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葬里,虽然也有棺椁,我正是从棺椁判断出是民国年间的墓葬。但是,这棺椁之中,只有宝物,没有尸身!”灵洪子接着说道。
“噢?听你的说法,此地风水之象,莫非不但没有福荫子孙,反而就此招祸?而后又有高人指点,将本命承受不住的重器下葬,以求子孙平安有福?”
“文先生说得太对了!这棺椁之中,就有一只金雁和两把青铜剑!”灵洪子接道。
“这金雁和两把剑,是一点儿都不挨着啊!”
“的确是。而且除了隐蔽墓坑,并无机关。这也正是文先生预料的那样,为子孙留福,只能尽量隐蔽墓葬,不能设置机关。”
文佳摇摇头,“那你取了这三样东西,岂不是断了人家的福根?”
灵洪子却笑道,“我虽然有心求宝,但是这种事儿也不能太过鲁莽。当时我重新稳妥处置,并没有立即取走东西。暂离之时,我记下了棺椁内的墓志文字,探访了一下。”
灵洪子根据墓志,知道当时民国年间,距离此地几十里的一处镇上,有一户陈姓人家。此处,正是陈家太公的墓葬,而且陈家当时在镇上还有祠堂。
不过,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百年,不知道祠堂还在不在。
这个镇,就叫陈家镇。灵洪子去了一打听,祠堂早已经没了。
但是机缘巧合,灵洪子在镇上碰上了一户闹鬼。他顺势前去作法处理了。而这户人家的老人,居然在年轻时候听爷爷说过陈家的事儿。
当时这个镇子并不叫陈家镇,因为附近有不少山头,故而叫傍山镇。
陈家太公,是清末的时候迁来傍山镇,当时陈家太公还是个年轻人,带着媳妇。小夫妻两人不知从何处而来。不过听说是为了避祸。
陈家太公,当时的小陈,其貌不扬,沉默寡言,但是媳妇却很是美貌,也颇有气质。有人就猜测,是不是哪个府邸的下人,拐了小姐私奔了?
小夫妻两人到了傍山镇以后,摆了个烩面摊子,小陈的手艺很地道,漂亮媳妇又是个活招牌,生意还算不错。
有一天中午,镇上有一恶霸,溜达到烩面摊子,看上了小陈的媳妇,当场就调戏上了。小陈上去阻拦,结果还被打了一顿。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在摊子上吃面的一个大汉突然间出手,恶霸和几个随从几个人一起上,居然都不是大汉的对手,被打得落荒而逃。
本来大汉说要到县上有事儿,但是架不住小陈又拜又请,大汉只得同意,晚上到小陈家里喝酒吃饭之后再走。
结果当天晚上,那个被打的恶霸,纠集了几十个亡命之徒,向小陈家放了火,当时他们都在吃饭,自然逃了出去。但是,那大汉却被围住,终究寡不敌众,被打了个半死,小陈一直抱头求饶,挨打倒不重,但是媳妇却被抢走了。
最后,小陈背着大汉,到了镇上的郎中家里,但是大汉连连吐血,已经快不行了。
临终之时,大汉告诉小陈,让他去附近的一处山上,去取隐藏的什么东西,同时将东西交给本县的县令。
为什么这个老人能告诉灵洪子这么多?因为这个老人的爷爷,就是当年的郎中!当然了,郎中也是大体听到一些,说到紧要地方,大汉只对小陈耳语。
大汉死了,第二天小陈去找了什么东西,又发生了什么,这个郎中不知道,但是那个恶霸却被县衙捕快给捉了去。县令罗列了几条罪状,直接把头砍了。
小陈的媳妇也被救回来了。此后,有县太爷罩着,谁还敢造次?
而且,小陈就此居然发了家!先是开了家面馆儿,后来镇上最大的酒楼老板犯了事儿,小陈又接手了酒楼。到满清倒台的时候,小陈在镇上已经有大大小小十几家铺子,除了酒楼,还有绸缎铺、肉铺、药铺,最后还开了钱庄。
民国成立之后,陈老板已经是个中年人。听说,陈老板后来还得了一样宝贝,没人见过,只是传说金光闪闪,而且得了这样宝贝之后,陈老板的生意做得更大了,最后在县上和省城也有了陈家的生意。
陈老板不光有钱,还是个大善人,在傍山镇修了路,建了医院、学校,镇上的人没有不说他好的。
有一年大旱,颗粒无收,陈老板拿出所有的余粮,救助镇上的人。之后,老板姓提议、请愿,县里最后也同意了,此镇改名为陈家镇。
陈老板去世的时候,他的大儿子接管了生意,同时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找到了这处绝佳的墓葬之地。
但是,安葬之后,陈家却接二连三出事儿,有病死的,有出门遭遇意外的,陈老板的大孙子还突然傻了。
大儿子是又惊又惧,最后又请来了一个术法高深的道长。道长看了之后,说陈老板安葬的墓穴,的确是绝佳风水,但是陈老板却本非大富大贵之命,这么好的风水根本承受不了,而且还说,陈老板生前,肯定拿过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而破解之法,就是迁葬,同时将不该拿的东西下葬!
“原来如此!”文佳点点头,“想必,这个大汉来傍山镇,本来就是要将东西交给县令。这里面,可能有好几样东西,其中,肯定有这两把剑!但是这个陈老板却私自把两把剑留下了,只给了其他的东西!想必,这些东西件件都很重要,同时县令也不知道还有两把剑,得了东西之后,才会给陈老板出头。”
灵洪子点点头,“后来民国年间,陈老板得到的那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想必就是金雁了!不管是两把剑,还是金雁,都是他不该拿的东西,所以他的大儿子将陈老板迁葬之后,又将金雁和这两把剑入葬!”
文佳忽然看了看灵洪子,“不对啊!”
“怎么不对,我觉得咱们分析得没问题。”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的重点上!”
“噢!”灵洪子连忙说道,“我到镇上打听的时候你猜怎么着?陈老板已经没有后人了!陈家祠堂是六七十年代被拆的,不久,最后一个陈家后人居然悬梁自尽。既然福根本就无续,那我取走东西,便没什么了!所以我又去把东西取走了。”
“嗯?那道长说得应该没错,陈家最后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