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详之石的事情做得极为隐秘,但是风过必留声。全文字赫连煜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调查,终于找出了人为的线索,甚至还找到了一些关键的证据离都城内的偏巷里住着一个专门作假的师傅,然而就在不详之石被发现的前几天,这个造假师傅突然离奇失踪,他的全家人也一夜之间不知所踪。
看来是被杀人灭口了赫连沣食指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的说。
赫连煜点点头,没错,定然是陷害七寻的人找这位作假的师傅刻了那块不详之石,然后又怕他把此事泄露出去,所以干脆杀了他,以绝后患
赫连沣冷哼道:他们肯定想不到,都是因为他们的思虑太过缜密,反而让我们有迹可循。他转而看向一旁眼神焦灼的凤柒陌,皱眉问道:怎么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凤柒陌急忙摇头,也没有不顺利。我的确是找到了一个行家,他也鉴别说那块大石虽然看着年代久远,却是被人故意做旧的,其实是新篆刻出来的东西。
那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还这么愁眉不展赫连煜疑惑的问道。
凤柒陌轻叹了一口气,唉,坏就坏在那个行家是一个盗偷古墓的文物贩子,更是朝廷大肆通缉的钦犯,别说让他当堂作证了,就是想私底下见面问询,都还经常找不到人呢
赫连沣知道这类盗墓的惯犯,他们向来行踪不定,更是狡兔三窟,想找到他们不容易,想抓到他们就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为了帮助凤七寻洗脱祸国妖女的罪名,别说是一个盗墓贼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得请过来。
告诉我那人的姓名和经常出入的场所,其余的我来解决
好凤柒陌脸上一喜,急忙把他所知道的那个盗墓贼的所有信息,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是夜,月朗星稀,明澈的夜空难得没有见到郁积了数日的乌云。圆月如盘高悬在幽蓝色的苍穹之上,丝丝缕缕的月华仿佛浸透了离人的思念。
马上就是仲秋了,这月圆人团圆的日子,小姐难道要在天牢中渡过了吗臻儿望着皎皎明月,一脸哀怨的道。
不会的赫连沣转过身来,幽深的目光中布满笃信,明日我便会命人把证明所谓的不祥之兆乃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证据,统统上呈给皇上,最迟后天便能接她出天牢了
臻儿闻言,面上的担忧并没有丝毫减轻,可是皇上分明是有意针对主上,而且还存了除掉主上的心,他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小姐吗
赫连沣抿了抿薄唇,狭长的眸子里迸s出凌厉的光芒,语气狂傲的道:他当然可以不放过七寻,除非他不想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第二天,赫连沣果然依言派人,把所有的证据都送进了皇宫,送到了御书房赫连燮的桌案上。与证据一起被送过去的,还有一份先皇遗旨的摹本。
赫连燮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些证据一眼,只是兀自盯着摹本上熟悉的字迹和早在预料之中的内容,胸腔里的怒火忍不住翻腾了起来。
他一把挥下去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勃然大怒道:混账居然胆敢威胁朕
身旁侍候的余怀瑾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道:皇上息怒息怒
赫连燮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冷声下令:来人,摆驾岐王府
彼时赫连沣正在演武场上练习s箭,十个远在百步之外的移动靶,他甚至只需稍稍看上一眼,便能迅速的拉弓搭箭,十箭齐发且全部命中。
爷的s箭技艺,岂止是一个神字了得旁边的闵良由衷的钦佩道。
赫连沣顺手把弓箭丢给了他,不甚在意的道:只要勤加练习,终有一日你也能做到我这样,甚至还能超过我
闵良挠了挠头,讪笑着道:末将愚钝,能做到爷的一半,便心满意足了
赫连沣轻笑了笑,而后一脸严肃的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力可以有限,但是志气不能丢
是,末将明白闵良立即立正行礼,继而快步上前,小心的禀报道:爷,皇上来了,而且已经在正堂等了有一会儿了,您不过去吗
赫连沣把擦过汗的布巾丢给他,挑眉道:去,当然得去了那可是皇上,我一个小小的王爷,怎么敢不去呢
爷都能让皇上等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闵良小声腹诽道。
赫连沣故作生气的板起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闵良急忙捂住嘴,重重的点了点头,末将知错,爷慢走
赫连沣来到王府正堂的时候,赫连燮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瞧见他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眉宇之间更是生起了几许不悦,不过还不待他出言责骂,赫连沣就轻笑着道:不知道皇兄驾临,臣弟有失远迎,还望皇兄恕罪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他眉眼间却看不出丝毫惶恐之意,赫连燮于是更加气愤了,径直走到他面前,视着他的双眼,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臣弟不明白皇兄的话,还请皇兄明示赫连沣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明知故问道。
赫连燮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目光y狠的质问:你把遗诏的摹本拿来给朕,难不成是想向朕示威造反吗
赫连沣眸光一凛,冷笑道:皇兄错了,臣弟如果真的想造反,直接把遗诏昭告天下就可以了,岂会多此一举的送到皇兄面前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赫连沣抬手握住赫连燮的手腕,用力的缓缓拉下他揪着自己衣襟的手,笑容温和的说:臣弟以为,臣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先皇的圣旨只有一个,要么是赐婚的圣旨,要么是传位的遗诏,至于它会是哪个,全凭皇兄定夺他抬眸睇着表情愠怒的赫连燮,皇兄是想要江山还是想要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