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大早买了一包水泥,在小区里找了个角落,扒拉了一堆水泥,重新把鬼老太的尸体封回了墙壁里面后,我们就去公司找老板,要求解除和刑老板的合同。
可是到了公司,老板的语气十分坚决,说不能解除合同。
因为刑老板额外跟公司签了一份合同,说如果我们主动解除合同,就要赔十倍保证金。
我问老板,那个刑老板刑胜到底放了多少保证金。
老板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万?”
“一百万!”
一百万的保证金,十倍那就是一千万啊!
老板说我们想解除合同,可以,拿一千万来。
妈的,一千万?把我和我叔叔卖了也没有一千万啊。
这么一大笔钱,我们根本就掏不起。
掏不起这笔违约金,就只能乖乖送货。
我和我叔彻底怂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去送货。
好在昨天木秧歌给了我一根“佛檀”。
这“佛檀”的威力,那真不是盖的。
有了它,我和我叔心里还算有个底。
这次出发前,我叔偷偷跟我说,这次咱们叔侄得留个心眼,去送货,但凡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顺利见到了接头人,我们一定得好好观察观察接头人,好好从他身上套点有用的话来。
现在我们叔侄的脖子上都悬着一把剑,说不好就一命呜呼了,唯独能救命的,也许就是我们自己了,对了,还有木秧歌。
制定好计划,我和我叔叔启程了。
忙到下午,装满了货,我们开上了大货车,上了路。
因为开大货车是需要倒班的,我们压根没有时间像私家车一样,开个两三百公里就找个服务站停靠,美滋滋的睡一觉。
一般情况是我和我叔叔换着开,不开的人就在货车副驾驶位置蜷一团睡觉。
由于现在是下午,我叔年纪大,不太擅长开夜路,所以我先睡觉,等到晚上七八点,吃个晚饭,我就和我叔叔换班,他睡觉,我来开。
“睡吧,没特么的什么事,真要来了鬼,来一个我撞一个,来一双我撞一双。”我叔叔不知道是很相信佛檀,还是盲目乐观,总之他心情很好。
在我叔叔的鼓励下,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是睡觉睡得实在是不踏实,中间反反复复醒过来三四次,
最后一次醒过来得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我看了看表,埋怨我叔:叔,你怎么不叫我?都这么晚了。
“不着急,这一段叫夹桃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再开二十多公里,有一服务站,咱们去那儿吃点东西,然后换你开。”
“唉!”我点了点头,活动着脖子,晚上还一晚上夜车,关节得先活动开,不然第二天关节都动不了了,跟生了锈的螺丝钉似的。
才摇晃了一阵脑袋,突然,我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一辆大货加速强行和我们车并线。
妈的,见了鬼哦,和我们大货车并线,你开不了一会儿,又得被我甩下来。
毕竟我们车是去年换的新车,动力很强劲,虽然挂着一斗货,但压住那“古老”的“马车“,没啥问题。
“马车”的是形容那种车速度慢。这种车型号叫“麻厂432”,取个谐音,也叫马车。
不过别说,这马车真心牛逼,我叔全速开着大货,竟然甩不开“马车”。
什么时候,马车的速度有这么快?
想了一阵,我突然一拍脑袋:不对啊,特么的马车在十年前已经停产了,十年前的马车,基本上在两三年前就全部淘汰掉了。
那么这辆马车,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去。”我猛的坐直,视线在“马车”的车窗上面,扫来扫去。
但是特别诡异,这“马车”的车窗上,蒙着一层雾,根本就看不清车里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开大车的,是绝对不容许侧窗户有雾的,因为那样会挡住视线,看不清车侧面的后视镜。
大货车全力行驶在公路上却看不清后视镜,这不管是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对其他人的生命,都是严重的不负责任。
“妈的。”我看了三四分钟,发现那马车上还是有雾,索性不打算继续看了,打算提醒我叔稍稍减速,结果刚准备收回视线,那层雾又在慢慢消失。
我的视线毫无阻碍的扫进“马车”的车窗里面。
我看到马车的驾驶员,是一名长发飘飘的司机在开,而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家伙……竟然……竟然没有头。
哎哟,这哪儿是什么“马车“啊,这简直是一辆“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