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忍不住楞了一下,问道:“拉出来?你们把飞机藏到哪里去了?”大镭子表哥就愣愣的道:“飞机库啊……”他抓了抓头,惭愧的道:“我们这里没有人会开,所以我们就用绳子直接把飞机拉进机库里面去的。”
我听的满头黑线,连忙拉住了大镭子表哥,笑道:“现在不用那么费劲了,我们这里有飞行员的。”心想飞行员这个东西,怪不得每个国家都当做战略物资来看待,没有飞行员倒真是一件特别头大的事情,尤其在有飞机的情况下。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成都的药劲恐怕很难会把金****放回来,我们这次去四川,肯定是不出的凶险,弄不好会跟药劲的人打起来的。
老车被招呼了过来,我让他跟谁向导去领飞机。大粽子在那边拍了拍手掌,指了指自己。我了头,然后对大镭子表哥道:“现在你赶紧找人帮我做一个木头箱子,大只要能装下我那个骷髅兵兄弟就行。这个事情很急,越快越好。”大镭子表哥听了,就亲自带人叮叮当当的钉了一口木头箱子,刚一做好,大粽子和他的四足骨兽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我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觉得还是不妥,又让大镭子表哥找来一床棉被来,仔细的包裹了木头箱子,才算放下心来。
我刚刚站直了身子,想去看看老车是怎么把飞机开出机库的,就见傻叉子忽闪着翅膀飞了回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惊喜交集,关切的问道:“哎呀,你总算回来了。这一晚上,你干什么去了?担心死我了。”没想到这个家伙洋洋得意的向我显摆:“爷泡妞儿去啦。”
我不屑一顾:“吹什么牛逼呢?就你这熊样儿的哪个妞儿能瞎了眼睛看上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一只老母鸡?”傻叉子就给我使眼色:“你家老母鸡是绿毛的?”我顺着他脑袋指示的方位一看,果然就在右边角楼的廊檐之下,落着一只毛色鲜绿的鸟,正叽叽喳喳的跟傻叉子打招呼呢。傻叉子美滋滋的飞了过去。两只鸟儿贴在一起,你为我梳理梳理羽毛,我为你清《《《《,m.∷.c∧om理清理肉冠,形态极为亲密。
我看了之后,心中不悦,就的:“胡闹呢你,咱们马上要出重要任务了,你怎么还勾三搭四的没个正型?”这番话我估计它也听不懂,所以就加了一句:“咱们要去四川了。四川知道不?”干脆给他学了几句四川话,不过我的四川话全是跟马长安马老爷子学来的,基本都是骂人的话。
这个时候,老车已经慢慢的把飞机开过来了,我扭头对我的队员们道:“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孙琪就和剑天寒走了过去,把装有大粽子的木头箱子抬了起来。
傻叉子显得有沮丧,低着头瞟了一眼那只绿鸟。学着绿鸟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它学的还真像。可惜的是那只绿色的雌鸟一也不领情,傻叉子还没有叫完呢,那只绿色的雌鸟就扑了上去,瞬间就把傻叉子抓的掉了好几根羽毛。
傻叉子一路翻滚着逃了回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兀自心有余悸:“遇到一只母老虎啊……”我斜着眼睛看了看傻叉子。见它被绿色雌鸟抓的头破血流,像一只斗败了阵的公鸡,低头耷拉脑袋的站在那里,啥也不了。廊檐上那只雌鸟不敢飞过来,不过它依然叽叽喳喳的冲着傻叉子叫着。似乎在骂人。
我看了傻叉子那副模样,有不忍心,想起了福乐多的苏婉,忍不住道:“你傻了?跟女人讲话能一是一二是二的全老实话么?你应该跟她你出趟远门,很快就会回来,而且还能给她带回来老大一个礼物……我估计她不但不会抓破你的头皮,还会叼着个虫子翘着脚尖等你呢。”
傻叉子就恶狠狠的瞪着我:“现在才这些屁话!”
飞机终于慢慢的开到了我们的面前,是一架支线客机。告别了大镭子表哥与航站楼的众兄弟之后,我、区翔、静儿、剑天寒、孙琪、武书源六个人,抬着大粽子,一起登上了客机。
老车从驾驶舱里面露出头来,喊了一句:“老花,我需要一个副驾驶。”我还没等答话呢,武书源就举手道:“我去我去!”美滋滋的跑进了驾驶舱之中。
飞机开始缓缓的启动,我们大家向大镭子表哥等人挥手告别。飞机就沿着机场跑道高速滑行起来,耳边听着老车在嚷嚷:“拉那里……不是那里,是这里……哎……对了对了,好……使劲拉……”身子一晃,我们的飞机终于起飞了。
从新郑到成都,战斗机只要一个时零儿就能够飞到,可是像我们现在坐的这种螺旋桨客机,要两个时左右才能够到达。
既然时间充裕,我们也就放松下来,剑滴滴答答的给总部发报,我就从口袋里把虎王送来的信件拿了出来,仔细的阅读起来。
我可真想想到那居然是一封求爱信!
信是一个叫栾晓婷的女孩子写的,语句非常直白,一弯都没拐,直接就大花(就是虎王的名字)是她爸爸养大的。栾晓婷的爸爸是名普通的护林员,几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大兴安岭靠近哈尔滨一侧的山林,偶然的机会,碰到了被母虎遗弃的幼虎王,于是就禀告了林区领导。因为对野生东北虎的救助是国家一级任务,所以林区领导就决定由栾晓婷的爸爸出面,半野生半家养的饲喂虎王。因为最近几年相继而来的暖冬现象出现,加上虎王从就不缺少食物,所以这个家伙居然短短的几年就长得又高又大,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虎王。末日病毒大爆发的时候,大批的粽子围住了栾晓婷的家,栾晓婷的爸爸妈妈很快就遭遇了毒手,正当大批的粽子把栾晓婷围堵在浴室里的时候。虎王及时的赶到了。虎王出手,粽子们当然抵挡不了,一场大战下来,整整一村子的粽子全部被干掉,空旷的山沟里面就只剩下了栾晓婷和虎王俩。
漠北的寒冬凛冽非常,早已经是大雪封山的季节。栾晓婷意识到自己无法在这样的条件下单独生存下去。于是就骑着虎王,跑出了大山。每遇到一个村子,栾晓婷就和虎王一起,捕杀粽子(这个工作主要由虎王来完成),救助幸存者(这个工作才是栾晓婷的任务)。然后带着幸存者继续往山外面走,就这样走过了一村又一站,最后来到了一处叫橄榄山的地方。这个时候栾晓婷他们已经相继召集了两百多名幸存者,大家公推栾晓婷为首领,就在橄榄山上的一处修道院里驻扎下来。
那间修道院的名字很特别。叫方舟教堂,栾晓婷看了就很感慨,她在这里受到了嚒嚒的启迪,所以诚心皈依了基督教,并接受了老嚒嚒的洗礼祝福。从此以后栾晓婷开始努力营救幸存者,居然很快就召集了近千人。
以上这些都没问题,实际上和我们的经历差不多,区别就是大粽子救了我们三个。虎王救了她自己而已。问题是信的最后面,她居然这样写道:“美女我现在向所有幸存者发出征婚启示。我的基地在黑龙江省阿城橄榄山,目前独居,为了人类得明天和后裔的优质,现急需招亲,要求必须是帅哥,年龄二十岁至三十五岁。体态均匀。峰峦叠嶂,楼亭。虎王为媒,勿负真情。”
手里抓着这个东西,真够我呆一会儿的了,偏偏傻叉子蹲在我的肩膀上大喊大叫:“是情书么?是情书么?”
我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也知道这个事情没办法隐瞒,只好把信件传给大家看了一遍。我发现大家的脸色都有古怪,就急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做啥?”
区翔就笑道:“真不错啊,没想到虎妞儿的真命天子是你啊!”我赶紧摆了摆手,道:“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静儿翻着白眼道:“那为什么虎王偏偏把信件交给了你呢?”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虎王发觉我阻止大家用枪打他,所以对我稍稍有好感吧……”
大家就一起盯着我:“你是意思是,虎王搞错了?”我嘴里一涩,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同时我心里也奇怪起来,难道那个栾晓婷才是我的爱人?一个虎妞儿?我觉得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剑天寒还在滴滴答答的给总部发报,过了不久,福乐多总部的电文就发回来了,这次九哥在电文里面大发雷霆,狠狠的将我臭骂了一顿,我太冲动了,怎么能直接就用老车当主驾驶员呢?总部正要往新郑派飞行员呢,你们可倒好,自己就飞走了!
我赶紧回电,实在是事态紧急,再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向来是自力更生惯了,不敢给组织找太多麻烦云云。
发完电报之后,我把身边的几个人召集到了一起,结果发现我身边就剩下翔子。静儿、剑和孙琪了,其中孙琪还听不太懂中国话。我就把大家直接领到驾驶舱里,然后对所有人道:“咱们这次去四川,恐怕不能像以前一样了,不得还会与人斗智斗勇,玩一心眼儿。”剑天寒就道:“看来老花有主意了,吧,我们都听你的。”其他人野都向我了头。
我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也没什么好主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吹牛了!”五六个人十几只眼睛向我看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吹牛?”我就了头,道:“现在的情况有特殊,四川成都那边已经有人占据了,而且很明显,那个家伙还有实力,不可能像相思泉或者潞王陵那样垂手而得了。现在的问题是那家伙对咱们还充满了敌意……药劲虽然不是我们的盟友,可是他毕竟也是幸存者,要想直接把药劲那一伙人推倒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现在的人类实在是不适合互相残杀了。再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想在人家的地头上兴风作浪,也是希望渺茫。因此。我要大家通力合作,打一场漂亮的心理战。”
“我们怎么做?”区翔问。
“咱们的飞机,还要多久飞到成都?”我问老车。老车看了看地图,道:“还有个时。”
“很简单,大家听我指挥,现在每个人都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子。不管我们下了飞机之后,见到药劲那一伙人有多么强的实力,你们任何人都不许表现出吃惊的样子,一定要摆出一副‘你们这些都是儿科’的架子。你们也不要自己是福乐多跑腿的弟,从现在开始,孙琪就冒充相思泉基地的老大,静儿就冒充橄榄山基地的虎妞儿,翔子当然就是航站楼的一把手了,至于潞王陵……”
武书源就坏笑道:“当然只有我最合适了。”我了头。道:“对,你就冒充潞王陵基地的会长,见了药劲的时候,别忘记了把千里羽琪那套游戏里面的辞端出来,好好吓唬他一番。”
剑天寒就看了看老车,问我:“老花,那我和老车冒充谁?”我就笑道:“咱们三个就冒充咱们自己就行了,老车一看就是个司机。他是飞机驾驶员已经抬举他了。至于你么……怎么看怎么像个跑腿儿的弟。”武书源就在旁边了头,道:“没错。翔子哥和静儿姐姐身上有那种冷静的天赋,孙琪又不会汉语,怎么弄都不会露馅,……老花就不用了,除了在九哥面前老实的像只花猫,可是只要一离开九哥。那种不服****管的神气不用装就满身都是。”
老车只是呵呵一笑,没什么,剑天寒却苦着脸道:“就算是这样,也没你们这样挖苦人的。”
我出来打圆场,笑道:“好了。咱们就这样定了,见了药劲那子之后,千万别露陷了。只要咱们装的像,那么再借药劲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过分的为难我们。”
静儿听了,不置可否:“这样做有用么?”
“大家听我,我们福乐多基地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去办理,是不可能当真派出大部队去解救金****的,那个药劲很可能是看穿了这,所以才敢出手扣留了金****。而且我们福乐多这一系人马,分散各地的不同角落,即便大家同时出兵,也做不到同时打到药劲的基地。他占据地利,稳占上风,换句话,即便我们去了,也打不过他,可是我们这样去吓唬一下他,却一定有用,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
“什么道理?”剑天寒莫名其妙的问道。
“大家都见过秋天树叶落光之后的树吧?光秃秃的一也不显眼,可是到了春天,当这个树上开满鲜花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它是那样的丰满妖娆。同样是同一株树,有花和没有花的区别其实并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的不同——这是三十六计里的其中一计,叫树上开花、虚张声势。”
“老花,我还是不明白……”静儿问道:“万一药劲再把咱们几个也扣住了,咱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恩,的简单,你要是突然之间遇到有好几个基地的头人一齐来兴师问罪,会有什么感觉?”
“那我就直接崩溃鸟。”
“呵呵,是啊,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一旦打破了那个局限,会使人发狂的……我告诉你们,我们每一个人都一样,无论在社会里还是在游戏中,都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孤独,任何一个孤独的人,在与一个集团对抗的时候,都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为了安逸一的过日子,适当的妥协是很正常的选择。”
“是哦,”静儿略有所悟,问:“然后呢?”
我沉吟着道:“那还有什么然后?大家到了成都之后,摆出一副外交官去理论的架势,不要把药劲逼急了,只要把金****解救出来,咱们就算大功告成了。”
剑天寒乐了:“我草,老花你不是吧……哈哈哈,这样一来,那个药劲还不疯掉啊……”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恐怕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全靠临场应变了。”
“我们要着陆了。”老车居然还抽出手来搓了一把,然后就聚精会神的开始驾驶着飞机一路俯冲了下去。我在心里直念“阿尼陀佛”,心想还是把药劲的事情放一边吧,先降到地面上再。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飞机降落的异常平稳,简直比陈廷耀开的还要好,我们的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好远,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我们大家刚刚呼出一口气,就听四周警笛咿呀作响,十余辆着警灯的汽车从各个角落呼啸而来,转眼间就把我们的飞机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在我们目瞪口呆的当口,就看见那些警车之上稀里哗啦跳下来近百名身穿藏蓝色警服手持冲锋枪的人,他们一个个手脚及其干练的用警车当临时掩体,将枪口对准了我们的飞机。
“天啊!”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难以置信,眼前的情景怎么这样眼熟啊?貌似以前看进口大片的时候,经常有类似的狗血镜头。
正发愣的时候,就听得有人用电喇叭向我们喊话:“飞机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放下你们的武器,高举双手,从飞机上走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