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左龙渊深幽的眸子一黯,“眼看反党一日日壮大,我岂可坐视不理?唯有派兵下到民间搜查拘捕,围剿丐帮各地分舵,最后还公然抓获南荣太子,你说,南荣国能不出兵吗?”
“你不是说你厌倦战争吗?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
左龙渊苦笑:“你只看到了沙场的生死,却没有看到过去几年里,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两国,其实暗地里有多少你来我往的暗杀行动。我是厌倦了打打杀杀,但是更憎恨地底下的暗箭,每天醒来都能收到哪个地方官员昨夜被刺的消息,大龙王朝空有一个庞大的躯壳却要面临日渐被掏空内脏的危险,倒不如痛快宣战,沙场见分晓。”
伊薇静静听着,心里早已波澜起伏,没想到这其中纠结了这么多缘由,而左龙渊今日竟然敞开胸怀肯给自己解释这么多,不由再度冒冒然道:“你既然喜欢光明正大,就不该抓了乌邪在手里出阴招。”
“呵,你说本王出阴招?”左龙渊冷笑,“那你又是否知晓其中的不得已?”
伊薇侧过身,仰起头露出一脸质问表情。
“南疆边境处所住的百姓,大部分是我大龙王朝的,因为南荣国国主早有战计,所以早些年就挪移了边境民众,这样一来他们发兵就占足了优势,肆意伤害我朝百姓来挫败我龙军军心,我们不得不分配出一半力量来保护国民,即使如此,屠城的惨剧还是在日日上演,所以本王就算失去无痕也不能交出乌邪,只有拿乌邪的命来威胁他们,才免去了南疆黎民陷入水深火热的困顿之境,好在乌邪的命够贵,你说我怎么肯交出这样的好宝贝?”
伊薇恍然:“原来南荣国是蛮夷,屠城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哼,枉有些人还把蛮夷当做朋友呢。”
“乌邪他本身不坏的,他还救过我呢!你到底把他关哪儿了?”
“你去地牢看过?”
“嗯,他不在哪儿了。”
“看得出你很关心他,我便更不能告诉你了。”
“我想看看他,你明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可能放了他的,何况我知道了这其中缘由自然更不会违背了你的意。”
“他很好,吃得饱睡得足,你就省省心吧。”
“可是……”
“今日与你讲了太多话,本王累了要休息。”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伊薇的话,然后手臂一抬让她整个身子转了过来面向自己,眼里淌出不怀好意的诡笑,“你侍寝是不是?”
“我不会!”伊薇身子一缩,却还是在他怀里。
“不会本王教你。”
“我不要……”
“由不得你要或不要,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听本王的。”
几番话语间,伊薇已经被左龙渊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由于寝帐不大,床自然没有王府里的那么宽敞,伊薇滚到床一边待左龙渊脱去战靴上来时,缩着缩着已经抵到了墙,卷着棉被捂牢自己,却还是被左龙渊一把拖到怀里,笑问道:“你怕?”
“嗯。”伊薇也不否认,坦白地点了点头。
“但是你已经没有寝帐了,难道去外面打地铺?”亏他问得一本正经。
“还不是被你拆了!”
“所以我收留你了。”左龙渊替她盖好被子,单手抱着她仰天躺下,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满嘴不正经,“把衣服脱了吧。”
“不脱!”
“不脱会不舒服,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侧过身来,俯睨着眼前的娇颜花容失色。
“就是不脱。”脑袋“嗡嗡”直响,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自己越紧张他眼底的笑容更却越深,最后终于忍俊不禁,笑着躺回去:“我腰侧的伤还没有好,给不了你想要的,只是想你睡得舒服些……”
“我什么都不想要!”
“是吗?那就把衣服脱了。”
“你、你确定不会毛手毛脚?”
“要毛早毛了,你还奢望自己的衣服保持得这么完整?”
伊薇侧头看他,却见他仰天静躺已然闭上了眼睛,心里的不安慢慢消散,于是敷衍般地磨磨蹭蹭脱去了外套,却不敢再脱亵衣,然后满腹委屈地轻语道:“我脱好了,你不脱吗?”想他也是一身劲装,穿着睡不难受吗?但是话出口才觉得怪异,简直是暧昧到淫 荡了。
左龙渊果然失笑,却不侧头睁眼看她的猪肝小脸,还是平静地躺着,虽然说出来的话并不平静:“两个人都脱了睡在一起,你不怕我把持不住?”
伊薇掩面钻进被窝,哪里还敢回答,却不知道这样的姿势更加贴近了他,左龙渊顺势手臂一紧,将她拥拢,感受到她像小猫一样团着缩在自己臂弯里,俊美的唇角勾起一丝淡淡浅笑,闭目养神直到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缓均匀,自己才安心睡去,彼时夜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