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都不知道余大爷为什么如此的谨慎,一直到我结阴亲的时候,我才知道--余大爷,他是一个标标准准的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他虽然一身道行,可是比较惜命。
余大爷只答应当一个电话顾问,木秧歌难免失望。
这时余大爷又说:秧歌啊,我虽然不能去帮你,但是……但是我有好的人选。
“是吗?”木秧歌的情绪又高涨了一些。
请不动余大爷出山,请到别的帮手也不错。
有总比没有好,苍蝇再小,也是肉。
余大爷百分之百的确定:对,绝对给你请两个好帮手。
两个?
木秧歌突然有一种幸福感,我看她笑得和一朵花一样。
余大爷指了指我:亮子算一个,还有涛子算一个!
噗!
我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余大爷也太坏了吧?你说你不愿意给人帮忙也就算了,还喊上我?我去破鬼案,不和找死似的?
另外涛子是什么鬼?
涛子现在可拜了你余大爷为师啊,这才当了几天徒弟,就被师父坑成狗了,我看涛子真是拜错了师父。
木秧歌有些迟疑,估计她也被余大爷这神一样的“派人”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余大爷摆摆手,不耐烦的说:怎么,不相信余大爷说的?不相信就不要谈了。
木秧歌怕得罪了余大爷,连忙道歉:不是,不是,我刚才是……是……是。
木秧歌“是”不出来,余大爷蹬鼻子上脸,指着木秧歌说:是不是被我感动了?不要感动,千万不要感动,这都是老头子我应该做的。
我感谢你爷爷一嘴,我喷了余大爷一句:你少来了,把我卖了,还感动?余大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贪生怕死就算了,还卖队友?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就想说,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你。
余大爷被我一阵抢白,稍稍有些尴尬,尤其是我说他“贪生怕死”的时候,他那老脸竟然红了。
饶是余大爷脸皮厚,他很快就调整好表情,继续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秧歌,我这么跟你说吧,亮子是个鬼饵,什么阴魂见了他的面,都往他面前冲,涛子呢?他是个阴阳眼,天生通灵,虽然现在被封印住了,可是他对阴魂,有一种特别的感应,这两人放在你这儿,那都是人才!
我擦!
这么一说,还有点道理。
木秧歌也被点明白了,她问我:亮子,你愿意加入我的鬼案组吗?
我去,既然木秧歌都问了,那我必须得加入,毕竟我刚刚被人做成鬼饵的时候,木秧歌没少帮我的忙,虽然我真的很害怕加入鬼案组。
“对了,涛子呢?”木秧歌又开始拉下一个目标。
包间里,涛子不在,她向我询问李涛在哪儿。
我告诉他,涛子现在决心转型当一个阴阳先生,还在公寓里面苦练阴阳先生的手法呢。
“是吗?那就更好了,我们就需呀这种勤奋好学的成员。”木秧歌都没想到,几天不见李涛,李涛就成了阴阳先生了。
“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让他先答应加入鬼案组的事情再说。”说着,余大爷已经摸出了手机,妈的,坑徒弟坑的这么火急火燎的,余大爷估计是第一个。
在余大爷的通知下,涛子很快就来了。
他一进来,吓我一跳。
这哪儿是什么李涛,这分明就是个街头算命的。
以前的他,阳光帅气,喜欢穿卫衣和牛仔裤,搭配起来不说潮,至少也是充满阳光的好少年。
现在呢?
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道士符,带着一顶假发,右手拿个铃铛,背着一个白色的包裹,怎么看怎么老气横秋。
我狐疑的瞥了一眼余大爷。
余大爷登时被我撇得直跳脚:瞪着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涛子这么骚包啊!
接着,他冲李涛勾了勾手指:涛子过来,谁让你穿成这幅德行的?
“啊?穿成这样不好吗?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道士啊。”李涛似乎对他的打扮怡然自得。
余大爷捂着脸:天啊,我是受了什么惩罚,竟然有这么一个徒弟?形式主义害死人。
在我们的强烈建议下,非要扒了李涛的道士服。
李涛呼吁我们下手轻点,他说这道士服是租的,三百多一星期,还押了七百块钱呢,别扯坏了,扯坏了--押金就不退了。
“该!活该让你退不了押金。”我咬牙切齿的说。
一顿嬉闹过后,木秧歌询问李涛愿不愿意加入鬼案组。
李涛说不愿意。
我问他为啥不愿意,这鬼案组多好啊,为民请命还能赚工资。
余大爷也很硬气的说:你要是不加入鬼案组,以后就别认他当师父。
李涛当时打着哭腔:卧槽,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既然这样,你们还问个毛?直接让我加入不就得了?
哈哈!
看到李涛这么不开心的样子,我们都很开心。
既然答应加入鬼案组,那我们就得忙着上班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蔫儿不拉几的李涛一起去了公安局。
我还有七天的时间才能去灵逸寺,中间也不用去拉货,帮帮木秧歌破破案子,其实是一件蛮刺激的事情--我现在根本无法确定哪天我的生命就会夏然而止,所以,在这期间做点刺激的事情,其实也不错。
至少刺激,会让我暂时忘记灵逸寺,忘记女鬼姐姐,忘记风补影那个犊子。
我开着面包车,拉着李涛去了公安局。
路上,我让李涛开心一点。
李涛很不耐烦的时候:特么的,上刑场爷们还得喜笑开颜?搞什么笑。
到了公安局,木秧歌早在公安局门口等着我们了。
她第一句话就是指着一辆“霸道”说:这以后就是你们的配车了。
霸道其实就是丰田普拉多,算豪车,马力特别刚,我们这些大货车司机,都梦想着有一台,可惜售价太昂贵了,得特么的五六十万呢。
反正我是买不起。
见到了霸道,李涛就像是见到了自己亲爹,连忙冲上去,两只手不停的抚摸着,一边抚摸,一边高兴得大喊大叫。
“涛子,你刚来的时候,不是觉得上刑场吗?怎么见到车了,就高兴得不行?”
“嘿嘿,你懂个屁,有了这霸道车,就算是上刑场,也是安乐死。”李涛不停的流哈喇子。
我跟木秧歌说:你们警方可以啊,给我们配这么好的车?
“嘿,可以什么,是因为鬼案组太危险了,局里怕我们随时变成烈士,所以才答应给我们配一些好的资源,这样我买了牺牲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太内疚。”木秧歌一句话差点把我给噎死!
去公安局办好了手续后,我们就去见鬼案组的警督。
现在我和李涛的对外身份是协警,木秧歌依然是正式警察,不过还是属于重案组的人。
这也就说明了--对于老百姓而言,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公安局里面,还有一个这样的部门,专门处理灵异事件。
警督是个胖子,在见到我们之后,憨态可掬,好生安慰了我们一顿后,递给了木秧歌一本卷宗:这是鬼案组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如果你们能破,咱们部门脸上有光。
“大哥,光脸上有光不行,咱们也得口袋里有光,有没有奖金之类的?”李涛这个逗比,厚着脸皮问警督。
警督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了,和木秧歌交换了一个眼神。
木秧歌又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两人默契的把李涛给架了出去!
特么的,丢不起这个人!
到了我们独立的办公室,李涛还不停的抱怨,说奖金都不让提,这里是上班的地方吗?
我都懒得搭理他,陪木秧歌一起看卷宗。
卷宗是最近的大学生遇害的案子。
我们市里有一所大学叫江门大学。
江门大学是全国重点985大学,生源很优秀,学校也很有声誉。
但最近,发生了一个案子。
是一个寝室的人,晚上上网上到半夜,回学校的途中,被人把心脏给掏掉了!
“我去!这么可怕?”我看着卷宗,脑补那画面,也是醉得不要不要的。
卷宗上面写着,一个寝室四个人出门,被干死了三个,还剩下一个有重度幻想症。
而剩下的这一个,口口声声说看到了一只狐狸开口说话,就是那个狐狸,下重手干死他们几个人的。
“狐狸?”
我忍不住想起了,我结阴亲时候--府邸那一群狐狸童男童女。
想到这个,我就有点焦躁,一把将这卷宗拍在了桌子上面:又是狐狸。
“怎么,遇到过关于狐狸的灵异事件?”木秧歌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嗯”,接着又问木秧歌,这狐狸是不是很邪性啊?
木秧歌点点头,她告诉我,这狐狸,在东北那边叫野仙,灵异得狠呢。
“对了,我给余大爷打个电话,问问他狐狸可能杀人不。”我看木秧歌现在看卷宗看得入迷,也没有多问,而是利用其余大爷这资源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这逗比老头闲着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