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蓝沫坚强地不让自己把痛表现出来,她不想看到齐泽奕为她担忧。
正在这时,只见丞相大人在没人通传的情况下,沉着老脸径直走进了屋中,正好见到蓝沫发病的瞬间,他好不心痛自己的女儿,这才刚嫁出去,就病成了这样。
“丞相爹爹,你怎么来了?”见到丞相,蓝沫诧异地出声。
“老臣见过恒王,见过王妃!”不管心里多么不高兴,丞相仍不忘对他们行了礼。
“丞相请起!”齐泽奕道,心里已经清楚丞相是为何而来,于是十分恭敬开口说:“小婿有所失职,没照顾好沫沫,让岳父大人担忧了!”
“王爷言重了,老臣不敢当!”丞相不悦地回了一句,走到床边满是慈爱地对蓝沫嘘寒问暖道:“沫儿身体可好些了,皇上已派了太医住进王府,你可要仔细了身子,别让你娘和我担心!”
“爹爹,女儿真的没什么大碍,让你们都为我担忧,是我不对!”蓝沫乖巧地说道,现在不仅有了疼爱自己的奕哥哥,还有关心自己的家人,她真的觉得很幸福。可她却不知,幸福往往来得也快,去的也快,一切的事情都会在她毫无预备的情况下,突然发生。
“没事就好,爹爹老了,也不能常像现在这样来看你!”丞相幽幽叹息出声,可那言外之意,齐泽奕却是听得很明白。
于是他立刻开口,保证地说道:“岳父放心,小婿定会好好照顾蓝沫!”
“恩……”丞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蓝沫,这才道:“老臣有些事想和恒王谈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齐泽奕点了点头,对蓝沫道:“我先和你爹爹去谈些事情,你好好睡一觉,我一会儿就过来陪你!”语毕,他唤来小雪和小碧,吩咐她们寸步不离地守着蓝沫,这才和丞相大人到了王府的书房议事。
时至夏末,天气也不再似往常那般闷热,仍旧有点点细碎的阳光似金子般,从窗户外落入书房中。
“不知岳父大人有何事与小婿相商?”齐泽奕也不绕弯子,径直向蓝泊威挑明了问道。在他还没认识蓝沫之前,蓝泊威分明就是太子一党,如今他与蓝沫成了亲,只怕也该是丞相大人表明立场之时了。
果然,丞相漫不经心地搁下手中茶杯,道:“既然王开都开口问了,老臣也不拐弯抹角,以前在臣的眼里,王爷不过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臣也并不对你看好,可是现在小女已嫁你为妃,老臣日后定当尽心尽力辅助王爷!”
蓝泊威说着话,一张老脸也不似刚才那般阴沉,而是稍微和悦了些。
“能得岳父大人相助,小婿真是感激不尽!”齐泽奕心中大悦,有了丞相帮忙,那朝中的丞相一党日后也都为他所用,那么与太子的对抗,他又多了几分剩算。
“不过老臣只有唯一的条件!”蓝泊威再度开口,声音有些严厉,“相信王爷也知道,沫儿是老臣和夫人的心头肉,臣自是希望她在王府日后过得幸福安稳,只要王爷能以真心对待我沫儿,那老臣也就无话可说了!”
“岳父大人说得极是,我对沫沫的情,乃出自真心,日后定不会负她!”齐泽奕凛着神色出声保证,同时也信誓旦旦地在心中坚定了对蓝沫的情意,可那时的他并不知,以后真会如他所料,他越是对蓝沫宠爱,就越对她招来了灾难。
玉华宫内,蓝沫躺上床上左右睡不着,胸口的疼痛已经消失,于是她便索性坐了起来,更准备披衣下床,却被进来的小雪和小碧给拦了下。
“王妃,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歇着吧,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怕王爷会唯我们是问了!”小雪一脸惶恐,忙跑过去将蓝沫按回床上。
“我已经没事了,老躺着也怪难受!”蓝沫无奈地出声抗议,可两个丫头分明就是铁了心效忠并遵从齐泽奕,不让她下床。
正当蓝沫与两个丫头相持不下之时,只见初希若突然一脸担忧地出现,声音满是焦灼地对她问道:“沫沫,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你昨天夜里病了,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见着希若,小雪像是看到救兵般,忙讨好的凑到希若旁边:“初姑娘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们劝劝王妃吧,她身子没好,硬要下床!”
“我哪有那么娇贵!”蓝沫不满的嘟哝道,却又拂上笑脸,拉着希若高兴地道:“希若,别听她们瞎说,我这不已经没事了吗,不过,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啊?”
“我去将军府看姐姐了,姐姐大婚,我这个当妹妹的又怎么能不去,只是可惜了没来你的婚礼,还希望沫沫不要怪我!”希若十分抱歉地说道,深深地愧疚写在了脸上。
一听到将军两个字,蓝沫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脸上的笑也有些僵住,“我怎么会怪你…你姐姐和予洛……”她其实想问,韩予洛是否接纳了希瑶,自从那日她在狱中狠心伤害了予洛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只有予洛了。
像是看透了蓝沫的心思,希若心中闪过一抹冷笑,唯恐天下不乱地唏嘘道:“沫沫你都不知道,姐姐和予洛关系可差了,昨天新婚之夜,他竟然醉酒睡在了书房,将姐姐一个人留在新房里,连盖头都没掀,真是过份!”
听见她所说,蓝沫的心猛然下沉,予洛这样对希瑶姐姐,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更不希望予洛过得不开心!
希若的双眼滴溜转动着,见蓝沫的脸色瞬间黯然,她故意道:“先别说姐姐和予洛了,你和美人哥哥呢,你昨夜里生病,那你和他岂不是…也没洞房?”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蓝沫的脸瞬间羞红,娇嗔地白了希若一眼,叹息着道:“是呀,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胸口发闷,结果好好的洞房花烛就这么被毁啦!”她不免有些惋惜,那可是同齐泽奕最重要的日子呢!
“你也别自责了,等把身子养好些,再把这洞房花烛给美人哥哥补上就是了!”希若故意坏笑着打趣蓝沫,心里却是恶狠狠地想着,她一定不会让蓝沫和齐泽奕有洞房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