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看了看扎伦,“你先把这个翻译给他听:我之前说的数目,只是解决他的问题的钱。如果想要带着解释,那是要额外收费的。”
扎伦一听,只得用T国语表达了冲撞的意思,同时用华夏语说出了“阵魇”。而后,又把文佳的意思表达了一遍。
听了这些,扎伦的眉头慢慢地一皱,但是随后眼珠又慢慢地一转,脸上露出浅笑,对扎伦说道:“没问题,最后一并算,文先生说多少,就是多少。”
看着塔克的表情,听着扎伦的翻译,文佳笑着对唐易说道,“你看看,这种表情慢动作都出来了,分明是想先解决了他的问题再考虑。事后赖不赖账,还真不好说。”
塔克听文佳说了这句,立即看向扎伦,扎伦正待翻译,文佳却笑着对扎伦说道:“前提条件。”
扎伦一愣,当然知道文佳是在提醒在车上说过的那句:“解决问题的前提条件是炒掉你”。扎伦反应还算不慢,立即用T国语对塔克说道:“他说你很大方,他准备详细解释一下。”
“人死的时候,如果处于极大的不良情绪之中,比如仇恨,暴怒,怨憎,那么就可能冤魂不散,形成厉鬼。这就是魇。俗话说,九魔一魇,可想而知魇的凶悍程度。”文佳说到这里,停了停。扎伦立即向塔克翻译了。
塔克听后,身体出现了微微的抖动,“我叔叔去世,是爬山意外坠崖,自己失足,应该不会形成这些可怕的情绪吧?”
扎伦翻译完之后,文佳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这事儿和你叔叔没关系。你就算把他的财产全都挥霍尽了,就他这种遭遇,魂灵也成不了魇。我说的是阵魇。你叔叔藏宝的秘密地下室,肯定设了一个阵,而且应该非同寻常。阵魇就在这个阵里。”
来回翻译了一通之后,文佳已经把椰子汁喝完了,“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必须得到地下室看一看,而且你得如实告诉我,原来的东西都是怎么放置的。”
扎伦刚要翻译,文佳摆摆手,“这椰子汁不错,先让人再倒一杯,然后再翻译。”
听完了扎伦的翻译,塔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做思想斗争。
一直没说话的唐易此时开口向扎伦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告诉他,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扎伦的眼中划过一丝惊恐,心想原来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了看塔克,原话翻译了。
塔克站起身来,对扎伦嘀咕了几句,便慢慢向客厅后方的门走了过去。
“塔克先生让你们跟他去,我在客厅等着。”扎伦说道。
“你告他,没有你的翻译不行!”文佳笑着看了看扎伦,随后补了一句,“让你跟着走一趟,我们走了你就会加薪的。”
扎伦如何不明白此中意思,立即告诉塔克,文佳要求他跟着翻译。
塔克这一次到没有过多考虑,略略沉吟便答应了。
穿过客厅后方的门,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通向后院,走廊左侧有两个房间,一间卫生间,一间衣帽间。走廊右侧只有一个房间。
塔克开门走进了这个房间,他们也跟了进去。
这个房间有二十多个平方,里面摆了几个硕大的花盆,里面的植物是金嘴蝎尾蕉。时值冬岁,已经过了金嘴蝎尾蕉的花期,但是这几株却花开正艳,就和花名一样,前半部分如嘴,黄色,后半部分如蝎尾,红色。
同时,房间里还有一口方形的玻璃鱼缸,里面只有一条鱼,红艳的花纹,头上顶着一个大包,有点儿像罗汉僧,也有点儿像寿星老。
文佳盯着鱼看了一会儿,“就这种体量和这种花纹的罗汉鱼,起码能值几十万。”
扎伦立即在旁边说道:“文先生真是博学多才,对观赏鱼也这么懂,这条鱼是原主人留下的,塔克先生就是觉得特殊,所以留了下来。”
“不是我博学多才,只是碰巧罗汉鱼颇具灵性,是可以用来算命的鱼。幸亏留下了,不然塔克恐怕就不是站着带我们进来,而是需要我们抬着他进来了。”文佳面无表情地说道。
塔克本来正要动作,听到他们对话,不由问了扎伦一句,扎伦如实翻译了。塔克听后,沉默了几秒钟,随后让扎伦挪开一个花盆,露出了墙上距离地面只有十几厘米的一个插座口。
塔克捏住方形的插座口底座,用力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这时候,一道暗门打开了。
暗门的开口,恰好是墙上两块墙纸中间的木条饰品,所以暗门不开的时候,还真是看不出来。
暗门打开,里面仅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空间,木板结构,很像是一个衣柜。塔克伸手进去,不知在哪里又按动了一下,地面上的木板翻了上来,露出了一个洞口和下行的木梯。
塔克伸手示意跟着他下去。众人跟着下了木梯。塔克伸手按动了墙壁上的一个开关,灯亮了,同时木板又翻了回去。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房间,四面墙,每一面墙上都有一个门。
按照文佳的要求,塔克把四扇门都打开了,同时说道:“除了卖出去的东西,其他的东西虽然基本都看过,但是也都还在原位。”
文佳点点头,和唐易挨个房间看了起来。
第一间房里主要是木雕,全是名贵木料,大师级的工艺,以佛像为主。还有一尊镶嵌红宝蓝宝的铜佛像。
第二间房和第三间房里是瓷器,摆在架子上的,基本上都是明清官窑,但是也有不少木盒并未打开,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
第四间房里,则比较杂,有玉器,也有象牙犀角制品,还有少量漆器,墙上还挂着镶嵌螺钿的四条屏。
“件件都是精品!”唐易一边看,一边低声对文佳说了一句。
文佳在每个房间都仔细看了之后,走回到了中央的房间,抬起头看了看顶部,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四门八角危卵阵。”
“文先生您说什么?”扎伦没听清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