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监视器后,二十四小时无间隙监控,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们就能紧急出动阻止血案发生。官晶晶此时一身豪气,女警官的威信油然而发,但她马上颓然下来:难度不小,有陌生人闯进自己的家里,而且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遭到监视,普通人对被监视十分抗拒。
乔宇耸耸肩道:加油,警官姐姐,记住一点人最在乎的是性命。
扔下这句话,他带着四人离开,燕南此时摸不着头脑了:咱们去哪
当然回去睡觉了。乔宇打了一个呵欠:精神力不足思考力就会下降,我现在的脑子不太够用,必须马上补眠。
回到天安大厦的住处,乔宇一股脑地钻进被窝里,困乏不已的他马上鼾声如雷,其余人退出去,没人留意到,门关上时锁具自动弹上来的一刻却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门合上了,却没有锁上,还留着极小的一处缝隙。
空气在抖瑟,门吱呀一声,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打开一些,床上的乔宇发出鼾声,床单徐徐飘起来,似有风摆进来,乔宇闷哼一声,一脚踢开被子,露出一条腿反压在被子上,然后双手抱着枕头翻了一个身:丫头,嘿嘿嘿
空气中的灰尘飘起来,在空中打着转儿袭向乔宇,被子呼地上扬,乔宇像一条打挺的鲤鱼从被子里钻出来,他双手握住被子猛扑过去,那股风儿却穿出被子,反将被子席卷着带到一边,落在地板上,狼狈地揉成一团。
乔宇闷哼一声:终于出来了。
里面的动静引来其余四人的侧目,乔宇喝道:你们几个不要进来
五人搭档这些日子,已经养成基本的默契,有时候不参与就是不添乱,四人退后,透过打开的房门看着里面的情境,里面分明只有乔宇一人,他正对着床头喃喃自语
我有一个发现两桩命案发生的地点,其实都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气,那股气,与我大小周天的那股气一模一样,只是弱一些。乔宇与那股气面对面站着,开了慧眼,他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半透明的人形。
我当时就在想,这股生气的来源是谁凶手乔宇的嘴巴咧开,露出好几颗牙齿:尤其还在我背后打转呢,嘿嘿,你的目标居然是我大小周天的生气,妄想。
那个影子的身形高大,穿着制服,绣口三道绿杠,一颗黄星,腰上的拴着刀挎,却没有刀,燕南平时就对军事感兴趣,没少研究各时期各国的军服,一看到那颗黄星,他忍不住骂出声来:去他娘的,原来是东瀛人。
三人哗然,乔宇沉声道:我们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想摄走我体内的生气,算盘打得真响,有我在,你休想成事,两层楼的命案是否与你有关
那个人形冷笑一声,一个声音飘出来:你以为如何
嗯,这个声音一板一眼,十分工整的感觉,颇有些职业或机械的感觉,乔宇说道: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混账东西,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
话音一落,乔宇手里的朱砂弹已经飞了出去,敬酒不吃吃罚酒,朱砂弹却没有直接打在那影子的身上,而是碰到墙壁后突然爆开,如同朱砂雨雾般散开,将那个影子罩得严严实实,好一记以力打力
那影子被朱砂雨覆住,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与平时的阴物截然不同,那家伙身上带着的可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阴阳笔生气,不能小觑,说时迟,那时快,那只影子向乔宇猛冲过来,乔宇的身子一侧,脸上火辣辣地疼,一道浅小的伤口从眼角直到脸颊,血珠子已经冒了出来。
手抚上去,血珠子在掌心化开,乔宇的臭脾气上来了,索性借着手上的血化出一个佛印,脚下同时发动,两个佛印同时攻过去,那家伙见势不妙,钻进墙里,转瞬间不知所踪
佛印打在墙上,疲软无力,乔宇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打不过就跑。
唉哟,脸上受伤了。肖丽过来瞅了一眼,说道:还好,伤口不深,抹上药一个星期就能复原。
那就好,我可是靠脸吃饭的人。乔宇没好气地一脚将被子踢起来,拿起来扔在床上,懊恼道:不是鬼,是灵,是由鬼变成的灵。
鬼灵,像双胞胎鬼那样燕南走进来问道。
不,像是地灵那样。乔宇说道:已经脱了鬼的阴气,他原本是一只鬼,但突然进化成灵,恐怕正是享了九股生气之一的惠,脱胎换骨了,颖珊,你怎么了
白颖珊站在门口,两只脚张得开开地,眼睛盯着地板,嘴巴往两耳咧开,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无法动弹,直至额头的汗水密布,心脏的跃动越来越激烈,手背上的青筋也莫名地突出来,好惨,眼前的一幕让她觉得进入了人间炼狱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深坑,一人手拿军刀的人正指挥士兵将一队长长的人往坑里跳,这些人大多是青壮男子与女孩,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他们穿的衣服统一是黑白条纹的牢服或是病服,脚上原本踩着白色的拖鞋,但因为被催赶得急,不少人慌乱中丢了鞋子,光着脚踩在泥地上。
队伍里已经传来哭声:放过我们吧,我们老老实实地打针,也愿意吃药,不要杀我们。
呜呜救命啊,不要杀我们
哭声是有传染的,一人开始哭,其余的人也绷不住了,一时间就像送葬的队伍一般,啼哭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个男人握紧双拳,强忍住悲怆:这是我们华夏人的地方,你们在这里为所欲为,还残害我们的性命,终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那名军官快步走过去,气势凌人地看着那名中年男人,手里的刀略微提起来:你说报应我们东瀛人不信这一套,带着你的报应下地狱去吧。
手里的军刀砍下去,中年男人的脖子削开了三分之二,血如喷泉般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