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刚到后院,一道灵光从里面飞出来,他眼疾手快上前接个正着,守门灵已经化为人参躺在他的怀里,嘴里唉哟有声:妈呀,差点摔死我。
乔宇将他扔给燕南,冲进杂物间,只见棺材盖子被横扫到角落,白安安被那名少年勒住脖子,一张脸憋得通红,肖丽一脚横扫过去,那名少年勒住白安安转身,这一脚踢中他的后背心,肖丽的脚已经发麻,他还和没事人一样,嘴里发出呼喝之声,将白安安掀到墙边,卡住她的脖子,作势就要咬下去
少撒野。乔宇大喝一声,上前一步,同时用月牙刃的背刃卡在少年的下巴上,他张开嘴,却没能咬下去,乔宇顺势提膝攻向他的肚子,见他不为所动,肘击在他的胳膊上,他双手一软,白颖珊上前拉住白安安的手一扯,将她带了出来。
见白安安上气不接下气,白颖珊不禁着急,匆忙抚上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姑姑,您怎么样
我没事,那家伙好大的力气。
此时,少年怒吼一声,一头扎进乔宇的怀里,强大的力度让乔宇扑通一声撞在墙上,后背生疼,少年退后一步,下巴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印子,呼他吸了一口气,灰白的眸子现在血红,胸腔的心跃动明显。
白颖珊将心一横,上前拉住少年的手,握住手腕后用力一扯,右腿压到他的膝盖,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力量压下去,少年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一仰,后脑着地,白颖珊见识过他刚才的蛮力,不敢大意,将整个身子的力量再次压下,让他动弹不得。
一头长发披散下去,两人脸对脸,眼对眼,少年的喉咙发紧,白颖珊心生异样,略一迟疑,少年的手指扬起来,挥向白颖珊,头往后一仰,可惜慢了一拍,脸上被抓出长长的一道血痕,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死活不松手,身子欺下去:别动。
血滴出来,落进少年的鼻腔,又在瞬间滑落,人的五官原本就是相通的,一滴血下去,少年呆若木鸡,突然周身一紧,双眼往上一翻,他大吼一声,顿时七窍冒出黑光,如同喷气的蒸气火车。
乔宇唯恐他伤了白颖珊,将白颖珊抱起来,自己则一脚踩在少年的肚子上,少年的脖子往后一拧,嘴里吐出一股黑血,打湿了原本洁净的白袍子,一股恶臭袭来,肖丽说道:五脏内腑的脏血出来了。
黑血一直缠绵不断,流了好一会儿才血尽,少年的表情十分痛苦,再不见刚才的自如,乔宇大喝一声:拿绳子来
燕南找绳子过来将少年五花大绑,在身后打了一个死结,这种结原本是战场专用,用来捆绑战俘,越挣脱越紧,少年一身狼籍,悬挂在阴沉木棺上的八尺神照镜终于暗淡。
怎么回事燕南问肖丽。
别提了,我和颖珊守在这里没断人,刚才姑姑进来陪我们,三人正聊天,棺材盖子突然飞了起来,他直愣愣地起来了,见人就掐,张嘴就咬,就和吸血鬼似的。肖丽没好气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刚才她差点中招,直到现在还觉得脖子凉嗖嗖地。
乔宇拿出七枚血光刃放在少年身体的七关上,然后手指压在肚脐上,七枚血光刃腾空而起,居然浮在半空中
这什么意思燕南不解地问道。
说明他人体的七关已通,生气自然游走。乔宇说道:借着红狐狸七巧的元丹,活过来了。
手掌扫过去,将七枚血光刃一一收到掌心,乔宇站起来说道:姐,看看他的脉象。
少年此时眼前昏黑,只能看到几个影子围在身边,想逃,身子动弹不得,有人握住他的手腕,手指搭上来
肖丽仔细品着脉象,终于松手:数又止促脉乎,进必无生退可生,促脉三焦火焱盛,原因有五细推求:血气痰食饮,他现在的脉象是促脉,这种脉象对应的身体里像有一把火,烧得旺,人渴,不过人家渴喝水,他渴,喝血
全是元丹惹的祸,燕哥,准备一个大桶,我要给他降降躁。乔宇说道:颖珊,老姐,弄冰块。
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办给他喝血弄点黑狗血,公鸡血来肖丽言辞犀利:这家伙是个祸害,要不是看在他和颖珊长得像,可能有些关联,我早折了他的骨头,烧了他。
不能喝血,现在妖狐元丹作祟,不管什么血都是雪上加霜,乔宇说道:明天早上开始,我们采露水,露水是阴气积聚而成的水液,是润泽的夜气在道旁万物上沾濡而成的,有净化和解渴的作用,现在是秋冬季,北方干躁,如果不下雨,想采露水得去湿气重的地方,山上有雾气,容易滋生露水。
这活我去。白安安手按着脖子,懊恼道:这家伙力气太大。
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很明显,燕南和肖丽说道:我们和您一起去,尽量多采集。
露水在凌晨时分最多。乔宇说道:你们进山要准备齐全。
放心吧你,肖丽乐呵呵地说道:我和燕南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姑姑。
她额外咬重你们二个字,乔宇放心地点头:你们是行家,我当然相信,希望速去速回,这小子能等的时间不多。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一参,刚才逃过一劫的参娃走进来,看着地上的少年,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拎着我就扔出去。
他用蛮力为主,不会阴阳。乔宇总结道:可是,刚才八尺神照镜亮了。
他将悬挂的镜子取下来,定眼一看,镜子边缘已经裂开
为什么白颖珊说道:八尺神照镜是辟邪用的,难道他现在
乔家的猎鬼手记没记录过这种情况,就连茅山的开山道人给我的百物图里也没有。乔宇说道:咱们是开天辟地头一回遇上这种死而复活的事。
不对。白颖珊正色道:你忘记了,之前有九命猫灵的事,有人借猫灵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