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上,一艘开往亚拉斯奇港口的巨大轮船不时的喷着冲天的蒸汽,鸣响的汽笛告诉船上的人们,他们到站了.
带着遮阳帽穿着很朴素却又不失高贵的衣服的亚瑟.潘德丽也随着人群缓缓的从轮船上按照顺序来到了港口,而后则搭乘着早就由亚拉斯奇城主所准备好的马车一路飞驰到蒸汽机车站,在那里,她遇到了守候着她的梅林,“哈,梅林叔叔,好久不见啊,”亚瑟.潘德丽给了梅林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倒是让梅林老脸一红,不由的干咳了几声,在心里念叨着什么潘德丽终于是大女孩之类的话,“丽雅呢?”
亚瑟.潘德丽在梅林的搀扶下,坐进了特别为她建造的女王号,反正现在夏亚国王已经确定了,亚瑟.潘德丽出现在哪都无所谓的。
亚瑟.潘德丽耸了耸肩,“她不愿意回来,那里有着很多跟她年纪相仿的纯血精灵,玩的很开心,我想了想似乎让她在那里生长更好,而且话说回来,丽雅在那里的话,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谁敢去逼婚吧。”
“也好,”梅林给亚瑟.潘德丽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在精灵帝国呆着这几个月还开心吗?”
“还行吧,”亚瑟.潘德丽也是渴了,仗着自己是骑士王的躯体,也不怕热,咕嘟咕嘟的将那杯热水都喝了,“中间有些感悟,在尤利娅阿姨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参悟了一段时间,不然的话,我也许早就该回来了,帝国最近有什么事儿吗?”
梅林摇了摇头,“很和平,虽然跟我们相邻的夏亚帝国有些不太平,但是对于我们没什么影响,非要说有的话,就是我们的炼金材料,炼金产品出口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没关系,夏亚帝国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尤利娅阿姨那有很详细的情报,夏亚帝国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处理问题的方法也很棒,不过,”说着亚瑟.潘德丽捂着嘴笑了几声,“就算是强如夏亚帝国,最终还是要跟真神低头啊。”
“据臣下的估计,未来在这位信任女王的带领下,我想夏亚帝国也许慢慢的会走出无信者之国的怪圈吧。”
“随意吧,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对了,最近有堂吉诃德先生的消息吗?”
“哈,”梅林伸手指了指亚瑟.潘德丽,“我当初说什么来的,让你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你不听,现在想他了?”
“好吧,好吧,”看着好像要发怒的亚瑟.潘德丽,梅林也不开玩笑了,“消失很久了,你们走了不久,他们两个也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该死的,”亚瑟.潘德丽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句,“白白的让他拿我做了一次试验!”
事实上那次事情之后过了许久亚瑟.潘德丽才反应过来,根据她的记忆,当时的堂吉诃德表情很奇怪,某系细微的动作也足以证明,,他事先是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有那样的表现,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胆大包天的用一名骑士王来实验那种该死的药剂,这让她真把那个男人恨到了牙齿里,如果抓到他,一定把他关在不列颠最黑最黑的监狱里.
“怎么了?”看着亚瑟.潘德丽有些怪异的表情,梅林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潘德丽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热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显然,堂堂亚瑟王如果说出去被人注射了春药,那绝对是从此不会再有脸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这注定是一个哑巴亏,这件事她是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她最亲近的叔叔,梅林。
不过,亚瑟.潘德丽在看到梅林那一幅我懂的样子,还是有些气不过,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梅林叔叔,您如果有时间就联系一下堂吉诃德先生,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遵命,吾王”——
丽雅自从来了精灵帝国以后,那种孤独的感觉确实少了很多,因为这里有很多跟她差不多的小精灵,虽然她们的实际年龄可能很大,但是在心理跟精灵族标准的生理上,她们都是跟丽雅差不多的小孩子,有人陪她玩了,自然就不会再有那种自闭的感觉了,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丽雅的心里却多了一份名为思念的感觉,很多时候,丽雅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着那串项链默默的发呆。
“唔~~”不知道是几点,也许已经快到中午了,丽雅依旧窝在她的小树屋里睡着懒觉,忽的,她一直贴身带着,就连洗澡都未曾摘下来过的堂吉诃德送给她的那串项链亮起了淡淡的光芒,而且贴着她的皮肤还有一点小热,丽雅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随后一个翻身就又睡着了,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事实上自从她得到了这串项链之后,经常会发生这种情况,当时她记得堂吉诃德很郑重的告诉过她,这串项链是他的传家之宝,除了她,不能让任何人碰,所以她也一直遵循着这个诺言,哪怕她的姐姐,都不许碰.
“呼~~”堂吉诃德长长的出了口气,自从来到费伦世界,他还从未如此全力的施展过法术,因为那厚厚的积雪彻底堵死了雪山口,所以堂吉诃德不得不用法术去清理积雪,但是累积了一千多年的积雪又哪里是那么好清理的,上面的浮雪还凑合,下面的已经被压力压成了坚冰的固态雪简直就是噩梦,堂吉诃德不敢使用太大威力的法术去轰击,如果因此毁坏了,或者触发了保护密室的魔法阵,那他可就功亏一篑了.
经过了将近一上午的清理此时这座类似火山的火山口里已经没有浮雪了,它们都已经被丢到了山外,但是剩下的千多年冷热交替而形成的坚冰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瓶塞一样塞着这座火山口.而此时有些疲倦了的堂吉诃德已经带着凯尔降落在了这块坚冰上,驻扎帐篷,生火,做饭,至于那个叫嚣着自己饿了的巨蛋,已经被堂吉诃德丢进了帐篷里自生自灭了.
“小堂,”凯尔看着脚下的不知道有多厚的坚冰,“如果实在是太困难就算了,我们在这里拍几张羊皮纸照就回去吧,”看着自己丈夫略显疲惫的神色,凯尔有些不想让他在累到了.
“都走到门口了,”堂吉诃德喝了一碗热汤之后,淡淡的说道,“哪有回去的道理,放心吧,区区一坨冰,还难不倒你丈夫的,对了,”堂吉诃德忽的贱贱的笑了起来,“你上午喊的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哼!”凯尔愤愤的瞪了堂吉诃德一眼,满脸通红的钻进了帐篷里,休息去了
堂吉诃德一边啃着蛇肉一边盯着脚下的冰层,看到锅里的那个被凯尔刺的满是窟窿的蛇肉,猛的一拍大腿,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名词,“定向爆破!”
此时堂吉诃德从冰层上扣下了一块厚厚的冰,连带着帐篷,锅,篝火,还有那颗巨蛋,一齐在漂浮术的作用下飞到了空中悬停在了那里,而且为了稳固这一切,还在冰层的底下刻制的魔法阵,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接下来的那个巨型法术上.
几十颗大概半米粗细的由风系元素构成的淡青色螺旋钻头按照一定的几何顺序,平均的点在了冰面上,而后在堂吉诃德的控制下,这些钻头疯狂的旋转了起来,刺耳的声音,飞溅的冰花充斥着这座火山口,肉眼可见的四周的山峰在这巨大的噪声的刺激下纷纷的雪崩了,不过这一切都不管堂吉诃德的事情,他已经把全部的经历投入到了钻头上.
竟然有几百米深,似乎有些累的脱力了的堂吉诃德四脚朝天的躺在浮冰上,从中午开始钻,中间停停歇歇,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他才钻透了了冰层,遇到了岩石,而根据他的估算,这冰层起码有两百米深,相当于一栋摩天大厦的高度了
“对,站在那里,”堂吉诃德指着凯尔,“双手张开,很好,”说着堂吉诃德也走到了凯尔的旁边,此时他们的位置正好是漂浮在火山口的斜上方,后面可以看到被堂吉诃德打了几十个深坑的冰面,当然,此时的冰层每隔一段距离堂吉诃德都刻制了魔法阵,可以想象,如此多的魔法阵,事实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二,三,谢特!”在两个人一个蛋的灿烂笑容下,他们身后的冰坨里发生了如此猛烈的爆炸,规模甚至有些超过了堂吉诃德的想象,整个火山里的冰被炸得粉碎,雪白色的冰混合则高温水雾好像是火山喷发了一样全部被喷了出来——
漆黑且寂静的令人窒息的通道里,堂吉诃德正举着火把拉着凯尔背着蛋步履蹒跚的往下走着,自然这通道就是在清理干净了火山口之后发现的,掩盖在一块明显有着人工雕刻痕迹的巨石下面,堂吉诃德之前设想的什么机关啊,什么谜题啊,统统都没有,击碎了那块巨石,就出现了这条通道。
这也让堂吉诃德大呼惊奇,所谓世界第一高手就是不一样啊,从来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当然实际上就像夏亚一世自己说的,这是他一时兴起弄的一个小密室,最外面的入口,他哪有那么多心思去设计什么机关。
“看来就是这里了,”此时堂吉诃德的面前有一扇巨大的石门,光滑无比,而且绝非刚才被他击碎的那块巨石可以比拟,估计应该能够承受很强大的法术,如果强行击碎它的话,唯一的结局就是跟着宝藏一起被活埋。
“我们好像没有钥匙啊,小堂。”凯尔伸手摸了摸那冰凉的石门,冒出了根堂吉诃德差不多的想法。
“笨蛋,”堂吉诃德伸手指了指石门上的大概半米长宽凹槽,笑着把火把递给了凯尔,“这就是钥匙啊!”说着他把地图啪的贴在了石门上,果然,一阵法术波动之后,在有些刺耳的摩擦声中,石门自动的开了
“咦?梅林先生?哈,好久不见啊,”堂吉诃德背着巨蛋牵着凯尔的手在这件并不是十分大却很精致的密室里转着圈,一千年过去了,这里竟然连一丝的灰尘都没有,可想而知这里的防御魔法阵有多么强大,如果不是地图做钥匙硬闯的话,也许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啊,我现在正带着我的妻子周游世界呢.”说着堂吉诃德随手拿起了一个摆放在台案上精致的盒子,上面贴着一张类似道家的符咒,不过凭借他的灵能感知,这张符咒里的能量早已经用尽了,真正守护着这个盒子的是上面的魔法阵,一种防止能量流失的魔法阵.
“女王大人找我有事儿?这个,我估计暂时是不会回不列颠了,对,距离太远了,很是抱歉啊,当然,我若有机会回去,一定会联系您的,嗯,好,再见.”
“咦?亲爱的,你怎么了?”转过头,堂吉诃德就看到了凯尔的气息明显的改变了,自然,那个妹妹凯尔成为了主意识体。
“没什么,”理智的凯尔先是打了个哈欠,而后耸了耸肩,“本能而已,提到那个女人我就会苏醒,”说着凯尔从墙壁上样拽下了一把在她看来样式古怪,但是堂吉诃德却知道这是中国古代样式的双刃长剑,舱啷的一声就拔了出来,千多年的岁月竟然没有让这把剑有一丝锈迹.
“亲爱的,你要干什么?”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的凯尔,堂吉诃德不找边际的退了几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