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祭月滔滔不绝的给自己找出各种借口,寻思着他估计还得洋洋洒洒说上个千余字,好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无能,连个逍遥鬼医都找不到。阅凤七寻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听他絮叨下去了,于是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没有找到逍遥鬼医,那你千辛万苦的潜进来,是干嘛的而且刚刚还骗她说自己有正经事。
凌祭月讪讪的笑了笑,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其实我认真思考过来,有些事情也不是非逍遥鬼医不可的嘛,毕竟江湖上能够巧手治病的神医也不在少数。
凤七寻略一思索,觉得他说的话在理,于是问道:可是我之所以想找到逍遥鬼医,是想让他治好哑婶脸上的烧伤,别的大夫也能做到吗
凌祭月打了一个响指,语气不无得意地说:你算是问对了我虽然没找到逍遥鬼医,但是我找到了治好那哑婶脸上烧伤的法子,你说这算不算正经事儿呀
真的经过刚才的教训,凤七寻这次不敢轻易相信凌祭月的话了。
这还能有假凌祭月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纯金打造的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的盖子一看,里面有一个寸许长的小虫,小虫通体雪白,瞧着极是晶莹剔透。
这是蛊虫
答对了这只蛊虫名叫天蚕蛊,是苗有的秘术,通常养来用于驻颜。天蚕蛊最奇特的功效,就是无论一个人的容貌毁损的多么严重,它都能让你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恢复如初,甚至比原来更加的光泽亮丽。只是施蛊的过程有些痛苦罢了,不过不至于难以忍受
听凌祭月讲完这些,凤七寻紧提起的一口气才放了下来。有了这只天蚕蛊,她一定能够让哑婶恢复原来的相貌,也能解开盘踞在她心中的疑惑。
有劳师父了不过这天蚕蛊既然是西域的秘术,你又是怎么得来的呢她不相信祭月阁的势力已经达到可以蔓延至极南之地的苗疆了。
凌祭月面上的表情一顿,继而恢复了一贯放浪的模样,也幸亏是他戴着面具,凤七寻并不能捕捉到他表情中极其细微的变化。
我怎么得来的这天蚕蛊,你就别问了,总之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用就是了他轻描淡写的说,似乎下意识的不想提及天蚕蛊得来的过程。
瞧着他似乎不想多说,凤七寻也就没有多问,而是缓步走到桌前,给凌祭月倒了一杯茶。然而她刚想转身,凌祭月却从背后突然环住了她的腰。她只觉背上一沉,似乎是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卸在了她的身上。
师父她低声轻唤。
别动,让我抱一下,就当是这天蚕蛊的回报了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虚弱。
凤七寻听话的没有动,也没有回头,或者说就算她回头了,也看不到凌祭月面具下苍白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不同于寻常的虚弱,心头弥漫上一层y沉的不安。
师父她又唤了一声,仿佛是想确认他是否清醒着。
有轻微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天蚕蛊我会派人种进哑婶的身体里,然后对她严加看管,直到她的容颜恢复,你不必担心
恩凤七寻轻点了点头,还想询问些什么,却感觉到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她急忙转过身,却再也看不到凌祭月的身影。
她低低叹息了一声,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另一边,凌祭月快速的闪身出了凤七寻的帐篷后,就靠在y影中,捂着胸口的位置急促的喘息着,试图平复翻滚的内力。老不死的大巫师,我不过就是偷了你们一个蛊虫,至于给我下那么猛烈的蛊毒吗他紧抿着薄唇,不由得低咒出声。
谁在那里凌厉的女声响起,夹带着质问的气息,接着便有一柄软剑灵巧的袭来,幽冷的光芒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凌祭月竖起了两根手指,不费吹灰之力的夹住了袭来的剑尖,沉声道:是我
主上女子低呼了一声,急忙松开了剑,动作利落的单膝跪地,影煞参见主上
起一句起来吧还没说完,凌祭月就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上。
主上影煞又是一声低呼,立刻起身扶住了凌祭月,难以置信的问:您受伤了竟然有人能伤了您
凌祭月拒绝了影煞的搀扶,原地坐下运了一下功,这才稍稍平息了体内乱窜的内力。他睁开双眼,狭长的眸子里又恢复了凌厉和冷漠,冷声吩咐道:我受伤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属下遵命
没错,他受伤了为了得到那只天蚕蛊,他不惜只身深入苗疆腹地,又偷偷潜入了历代巫师研究蛊毒的地方,找到了这只刚刚成形的冰蚕,结果就被大巫师逮了个正着。苗疆向来不欢迎外来之人进入,更何况还是妄想盗取蛊虫的贼子,所以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当即打了起来。也是他凌祭月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愣是把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巫师给压了下去。
可他到底还是失算了,没想到大巫师居然给他下了蛊毒。虽然他耗费了很多内力,把蛊虫生生了出来,但是身体里还是有些残留,以至于才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不过能了了凤七寻的一桩心事,他这蛊毒也算受的值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灯火渐暗的帐篷,心道:要不是我的内力还没恢复,我又怎么会选择乔装打扮潜入进来呢你以为我真的喜欢穿那沉甸甸的铠甲不成
不过这些话凤七寻是听不到了,她如今早已经躺在床上,安静的进入了梦乡。而凌祭月则吩咐了影煞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凤七寻之后,又沿着原路回去了。
皇室的营帐群里,闵良正在查看打猎的行头,对弓箭还有盔甲都细细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把这些东西整齐的排列在一旁的桌案上。
赫连沣掀开帘幔走了进来,瞧见摆在一旁的盔甲,不禁脸色微变,淡声道:明天的出猎,我就先不参加了,让年轻一辈的去展示一下身手就可以了
闵良停下手上的动作,虽然好奇赫连沣的决定,但是军人天性里的服从还是让他站直了身体,回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