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谭厚土拿出的,是一件西周的血色脱胎玉鱼!就是作为家传之宝,现在谭千尺佩戴的那件。
众人一见,大惊失色,这东西之前谭厚土从来没有拿出来过!的确是顶级的宝物,很难有玉器能够与之比拼。就算是拿出顶级工艺的大型玉器,可能价值上也不低,但是这样的东西,市面上上能见到的,基本是宋代以后的东西,年份上又差了。
而且这脱胎玉,实在是罕见,就玉器来说,基本已经到顶了。
不料,唐掌门居然笑道,“巧了,我有一只玉琀蝉。也是西周的,也是脱胎玉!”
结果,唐掌门拿出来的这对玉琀蝉,又让众人惊了一次。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个顶个的见惯了宝贝的人。
这只玉琀蝉,本身为羊脂白玉,但是却有血红沁和蓝绿沁两种颜色!一半为血红,一半为蓝绿!而且中间有一线区域没有沁色,为原来玉质的白色!
这红绿白三色,如果出现在翡翠上,有个名头叫做“福禄寿”。当然,沁色没有这样的说法,但这件脱胎玉琀蝉的血红沁和蓝绿沁显然不是一次形成的,但就是这么巧,每次只沁了一半,而中间一直没有沁色!
经过不知多少出土入土,血红色和蓝绿色早已深透油润,仿佛是天然玉色一般!而三色共生一蝉,更是绝妙至极!
这只脱胎玉琀蝉,比起那只脱胎玉鱼,年代相仿,质地相仿,大小也基本差不多,但是因为巧妙的三色,严格来说是胜了一筹的。
这还不算,唐天变竟将此玉蝉直接交出,“此物我也是无意中得来,没花多少大洋,找个懂行又阔绰的买家出手吧,就算是我进入五古封灯的第一笔开门红!”
谭厚土败得无话可说。就算有人说这两件东西不分伯仲,但是他怎么会舍得将心爱的脱胎玉鱼出手?而且赚的钱还算五古封灯的,而非他私人所有。
“这三色脱胎玉琀蝉,到底下落何处?”此时,唐易和文佳几乎是异口同声。
唐无心苦笑道,“这个陆火圣只说卖了,最终去向,我也不知。”
唐易和文佳又一起叹气。
唐无心看了看公羊斋,“所以,此事还有一个猜测,就是姚广圣和谭厚土二人半路截杀廖震源,遭到夜牙凉的反击,他们杀了夜牙凉,廖震源却趁机跑了;随后,他们又是晚了一步,在天变掌门击杀廖震源之后赶到。流星堂门主令牌已被取走,他们便将廖震源的尸体抛至闹市,一来制造天变掌门行事乖张的假象,二来,也想让警察追查,给天变掌门制造麻烦。”
“只是可惜,妓馆后巷之中无人见到廖震源被杀,而陆火圣也只是和廖震源打了个照面。从证据上来说,也赖不到陆火圣的头上!”唐易接口道。
“哎?”唐无心摆摆手,“你想得太多了,当时不是现在。乱世危局,江湖中人,常有死伤,廖家不花钱追究,当时的警察局不会全力办案。姚广圣和谭厚土此举,重点在前者,给天变掌门在江湖中制造不好的名声,而后者,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罢了!”
公羊斋沉吟,“如果照你的说法,那就应该是他们两个取走了廖震源放暗器的鹿皮袋子,而后击杀了十位坛主。但是,这对他们来说,似乎根本没必要!而且这十位坛主当时在秦,呃,当时据说在野外!他们有事怎么追查到的?”
公羊斋差点儿说漏了嘴,因为他之前没有提起秦陵地宫的事儿。
“我师父做事一向比较绝。是不是怕杀了夜牙凉,以后被查到,干脆斩草除根?”文佳接道,“至于如何找到他们,对我师父来说,并不是难事。”
姚广圣的确有这个实力。而且,当时的情势是他和谭厚土在暗,十位坛主在明,还有精妙的暗器相助。
“这?”公羊斋没有接口。本来他还想说:得手之后,为何不来继续追杀家母?但转念一想,公羊烈当时实力最弱,不足为惧。而且公羊烈得到消息就迅速闪了,万一追杀不成,反倒暴露了。
唐无心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最终缓缓道,“这个我就不推测了。总之,如果夜牙凉不是天变掌门杀的,他更没有必要去杀十位坛主。而且,他一早就离开了长安。”
此事经唐无心一说,突然间有了新的情况。但公羊斋毕竟对此相信了很长时间,没有辩驳,也没有说别的。
众人沉默了一阵,文佳忽道,“这于波怎么还不来?”
“有外人要来?那我去外面等你们,有什么事儿速速解决。”唐无心说完,便起身对公羊斋拱手道:“今日幸会公羊先生,后会有期!”
“我送送无心大师!”
“不用,你有伤在身,我自行去了。”唐无心摆摆手,随即便转身走向门口,素鼎跟着送出了门外。
唐无心刚出院门不到十分钟,于波就来了。他是和白皮、黑狼一起来的,不过进门的时候,只有他自己进来了。
公羊斋面无表情,只是让于波详细陈述经过。
这要是单独面对公羊斋,他还能扭曲歪斜一番,但现在文佳和唐易都在,而且居然和公羊斋一起喝茶!他只能原原本本说了,虽然不利自己的情况简略了一些。
“买卖之事,是你情我愿!那个姓支的商人不愿意卖给你,你就做局害人?”公羊斋突然冷哼一声。
于波心想完了,这话风很明显了!
他反应倒是快,立即说道,“我现在知道错了,本来也打算赔偿的,只不过公羊先生是家父故交,我的长辈,所以也得汇报一下!”
“罢了!”公羊斋当然知道这是说好听的,但是他也想尽快息事宁人,“此是你按照之前约定的赔偿去办吧!”
“哎?”
公羊斋话音刚落,文佳却道,“不是这么说的!当时如果应承,此事可以这么了结。但是你于波横生枝节,我早就说了,可不是赔两千万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