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秧歌速度很慢的摇头,接着她告诉我,这骨翠的传说,可不是瞎编的。
古籍里面记载,这种东西的制作,极其邪门,要执行一种叫“水银灌顶”的刑罚之后,才能开始制作。
水银灌顶说来也简单,就是把人先埋到地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在脑袋上面开一个洞。
顺着那个洞让脑袋里面灌水银。
水银比重大,灌到了身体里面,那被折磨的人肯定会挣扎,这一挣扎,他就从土里面爬起来了,而且得从自己的皮里钻了出来,肉皮分离。
活生生的被剥了皮,这人的怨气能不大妈?
等人活活疼死,再找人工匠,拔了他的头盖骨,进行后面的工艺制备。
“瞧着骨翠的成色,只怕是很珍贵的东西。”木秧歌探头探脑的瞧了一眼我手中的翡翠后,说;宁得一片骨,不要千斤翠,说的就是这骨翠。
“这玩意儿还值钱啊?”我都快哭了,即使没哭,也已经打着哭腔了。
“物以稀为贵,这玩意,打碎一千个人的脑袋,也可能一片骨翠都弄不出来,你说精贵不精贵?”木秧歌替我捏了一把冷汗。
“现在咋办?”
“扔掉!”
木秧歌示意我赶紧扔掉这枚玉佩。
我二话不说,一扬手,将玉佩甩了出去。
不过,刚刚才把玉佩给扔出去,这邪门玩意儿竟然自己飞回来了,长了眼睛似的。
“哎哟,这还认主了?非要弄死我不成?”我有点犯迷糊,这事闹的。
“重重的砸到地上,翡翠如果砸烂了,它就不会跟着你了。”
这办法好。
我重重一抡臂,把翡翠狠狠的摔在水泥地面上。
叮当一声,翡翠裂成了好几块。
我又抓起了石头,不解恨的给了几下,知道这翡翠已经烂成了渣,我才松了一口气:妈的,差点上了那老头的当了。
“你也是,相信鬼说的话?”木秧歌埋怨我:人话都不能信,鬼话能信?
当然信不了了,我这不都上当受骗了吗?
我冲木秧歌讪笑了一声:秧歌,你说那老头既然就是干死郑林的凶手,他为什么不当场杀了我呢,反而给我一枚骨翠,让骨翠慢慢的杀了我。
“我猜?我猜可能是他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再让你死。”
“我日他个姥姥的,我是干了他二姨夫吗?非要上赶着弄死我。”我冲地上吐了口唾沫后,又对木秧歌说:我记得那老头长什么样子,你帮我找一个画素描的,画出他的脸来,你就能够找到他了吧。”
我老看一些警匪剧,里头公安局都有一批擅长画头像的素描高手,这些素描高手的职责就是利用目击者的口述,来进行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绘制。
木秧歌慵懒的挥了挥手:明儿再说吧,我太累了,这一天天的到处跑,铁打的也受不了。
“这是,这是。”我连忙说:要不然我去取车,送你回家?
“别!我就在你们家凑活一晚上吧。”说完,他轻车熟路的往我家里走。
上次她来我家,帮我处理了那个被养鬼的“老太婆”,已经对我家的位置,门儿清!
我心里其实也并不反对,这么一大美女睡在我家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想想晚上还能聊聊天,或许再做点更加出格的事情。
唉!
你说这姐妹,突然跟我说“要在我家里睡觉”,是不是跟我暗示什么?
莫非,哥们的桃花运要到了?
我心里由衷的高兴,要是真成了,我明儿就去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到了家里,我打开了房门,把木秧歌让了进去。
她进来后,直接走向了盥洗室:借你的澡堂用一用。
多大的事啊,用!
我带着木秧歌到了厕所,然后给她讲了一下我们的热水器咋用的,又给她拿了一双新的拖鞋和一条浴巾。
整个过程中,我也留意了木秧歌的眼神,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丝迷离,一丝丝无力。
嘿嘿,这种眼神,我懂啊!
等着待会上了床,这样的眼神必然得精彩奕奕,这一份迷离,无非是掩饰“那啥”之前的尴尬!
今天晚上的事情,八成没问题。
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遥控着电视,心不在焉,心里想着是待会的涟漪景象。
“啧啧,想不到今天晚上艳福不浅啊。”我自言自语道。
老实话,木秧歌洗澡的过程,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要说我那盥洗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我能够听到木秧歌脱衣服的声音。
衣物和肌肤摩擦,发出一声声沙沙的声音,都十分准确的落入到我的耳朵里面,十分挠人。
我心里被挠得痒痒的,很想去扭开门,好好看看里面的春色。
不过我是很有理智的。
毕竟盥洗室里面的人,是一名特警,而且是一名懂得一些秘术的特警,你说我要是惹火了她,进去不就得被一阵暴踹吗?
不行,不行。
我坐在沙发上,继续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好不容易,木秧歌洗澡洗完了,她走了出来,衣服穿得还算整齐,手里捏着一根白色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亮子。”
“唉!”我连忙扭头,冲木秧歌笑了笑,说:秧歌。
“亮子,我问问你,你是不是很容易相信别人?”
“对啊!怎么了?”我点点头,其实我这个人,很单纯,很善良。
毕竟咱就是一个大货车司机,又不去坑人,要么恶毒的心肠也没用嘛。
咱们就是个纯**丝,该笑笑,该哭哭,虽然日子过得傻,但是乐呵。
“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相信别人了。”木秧歌含着嘴唇,似乎话里有话。
“你这话里,似乎有话啊?”
木秧歌坐在我的身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怎么突然要讲故事?我感觉木秧歌洗了个澡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了,有些神神叨叨的。
“恩,你讲,我听着。”
我点了点头,要听木秧歌的故事。
木秧歌拉开了话匣子,给我讲了起来。
她讲的是一个叫楚雪的女人,她所在的年代是民国时期。
楚雪是个乡下人,嫁给老公之后,就在家里相夫教子,老公是老师,楚雪只是很普通的妇女。
当时楚雪正怀着孕呢,那老公竟然出去偷吃。
堂堂一名老师,和一位妓女混在了一起,一晃就是两三年没回家。
说来也怪,从老师失踪后第一天开始,楚雪就知道了老公的花心了,每天以泪洗面,人也呆滞得多,每天唱着老掉牙的歌,对着镜子梳头。
这头一梳,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女人的娃竟然没生出来,一直怀着在。
村里的人都说这女人成妖了,一个二个走路都不敢经过那大院,幸好楚雪的姑妈是个好人,天天管送饭,好歹没让她饿死。
她自打梳头后的第三个年头,老公回来了。
他那三年时间,染上了吃福寿膏,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再加上好吃懒做,以往的风度翩翩、知书达理的模样是没了,给那妓女嫌弃得蹬掉了。
没了妓女养活,老公书又教不成书,干活吧,谁要一个死烟鬼的,而且那时候是民国,大部分的人都是自给自足,要出去找活干,真心不好找。
过了个把星期,没饭辙了,老公只能从县里头回村里找媳妇。
这当天回来,老公就进门,没事人样的使唤楚雪去煮饭。
楚雪正木讷的梳着头,哪管老公的话。
当时老公根本不知道楚雪的变化,还以为她是故意给自己甩脸子,生气了,解开皮带对着抽。
这一抽就抽了一下午,整个村子里,七八十口人都过来看热闹,几乎都说着风凉话。
说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犯倔,这不是骨头痒么?
有说楚雪就是犯贱,一个种田的女人,嫁给了一个老师,人家出去偷偷女人,算什么大事?天天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吓唬谁呢?
有了村民的怂恿,那老公打得还挺来劲,一直打到晚上月亮都爬得高高的--老婆被活活打死了。
往后三天,整个村子七八十口人,开始暴毙,就是一下午的时间,所有人都死了,那个打死老婆的老师,死得最惨,他屋梁倒了,巨大得横梁把脑袋砸得粉碎。
村子唯独一个人没死,就是那媳妇好心肠的姑妈。
“这是楚雪的冤魂干的?”我听得挺心酸的,这楚雪是个好媳妇,可惜碰上了一个人渣老公。
被害得凄惨不说,最后还被活活打死了。
木秧歌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实际上楚雪没有死,她是成了行尸,行尸也是僵尸的一种,不过面目可憎,青面獠牙,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
为了能够继续游走在人间,楚雪和一些孤魂野鬼交流,学会了一套画皮的本事。
取一张干净的人皮,通过描红,刻镂,然后披上那张人皮,就活脱脱的变成那人的模样。
听到着,我立马打了个冷战:秧歌,你是说,我前些天在医学院里面见到的画皮鬼,就是楚雪吗?
楚雪盯着我,紧接着,她又爆发出了一阵凄厉的笑声:咯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