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爷说很想知道。
我说你要想知道，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余大爷问我什么条件。
我说你得收我当徒弟。
噗！
余大爷差点晕过去了，他说我收到他当徒弟还差不多，身体里住着一个九公主，连一代僵尸王都要下跪的狠人，可不要臊他了。
我讪笑着说：余大爷，你先答应我吗，你反正收了李涛当徒弟，也不差我这一个了。
我现在是真想跟着余大爷学艺，我要在任何时候，都有能力来保护我身边的人。
阳间世界里，有警察，有王法，大部分情况下是不用担心的，可这些阴物，真是不好说了，一时间出个画皮，一时间出个什么无头鬼，现在连僵尸王都让我碰见了。
要不是机缘巧合，都别说我身边的人了，就是我自己，也差不多死了八回了。
既然我现在已经是招阴体质了，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阴事呢，索性就跟着我余大爷学点本事。
余大爷最后被我缠得没办法，说可以收我当徒弟，但我首先得告诉他，九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见余大爷答应我了，我凑到他耳边，说：余大爷，你别怪我耍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九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个小兔崽子别跑，老子削死你！”
余大爷追着要揍我。
……
教堂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死去的学生，我们总算能够对他们交差了，虽然最后僵尸王我们实在是整不过，但那害死几个学生的老左已经死了。
也算是有所交代。
至于死去的武警战士，那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让木秧歌争取让上头封他们为烈士。
至于武警的抚恤金问题，那自然没问题的，因为昨天晚上木秧歌已经跟我说了，抚恤金每名武警战士一百二十万。
虽然这笔钱不多，但也不少了，不少应公殉职的，其实拿不到这么多钱。
这算是我们为他们生活出的一份力吧。
一大早上，我正式跟余大爷拜师了。
他们那儿挺奇怪的，拜师必须要围着一堆篝火跳舞。
我们在小区后面找个空旷地方点了一把篝火，然后我、李涛、余大爷，师徒三人，围着跳舞。
老实说，这火力太大了，烤得裆疼。
但再疼也得忍着，余大爷说这是对萨满巫教前辈的敬意，必须跳完。
跳完后，喝了一杯拜师茶，我正式拜余大爷为师。
还给余大爷敬了两个礼，磕了九个响头。
磕完之后，余大爷跟我说：你说咱一辈子没怎么收过徒弟，一到年纪大了，竟然收了两个，反正你们安心跟着我学艺了，咱们也没什么生活来源，不如开个鬼事店，开门迎客，一来有人练手，二来能来点钱，咋样？
鬼事店，就是专门给人祛邪平阴事的店，我当然是乐意了。
李涛也愿意，他这小子，最近因为不开大货车了，平常钱又花得快，这段日子找我借了两次钱了。
“我说成，咱们就说干就干，我下午去工商局注册去。”
我跟余大爷说。
余大爷说咱们这种鬼事店能注册吗？再说了注册了还特么得交税呢，不要玩那些虚的，来，把这传单拿出去发了。
说着，余大爷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打传单，递给了我。
我一看这传单，上面印着赫赫几个大字“老余鬼事店，为你排忧解难”。
我日！
敢情余大爷早就计划好了啊，这收我们两个当徒弟，其实就是找两个帮手？
这余大爷太精了，精得跟个穿山甲似的。
“你说师父是穿山甲？”余大爷揪住我耳朵：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师门？
操！
贱！
我嘟哝着拉着李涛开车出去派传单。
开车路上，李涛给我出主意，说要不然把那风补影也拉进来合伙？那家伙本事挺强的，也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这不说风补影还好，一说这王八犊子我就来气。
昨天僵尸王将臣不是说他能走么？这王八犊子一点也没有茅山派光明正大的气质，一扭头，哧溜一声，就不见了。
等我们搞定了僵尸王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这王八犊子就在我们家门口蹲着呢。
见着我们还跟没事人一样，问我要烟抽，我都恨不得想抽他。
抽了烟还不走，就在我家里好吃好喝的住着了，说等三天之后，带我去灵逸寺。
我去，这人的脸皮，简直了。
我告诉李涛，别想打风补影的主意，这家伙为人不正派，贪生怕死都不说了，嘴里也没几句真话，要是和他合作，那就等着被坑吧。
李涛这才打消了拉风补影入伙的打算。
我们两人去街上派传单，刷小广告。
由于李涛刚来城里的时候，是专门做“高利贷”贷款的，经常刷小广告。
街头巷尾都是他刷的广告单子，什么“急用钱请找我”什么“一张身份证就可以解决你囊中羞涩的问题”什么“十万块钱以下，十分钟之内到账”之类的。
正是因为李涛有非常丰富的刷小广告的经验，所以，他现在刷小广告的功夫，我真是服了，撕都撕不下来，牢固着呢！
我们俩派传单，刷小广告刷得正嗨得不行，木秧歌给我们打电话，说下午一起庆祝一下，在“钱柜”ktv！
钱柜ktv这算比较高级的地方了，反正对我们这些小**丝来说，非常高端。
以前我过生日的时候，还想拉着哥们去钱柜唱歌来着，后来问问价钱，还是算了，找了一家量贩式ktv！
特么的，里面好一点的包间一个小时要大几百。
今儿个算沾了木秧歌的光了，咱们能去参加这么好的ktv！
如果不是她，我们还真不会去这么高档的ktv里面唱歌。
我让李涛别贴小广告了，回家换了身新衣服去赴约。
ktv里不光木秧歌一人，徐文也已经到了。
我们俩进包间的时候，木秧歌把我拉到门外，跟我说：唉，跟你说个事。
我看木秧歌特别神秘的样子，不知道她想说点什么呢，就说：啥事，你说吧。
“咳咳！”
木秧歌清了清喉咙，小声的说：你还记得老左说秦明的事不？
知道啊！
秦明嘛，那个法医啊，不是被那老左爆料了是个喜欢爆尸体菊花的人么，他怎么了？
木秧歌跟我说，秦明这事，千万不要说出去了。
她说虽然秦明的行为非常恶心，但怎么说他也死了，这么多年，确实为公安系统贡献良多，没必要在他死后的名声全毁。
恩！我也这么觉得，既然秦明都死了，那就算死了吧，如果揭破他生前做的龌蹉事情，估计他家里人都会遭人非议。
事实上，秦明的死也算从某种程度上偿还了自己的罪孽吧。
我跟木秧歌说，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往外面说的，而且也不能相信老左的一面之词吧。
但那个和秦明勾结的监控室负责人？
木秧歌说那个负责人已经被拘留了，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说既然他也被捕了，那就ok，秦明用死亡来偿还自己的罪孽，这负责人可没死呢。
“好了，我说的话说完了，这次的案子，咱们破得十分成功，领导也住专门拨了一万块钱的奖金，用来庆祝。”
听到奖金只有一万，我心里有些不高兴，咱们几个出生入死，到最后才能弄到一万块钱奖金啊？
木秧歌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她很认真的对我说：你知道不，去年，整个国家，死去的警察有六七百人，每人的平均工资，不超过四千元，但我们整个公安干警里所有人，从来没有半句怨言，依然兢兢业业，算是一种精神吧，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精神的。
这个我相信，木秧歌绝对是一个有精神的好警察，不像某些人，只剩下神经了。
“所以，亮子，奖金确实少，对于那些大老板，可能一顿饭钱都不够，但这案子里，死去的五个大学生不沉冤得雪了么？我感觉有时候，人不能光向钱看，得有些别的追求，得懂得牺牲自己，不然大家都想钱看，谁愿意当警察，那么多的冤死者，实在白死了。”
木秧歌这番话说得快打哭腔了，明显她在这一行干久了，真的挺有体会的。
这个境界，我还真达不到。
我拍着她的肩膀，笑了笑，说没事，咱就开个玩笑，反正以后我也有来钱的路子了。
以后我们师徒三人开一个鬼事店，自然有钱赚。
木秧歌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开店的事情，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行，你们以后开店，需要我帮助的事情，尽管提，咱们都是一家人，都是鬼案组的探员！
“哈哈！我这样是不是不太仗义啊，吃着国家的公粮，还在外面开店做买卖？”我自嘲似的笑了笑。
木秧歌摆摆手，说：公务员的确是不允许私自开店的，但你和李涛不是公务员啊，你们都是协警嘛，属于愿意帮助警察工作的好市民，我们当然不会不让你开店了，而且你们对公安系统提供了帮助，作为合作方，我们警方当然也有理由给你们提供帮助了！咱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老百姓嘛！
瞧瞧这觉悟，我就说木秧歌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么高的觉悟，还懂得变通，怪不得上面让她当鬼案组的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