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献“毒粽”谋害皇帝一事儿,从皇帝昏迷大风大浪,到救治皇帝小风小浪,到最后皇帝苏醒几近风平浪静。
皇帝英明神武,他抽丝剥茧,层层分析下来。
他相信肃王不会下毒谋害自己,所以他决定暂时不追究肃王,正待他决心放肃王一马,重新彻查此案的时候……
肃王之子京都十万禁卫军统领梁原瑾,在没有圣命的情况下,突然莫名其妙的率领禁卫军进入皇宫大内,直奔他的乾清宫而来。
禁卫军的职责,是维护皇宫外围京城的治安。
皇宫之内的治安,属大内侍卫负责,由皇宫侍卫长万戈雄统领调配。
皇宫之内的大内侍卫只有五、六千人,而宫外的禁卫军却有十万人。
虽说如此庞大的禁卫军,统兵之人必是皇帝十分信任之人,但再是信任,也不代表放纵。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身为朝廷命官,一切还是得按皇帝的规矩来办事儿。
如有不遵,那就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图谋不轨!
话虽有些夸张,但却很有道理,谁让皇帝是天,皇帝是地呢?
伴君如伴虎,触怒了皇帝,小命那可是说不保就不保。
皇帝讲理还好,若是不讲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像梁原瑾此次私调禁卫军进入皇宫内部,入乾清宫,这就触怒了皇帝,皇帝大发雷霆之下,失去了理智,就不讲道理了,他把肃王父子视为叛逆给绑了起来……
不过,这也不能怨皇帝糊涂。
要知道,皇帝因为吃了肃王所献的“毒粽”,刚刚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好家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爹爹肃王前脚献“毒粽”给朕吃,你梁原瑾后脚就私调禁卫军直逼朕的乾清宫而来。
这唱得是哪一出?
你们父子俩这不摆明了是要图谋不轨,意欲弑君吗?
种种原因,层层阴谋,就在这么机不逢时的情况下,出事儿了……
这都是因为熹王府小王爷魏天豪因为自己的妹妹魏欣然,被其心上人画廊院院主苏则彩给抛弃了。
因而,他才怒进皇宫,要上画廊院找苏则彩算账。
不料,因为种种原因,他为了要进宫,拉上了梁原瑾一起,在无意之中,把梁原瑾给推进了万丈深渊……
乾清宫那边,已经因为魏天豪而掀起了一场暴风雨。
画廊院这边,魏天豪怕是又要即将掀起一场暴风雨了。
“蹬蹬蹬—”
“吁—”
画廊院院门。
马嘶,马蹄声停。
魏天豪翻身下马,缰绳一甩,步入画廊院。
这能在皇宫之中骑马来去自如的人,那身份地位是何等的高贵。
画廊院的一些男女画师们的目光都纷纷看向了这个白衣少年。
他们都在想:
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人,当然是熹王府的小王爷,花花公子,色胆包天的魏天豪啦!
别人不认识,我徐凌天还能不认识?
画廊院副院主徐凌天闻得马蹄声出来一瞧,这才看到了魏天豪。
两人已是旧识,不过关系并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徐凌天可是曾经一脚把他魏天豪给踢进自家荷花池里的人,见了他徐凌天,那能有好脸色?
再说了,因为苏则彩,魏天豪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徐凌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厚着脸皮,笑脸迎上前:“小王爷,您上画廊院有什么需要?”
魏天豪没好气地道:“苏则彩人呢?”
原来是找苏则彩来了。
徐凌天暗自松了口气,答话道:“院主正在他的画堂里呢!小王爷要找他,我这就带你去。”
魏天豪展颜一笑:“算你识趣,前面带路吧!”
“好勒。”徐凌天应着声,“小王爷您随我来。”
“徐凌天,在这画廊院,日子过得可还好?”
“托小王爷的洪福,一切都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客气气,娘里娘气的了,当初你见义勇为,豪气冲天的,把小爷我踢进荷花池里那霸气哪儿去了?”
“嘿嘿嘿,劳小王爷挂念,这人,总是会变的嘛!”
“那倒也是,唉!这人呐,还真是说变就变。”
“小王爷,您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不提了,对了,徐凌天,如今这苏则彩都已经混上了画廊院院主的位置,你呢,混得怎么样了?不会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画师吧?”
“多谢小王爷关心,我如今已是画廊院的副院主了。”
“副院主?小爷记得画廊院并无此职啊?”
“是无此职,这都是苏则彩破例赏的。”
“哦,原来如此。”
“小王爷,我们到了。”
谈笑间,徐凌天领着魏天豪来到一处房门外。
“哐!”
魏天豪二话不说,一脚将门给踢开。
只见房间里,文案前,肩并肩坐着苏则彩和刘月隐,两人正在翻动着一幅画卷。
魏天豪冷然一笑,向徐凌天摆了摆手。
徐凌天点了点头,知趣的退去了。
苏则彩和刘月隐看见了魏天豪,双双站起了身。
魏天豪步入房内,对刘月隐道:“刘姑娘,请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和苏则彩单独谈谈。”
刘月隐没答话,目光看向了苏则彩,苏则彩点了点头,她这才退出房门外,将门掩上。
苏则彩随即上前向魏天豪施礼:“小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魏天豪气冲冲,并不领情,他手一甩,板起脸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苏则彩干笑了笑,他心知肚明魏天豪如此怒气冲冲的来找自己是为了何事。
他行事也不畏首畏尾,开门见山地道:“小王爷来见在下,可是为了令妹?”
“哼!”魏天豪冷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呢?”
苏则彩平静地道:“我与令妹已经两清了。”
“两清?”魏天豪瞪起眼,逼视着苏则彩,“什么两清了?”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令妹,说我已经移情别恋,爱上刘月隐了,难道令妹没有告诉你吗?”苏则彩显得从容不迫。
魏天豪不明就里:“你移情别恋,你还有理了你?”
苏则彩反问:“我为什么没有理呢?”
魏天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理?”
苏则彩解释道:“小王爷,我与令妹只是谈情说爱,合得来,自然就谈,合不来了,那自然就没有必要再谈了,又不是什么媒妁之言,指腹为婚的,到最后非要一起白头偕老不可,既然我对令妹已经没有感情了,那当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和她在一起了,这男人花心,天经地义,这女人变心,合情合理。”
“放屁!”魏天豪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我妹妹对你一往情深,你就这样回报她?我妹妹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你这种无耻之人!”
苏则彩摆摆手:“我话已说明,小王爷请回吧!告诉令妹,叫她忘了苏某吧!”
“畜牲!”魏天豪怒不可遏,挥拳而上。
“魏天豪!”苏则彩闪到一旁,喝住了魏天豪。
魏天豪暴跳如雷:“你还有什么屁要放?”
苏则彩沉下了脸,沉声道:“我与令妹的事情,三公主已经知道了,她可是站在我这一边!”
“三公主站在你这一边?”魏天豪吃惊不小。
“不错!”苏则彩点点头,“你若不信或是不服,现在尽可去找三公主理论!”
“罢了!”魏天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三公主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清楚的很,既然她都站在你这一边,我惹不起你,告辞了!”
魏天豪丢下话,转过身准备走。
苏则彩突然唤住他:“小王爷!”
魏天豪没回头,冷冰冰地回话:“还有何事?”
苏则彩一本正经地道:“我再重复一次,我与令妹仅仅只是口头上的谈情说爱,我可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希望你能明白!”
魏天豪扁了扁嘴,没有理会苏则彩,打开房门就往外走。
苏则彩说得不错,他的确没对自己的妹妹魏欣然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人也仅仅只是口头上的谈情说爱而已。
合得来,就谈,合不来,就不谈。
天下的男男女女谈情说爱不都是这样?
从始至终,都只是妹妹魏欣然太过于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