了四百万。哎!”
叶风捡起了方天戟,对着发愣的金子童摇头叹了叹,转身直奔迎侠台的台阶走去。
“你……你这是说话不算数,你……你太奸诈了,你……你还是变着法套我的钱。”金子童本来就胖,被气的腮帮鼓鼓着,指着叶风连连跺着脚。
刚走下一节台阶,叶风轻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很是认真的看了一眼金子童。
“金子童,将近七千万两银子放哪家钱庄都不保险。说不定哪天你存银子的钱庄被劫了,你落个人财两空找谁说理去?我这两天还在想呢,是不是抓紧把银子都从钱庄里取出来。不管怎么说,我的古叶宗可比钱庄安全多了,我就不信飞贼强盗还敢来我古叶山放肆,要是被我叶风逮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喂!叶风,你这是啥意思?你别走啊,咱俩在商量商量。”金子童追了上去。
“还商量什么?每年我给你四百万两银子还嫌少啊?你可要知道,我这一宗上千人都为你守财呢?我要是你做梦都能乐醒了。”
“嗨!按你这么说,我还理应犒劳下一宗的人了?”
“如果你有那份心,每年拿出个百八十万犒劳一下大家也是可以的。这钱不白花,而且比你以前雇佣三十个中期侠者便宜多了。”
“嘿!你算的这是什么账?我可是……。”
“你可是什么?你可是别跟着我了,”走下迎侠台的叶风来到了广场上,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三根毒针,又道:“怎么算你金子童都赚了,你要是还不同意的话,抓紧去仙居阁睡大觉去。哦对了,你可要珍惜今日哦,明天你回万古镇想睡一个安稳觉都难了。”
“我……。”
金子童还想开口,但看到叶风晃了晃手里的三根毒针,硬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
“张杰、傅海,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便派人去第二峰寻我。”
叶风言罢也不搭理金子童,左手拿着三枚毒针,右手握着方天戟,带着雪虎走向了同心殿。
“一年四百万,十年四千万。虽说比我平时赚的少了许多,但好歹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合适!”金子童摸着下巴琢磨着,不过转身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继续喃喃自语:“十年是赚了四千万,可是我的银子都被叶风占用了啊?这样一来他给我四千万岂不成了十年的利息钱?不划算,太吃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多银子放在钱庄的确有风险,还是放在叶风的古叶宗安全。十年四千万虽说少了点,好歹不用担心被人洗劫了去。”金子童低着头走向了仙居阁,一边走一边掐着指头盘算着,当走过了拱桥到了西院猛地停下了脚步,狠狠的打了自己的嘴几下,又摇了摇头好似后悔说了什么似得。
此时叶风也走过了同心殿到了第二峰,一边走向后山一边冲着雪虎嘿嘿笑着。
“雪虎啊,这回咱们可抓住了一个财神爷。只要金子童将银子带过来,我就有把握在三年之内一统清水国的三千宗门。”
也不知叶风想要用金子童的银子做什么,但从叶风自信满满的样子来看,叶风心里是有了什么计划。兴许只要金子童的银子一到位,叶风就要展开了行动。
“金子童啊,我的小财神,估计你现在还是犹豫不定吧?这也没关系,反正眼下我也没时间去做那件事,等你考虑好了我也腾出了时间,等到参加完比武大会再着手去做那件事也不迟。”
叶风并不太着急,也不是太担心金子童会投靠其他的宗门。
叶风心里清楚,能与他争金子童的无非就是六大宗门而已。
在叶风看来,虽说四百万两银子不多,但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最起码青云宗、天元派和无极宗不敢轻易给出这个价,也就剩下了丹宗、剑宗和恒月派。
恒月派有实力,要是知道金子童要金盆洗手的话,一定会出大价钱将其招揽到门派中,兴许开出的价格要比叶风给的多出一倍。
但叶风敢断定金子童绝对不会去,他也不傻,司马川能血洗叶家,他一只肥羊去了无疑是走进了狼群。
这也就剩下了丹宗和剑宗,叶风心里也盘算好了,如果是剑宗夺人的话,叶风不打算去挣,全当还了于忠楠救他的情。
如果是丹宗,叶风绝对不会退让半步,哪怕丹宗为清水国第一大宗,叶风同样没有妥协胆怯的意思。
而且叶风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每年以千万两银子留下他,也绝不允许金子童去丹宗。一旦放手让金子童去了丹宗,无疑是自己挖坑跳进去,又把自己给活埋了。
随着叶风在心里思索着,半个时辰后他也到了山顶。
只见叶风坐在了悬崖边的大石头上,放眼一望四方山峦尽收眼底,原本应该借景心情舒畅的,而叶风的口中却是传出了一声悲叹。
“我曾听你言过,你说自己命犯孤煞,直到叶府被血洗我依旧不信。但这三根毒针我却见过,它……是那老妪之物。”
叶风将左手中的三根毒针放在了一旁,叹息着看向了将要落山的太阳。
这一刻,映入叶风目中的不是似火夕阳之光,而是一抹冷如冰川万年寒影。
这寒影,渐渐的化为了一女子,此女便是消失的韩紫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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