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乔宇了。红缨说道:姑姑死了,成了鬼差,秦楷这个家伙也在阴间自由出入,黑狐狸在罗浮山,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想说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些不稳定的因素放在阴间转轮王说道:黑狐狸有野心,秦楷也有,再加上姑姑,放任她在阴间到处游走寻找乔胜天的鬼魂,真的好吗你是想说这些吧这些,其实都是大哥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尤其白安安。
为什么红缨说道:姑姑对阴间并不熟。
话音一落,红缨的眉头舒展开来,惊愕道: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转轮王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白安安对阴间不熟,四处查看的视角与咱们浑然不同,而且她是个鬼魂,不像乔宇,他在阴间游走会带来不少麻烦,我们就等着吧,看看白安安能带来什么不同凡响的发现,她也是一位奇女子。
此时,乔宇已经飞奔回了古董店,一进门就在店里翻找起来,终于抽出一份地图,摊在柜台上,大家一直在等他,现在见他一言不发,只顾自己干自己的,不禁着急起来:乔宇,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转轮王说血穴就是龙脉的心脏,心的位置,只可能在三条主龙脉上。乔宇的手划过地图,点在昆仑山上:龙脉的走向是这样的,从昆仑起,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
黄轩和燕南对视一些,这些是基本知识,他们俩也知道,但是,走向经过的城市太多,我们要怎么找
乔宇喉中哽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但肚子不饿了,现在还容易流眼泪,每天都在忍啊忍的,这屋子里到处充斥着白颖珊和白安安的气息,她们生活的痕迹到处都是,呆在这里的每分钟都像在提醒自己的失败与无助。
这种感觉很操蛋,但是又如何,乔宇用力地咳一声,压退所有的疲惫,只因为当初自己的承诺你转身时,我一定在,现在只是片刻离开而已,颖珊,你要等我。
心脏到底是什么意思肖丽说道:难道就像人的心脏一样,固定的位置
不。乔宇不禁犯难,眉头微皱:龙气最充足的地方一般是龙头与心脏位置,而龙头好寻,心脏位置不好寻,就算知道血穴的本质,我们的能力也如沧海一栗,不值得一提。
乔宇一拳打在地图上,闭上眼睛:但是,张子安还活着,如果不能从龙脉着手,那么我们应该从这人着手
扯淡,万一他就躲在血穴,怎么办黄轩问道。
不,如果生死薄上没有他三十岁以后的事情,他藏在血穴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村根没有什么万一,乔宇说道:转轮王告诉我这一点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黄轩无话可说:既然如此,你还拿地图做什么
看看大局而已。乔宇说道:我们还有一个突破口张小北的曾奶奶,鸳鸯醉的受害人,张子安的妻子,所以,我找转轮王查了这位夫人的资料,此人的确已经身亡,而且三魂七魄还未轮回,生辰八字已经拿到了,我准备用御鬼录里的法子试一把,用她的生辰八字引出她的魂魄,不管她在什么地方,都必须召到帝都,如果她愿意告诉我们血穴在哪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她出现在哪,张子安也会出现,一根线扯出来
看来不是普通的问米。肖丽担忧道:你想用什么法子
说来很简单。乔宇说道:血召。
话不多说,乔宇搬出祭祀的桌案,摆上香烛,掏出一块全新的令牌,咬破手指在正面写上咒文,背后刻上张小北曾奶奶的名氏沈丹苹,乔宇掏出一把白米,将血滴在上面,直至所有的白米浸染成红色
够了。黄轩睁见得乔宇的手指发白,血越来越多,心里也越发慌乱,猛然握住乔宇的手:再这样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血咒最重要的就是被血浸染过的白米。乔宇的目色沉着,默然看着黄轩:每一个地方都要浸遍,一处也不能放过,这点血什么,只要可以召到沈丹苹的鬼魂,我们才有希望
黄轩狠狠地倒抽一口气,终于松手:好,你小子就大胆地做吧,如果死了,我会给你收尸,不用担心。
乔宇嘿嘿一笑,轻描淡写地看着自己发白的手指,索性换一根,再咬破,继续滴血:果然,你对我还是有情意的,黄老板好人哪。
燕南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插科打诨,肖丽回头一看,守门灵正痴痴地站在他们身后,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家伙再没有以前的调皮劲儿,变得深沉不少。
此时,那把白米终于全部变成红色,乔宇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好一会儿,等血凝住,白米成为一颗颗的红米,乔宇将红米摆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将令牌放在其中,写有生辰八字与姓名的一面朝上,刻有引魂经的一面朝下。
肖丽突然抓紧燕南的手,燕南扭头看着她:别担心,乔宇可以搞定。
乔宇突然觉得莫名的紧张,点在自己的额心,麒麟光投射出来,将令牌笼罩在其中,乔宇收了手指,双指并在一起:天灵灵地灵灵阴阳二界见鬼灵此处非彼家前头黄泉奈何叹奈何迷途归路阴兵法米开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令牌砰地一声跳起来,骨碌碌地旋转起来,飞快地打着旋儿,倏倏有声,乔宇屏住一口气,紧张不已,令牌越转越快,那些红色的米也跳了起来,随着令牌一同舞动,乔宇握着拳头,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令牌上的生辰八字分明隐隐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