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大片大片的灰色云朵集压在空中,阴沉沉地似夜幕降临般。庭院萧萧,整个皇宫都被积雪所覆盖,入眼处,都是一派银妆素裹的景像。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沉睡的婴儿下了车撵,踩着地上的积雪,大步走进宫殿之中。
“奴婢见过皇上!”小雪刚端着一盘血水准备去倒掉,却不想差点与齐泽奕迎面相撞,小丫头慌忙蹲身下去行礼。
齐泽奕挥了挥手:“免礼,皇后今天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月姑娘方才又替娘娘引了毒血出来,娘娘暂时无碍!”小雪恭敬地回答。
齐泽奕不再问话,而是抱着孩子走进了内殿。
被火炉熏得暖暖的殿堂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儿,这样的气息一入鼻,齐泽奕便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同时,眸光焦急地看向銮床上还处于昏迷的人儿。
小碧替蓝沫掖好了被子,见了齐泽奕过来,便退到一边。
“月姑娘可有说,沫儿何时会醒?”他沉声问道,当蓝沫那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时,他的心就如万针所扎一般,痛到了极至。
小碧一脸凝重,如实回答:“月姑娘没说,只是交待奴婢先隔两个时辰便给皇后娘娘喂一粒药!”
“朕知道了,退下吧!”齐泽奕声音沙哑地吩咐道,缓缓将怀里的孩子放到蓝沫身边,一双幽深的眼,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那苍白无血色的脸颊。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心窝上,轻启双唇,十分艰难地溢出声音:“沫儿,你不是要见孩子吗,现在我把孩子带回来了,你快醒来看看他啊……”
“按照你的意愿,我没有再给他起别的名字,他就叫南锦……锦儿长得十分可爱,这些日子以来,母妃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胖了不少……”他难受地说着,每讲一个字,就仿佛是对他内心的一种凌迟,血淋淋地痛着。
都怪他一意孤行,不肯早日让她与孩子相见,如果早把孩子接回宫里,她又岂会中夜珲的计,又岂会身中剧毒,命悬一线,都是他的自负,害了沫儿……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害怕过,也更是不敢想像,如果生命中没有了这个女人,该要怎么活下去……
“沫儿,你答应过我,要乖乖听我的话,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许一直这样睡着,听到了吗?”齐泽奕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可是再怎么用力,也得不到她的半点回应。
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朦胧了他的双眼,他还未来得及辩别清楚,一滴泪水就顺着眼睑坠落,滴在了锦被之上。还有一滴,顺着他的脸颊,滑入了唇角。
泪,那么咸,那么涩,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发誓,只要能救回沫儿,哪怕是用江山去换,也再所不惜!
近日来,京中都盛传,当今皇上为了命悬一线的皇后,几乎是荒废了朝政,已经连着五日没有早朝了,大臣们屡屡进谏,都被侍卫拦在了宫门之外。
这日,月薇儿刚为蓝沫诊完脉,齐泽奕就走了进来问道:“月姑娘,沫儿究竟什么时候能醒,难倒她中的毒,真的没有办法全清吗?”
月薇儿凝神,蹙眉静思了片刻,才缓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传闻天地间极寒之地,有一种名叫天山雪莲的药材,能解百毒,如果我们能找到它,说不定沫沫就有救了!”
“哪里能找到极寒之地?”一听有办法,齐泽奕当即便迫不急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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