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显德二年夏五月,世宗柴荣下诏,废天下无敕额之寺院,毁铜像,收钟磬钹铎之类铸钱,禁民亲无侍养而为僧尼及私自度者。
佛教史上有所谓“三武一宗之厄”,指的是中国历史上的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后周世宗,对当时兴盛一时的佛教体系进行的剿灭或限制。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反佛运动,其中有三次规模较大,而这三次当权的君主,碰巧谥号、庙号里都有个“武”字,故合称“三武灭佛”。 若加上后周世宗时的限佛,则合称为“三武一宗”。
关于诸朝灭佛的原因,说起来不仅因为佛教与道教“孰为上”的宗教之争,也不仅仅因为佛教思想与传统儒家礼仪相悖,其实反佛运动有更深层的政治、经济原因。
比如身为鲜卑族统治者的北魏太武帝拓拔焘(统万城之战的领导者,牛X的骑兵攻城的空前战例的缔造者)、北周武帝宇文邕(也是位英年早逝的精英),在他们的时代,汉人将鲜卑族视为“胡”或“戎”,他们欲一统天下,统治具有高度文化传统的汉族为主要组成的整个华夏民族,用推崇儒学和道教来标榜自己,在思想上向汉文化靠拢是最好的办法。佛教为“舶来品”,北魏太武帝称其为“胡神”、“胡经”,以表明自己非“胡”;周武帝亦表示自己不在五胡之列,故无心敬佛,也是为了显示对汉文化的认同,进而争取民心。
至于经济原因则是寺院的恶性膨胀对社会经济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比如唐代,本当艰苦修行、清静无为的和尚们坐拥大量地产,成为大地主,富甲一方。《旧唐书》中形容当时情况为“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
僧尼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所费极大,这些耗资,除了帝王的赐予,贵族、官僚、士人乃至一般民众的资助,主要是通过寺院本身的土地经营、高利贷等世俗手段而实现,帝王权贵动辄将大好良田赏赐给寺院,且不说武则天、太平公主之流,连大诗人王维都曾有把自己的庄园捐赠给附近寺院的记录,而寺院占有大量生产资料却能免役免赋,这对社会经济、国家财政收入的恶劣影响可想而知。
寺院经济恶性膨胀,丁口急剧流入佛门,其结果是,要耕田的时候没有劳力、要打战的时候没有兵源,本应与世无争的宗教组织,竟与世俗社会争夺起资源和财富,甚至于与政权争夺起对社会的控制权,作为有雄心的统治者,怎么可能对这种状况坐视不理呢。
荣哥颁布限佛令就是基于经济原因,他在社会穷困、民生凋敝的情况下,欲一统天下,自然要大力发展生产,增加财政收入,寺院占据大量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已严重影响到社会经济的正常发展,所以必须加以限制。
在他的限佛令上,他允许“有敕额寺院,一切仍旧”,对无敕额的寺院,部分予以保留;对欲出家的男女,有限制条件的允许剃度,这相对于“三武”BH地拆毁天下一切寺院、焚毁天下一切经像的大手笔,荣哥已经是极为温和了,尤其比起北魏太武帝坑杀僧人的血腥手段,实在是宅心仁厚呢。他的限佛,并非赶尽杀绝,严格说起来是带有整顿佛教的性质。
如同史上任何一次改变人民固有生活状况的改革、政令一样,限佛当然也会有反对意见,不过面对反对的声音,他的回答很妙,他说:佛祖说身体是妄见,而且主张以利民为先。倘使佛的真身在,如果能造福世人救济百姓,也会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献出来施舍众人,何况这些铜像,佛又怎么会吝惜呢!(1)
当他把这话转述给我听,我笑倒,这家伙口才越来越好了,简直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经典胜利啊!
其实那些人真是想不开,荣哥从不是“棉花耳朵风车心”的人,相反,他是意志坚定,拿定主意就会坚持到底勇往直前的类型,而且,无论从经济发展、政权维护、还是社会治理的角度,限佛都是合理并符合社会需求的。
这次限佛,大周境内废除了三万多所寺庙,保留下来的有两千六百多所,僧尼剩六万多人,还俗者约有六十万人。这对急需兵源和财力的国家来讲,其意义自是不言而喻。
而之后,在秋九月颁布的铜禁,同样也是经济措施,他下诏禁天下铜器,始议立监铸钱。经济是基础嘛,这些经济举措收效显著,后周的综合国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好消息持续传来,这年闰九月,向训克秦州;冬十月,取成州、阶州;十一月,王景克凤州;至此,后蜀的秦、凤、阶、成四州已尽数划归后周版图。
此次伐蜀,以蜀国兵败地削、蜀主纳表求和而告终。因荣哥这次只是为了威慑后蜀,让他们在后周攻南唐时不敢在背后捣乱,呃,当然,顺手打了四个州下来,为着南讨兴师,才暂罢西征,十一月已命李穀为淮南道行营都部署,出兵南唐,所以孟昶才得以在连失四州之后,继续在他的温柔乡里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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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惊回头,“这是……”
“无妨,两个刺客罢了。”
“啊!又是刺客!……那几个是你的人?荣哥哥,你确定他们能对付吗?真的没问题吗?!”
荣哥笑道:“他们的功夫得我亲自指点,若是连这等货色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要我面上无光?”
“哦……”回头看身后正斗在一处的几个人,两个蒙面黑衣人正被几个人围在中心,刀来剑往,火星四溅,好好的宁静街巷啊,就这样杀气冲天了。
“我可是听了你的建议才带了人跟随着,此刻正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机会啊。”
“啊?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他们一直跟在后面?呃……”那岂不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么多眼睛看去了?
荣哥含笑看着我,“要不,今后还是不带他们了罢?”
“嗯……”真纠结,虽说我是很注重隐私权的,但帝王微服出行带着护卫才是王道啊,“没关系……还是……带着吧……”被围观就被围观吧,我豁出去了!
他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我挣扎的表情,很开心地笑,随即对后面的人朗声道:“丁寻,擒了这二人带回去,你们也不用跟着了。”听后面应了一声,他揽住我的肩头远离战团,“今夜月亮好,正宜去相国寺赏玩。”
霜天小月,一弯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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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正月年节,本想和去年一样看书打发的,不幸被荣哥未卜先知地捉了出来,被他拉到大街上感受过年气氛,欣赏京师繁华,顺便还支援了首都经济……既然拖我出来,我只好不客气地帮他消费一下啦。
然后就是在街上闲逛时遇到刺客,现在想来定然是他故意把刺客引到略僻静的街上,那两个倒霉刺客大约以为得其所哉呢,可怜还没出手就被丁寻他们围殴了,很明显,荣哥引他们离开繁华街道就是为了不扰民,擒他们时不至于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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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大雄宝殿,我们并肩坐在屋顶上,看着苍茫夜色下的大相国寺,我感慨道:“好象也没什么变化啊?起码晚上看着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呢。”
“相国寺乃是有敕额的寺院。”
‘哦,难怪……对了,荣哥哥我这几天想明白了一件事,你说为什么外来的佛教相比本土的道教,似乎还更普及些?”
他转头看着我,“你道是何原故?”
“嘿嘿,因为道家修仙,讲的是今世飞升,可世上有多少人亲眼见过活人羽化升仙嘛,而佛家就比较聪明啦,他们让信徒修的是来世……”
他失笑,“亏你这丫头想出来!”
“你明白我的意思哈。”我掩口而笑,宗教话题,还是不多说了。
荣哥这人开通不迷信(所以我当初从相面学角度进赵XX的谗言才没立竿见影的效果,真遗憾啊~),这在古代实属难得,记得上个月朝廷重臣郑仁诲去世,郑仁诲是治世能臣,深得后周两代君主倚重信任,荣哥去打北汉时就是让他留守京城,对他的辞世,荣哥极是痛心惋惜,欲亲自去郑府吊唁,结果居然有大臣拦阻“岁道非便、不宜临丧”,也就是说时令不好,不宜去吊丧,荣哥才不理那套呢,照样去哀悼了一场。
不过,这家伙毕竟“狡猾”,行前先以桃茢做了秀,桃茢(liè)是指桃杖与扫帚,是古代常用的辟邪除秽的道具,貌似《周礼》、《礼记》上都有“使用说明”,因为来了这么一手,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他既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又得了循规蹈矩的古板人士们的盛赞,被认为做事既合情又尊礼呢。
微笑看他,这家伙,道行又高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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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么?”他回我一个微笑,抖开大氅把我裹在怀里。
“还好,没那么冷啦……刚才不是喝了几杯热酒嘛,现在身上还很热呢~”躲,不用这样吧……
“过几日,我要统军南征……”
“啊?你要去打仗了?”停了闪躲,“是去打……李璟?”
他点头,“李穀攻寿州不下,待我亲自取之。”
“哦,什么时候出发?”
“本月初八。”
“去吧去吧……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他的手臂略紧了一下,睨视着我,“无情的丫头……可有甚么话要对我讲?”
“我不是说了?一路顺风早点回来~”眨眼。
“……”很无语的表情。
笑,难道要我装出不放心的样子,眼含泪花执手道声“珍重”……不,珍重不够,标准闺秀淑女的做法应该是表情柔弱语气坚定的说一句“妾身将日夜为君祷祝,祝君马到成功~”,可惜,我知道战争结果,那么说未免太装了……
五代十国时期,除了中原势大,南方割据政权里,实力最强的当数南唐和后蜀,尤其南唐,自烈祖李昪时,即以保境安民为其基本国策,结好契丹,以牵制中原政权。江南地区战事较少,相对太平,政府轻徭薄赋,劝课农桑,鼓励商业,并且大力招揽北来士人,大量中原文人士大夫避乱南唐,使得南唐的经济、文化、艺术蓬勃发展,尤其文化艺术极盛,执一时之牛耳。至李璟时,虽是有奸臣弄权,但国家还没到完全腐烂的时候,所以综合国力还是要强于其他割据政权。
不过,尽管南唐和南方其他割据政权相比实力最强,可面对后周的征讨,嗯,虽说细节我记不清了,过程肯定也会有波折,但我记得最后的结果是,后周尽取南唐江北之地,大约有十几个州郡,悉数被荣哥收归囊中,南唐国土去了小半,打得中主李璟割地请和,自去帝号,仓皇迁都,且钱帛茶米贡了无数!对于这样BH强势的胜利,我想假装担忧都装不出来呢!
“南……呃,伪唐在江北有多少个州?”
“十四州六十县……”他眼睛明亮,赞许地看着我,“又与我想到了一处……”
我笑,“我夜观天象,这十四州最终都是你的。”
“只这十四州么?”他微笑,“此番震慑南方诸国,取他十四州也就是了,待我讨伐了契丹,收回幽云十六州之后……”一笑缄口。
讨伐契丹啊……
我记得他好象是在征辽的过程中……
心狠狠疼了一下。
轻轻靠在他身上,不想说话。
他身上特有的那种非兰非麝的味道,似是某种沉着的木香,带着他身体的热度,透过衣襟氤氲在我冰凉的脸上。
他把大氅裹得更严些,笑问:“又想起甚么了?”
大氅上带着两个人的体温,紧紧把我包住,“没什么,”让我如何开口……“嗯,就是忽然想起了李璟父子写的那些幽怨小令,所以配合着幽怨一下……”
“李璟作的小令?”
“嗯,曲子词,清丽婉约,很符合女性的口味……其实他们要是老老实实做个词人也就是了,可惜选错了职业……当然这也由不得他们,这两人治国安邦实在是不在行,尤其李煜那厮本来就没打算当皇帝,按说也是轮不到他的……”
“李煜?”
“啊……”无力垂头,额角抵在他胸前,一不留神又说走嘴了……自唐朝起,皇子们就流行即位后改名,李煜(2)这名字是他当了皇上以后改的,本来的名字……汗,我想不起来了!
他低头看着我,笑道:“怎么?”
“唉,我不小心又泄露天机了,李煜,是李璟继任者的名字,我用占星术算出来的~”太无耻了,太亏心了。
他高深莫测地微笑,害得我又是一阵心虚。
“那个,其实他的词写的不错,如果你喜欢婉约风格,你肯定会喜欢……”忘了,荣哥根本就不喜欢诗词歌赋,即便喜欢也会喜欢豪放派吧!“总之这人作为词人、艺术家,才华横溢……”
“你对他评价颇高啊……”剑眉微挑。
“才不,说实话这人作为君主是极为不称职的,虽说他接手的就是个烂摊子,南唐从他老爸李璟执政的时候起就开始腐烂了,但这人在治国方面很差,完全没有政治才能,他其实更适合做个闲散王爷,或者普通富户家的少爷什么的,每天和他小老婆歌舞诗酒,没事琢磨些小资情调也就是了,当皇上的要是沉湎于生活享受这国家早晚要完……啊!荣哥哥,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奢侈腐败啊!!”
他笑:“你尽可放心!”
“而且,我很讨厌他的人品,太没操守了,在他的皇后病重时他居然和小姨子偷情!!居然还不要脸的填了淫词艳曲描写当时的情境!被传到大周后那,生生把大周后给气死了!等人都死了又做出如丧考妣、投井以殉的样子,诔文倒写了洋洋洒洒,那又有什么用!果然帝王最是无情,不,这人是太多情,就不知天下有‘专一’二字!也许你要说天下的皇帝都这样,天下的男人都这样,但我还是鄙视他!!诶?你……”
他脸上,似乎,隐约,有种叫“尴尬”的表情哦?
“哈,你别多心啊!我不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啊……呵呵呵~~”
他咳一声,不语。
我想了想,问道:“荣哥哥你还记得那年你带我回来,就是你亲征潞州那年,在我第一次发布会前,我记得有一天你跑来问我是否怪你,你还记得吗?”说清楚也好……
“你……”他很在意地看过来,揽着我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嗯,我后来知道了。”
他夜一般沉的眼眸紧紧盯着我,象是要望进我心里。
“不就是你册封了皇后么,”勾了嘴角,对着他一笑,“别紧张,其实,我很欣赏你的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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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任的皇后,应该就是那位著名的符皇后,在史书上留有一笔的传奇女性,她出身门阀世家,第一任老公是大军阀李守贞(3)的儿子李崇训,当时有个靠听人的声音判断吉凶的半仙到李家,听了她的声音惊曰“此天下之母也!”,李守贞早有反意,一听自己的儿媳妇将母仪天下,那说明天下就是他家的呀!于是立马就反了(倒霉孩子,被一个算卦的给晃点了),当时是后汉年间,郭威大叔还没称帝,奉旨提兵前去讨伐,城破之日,她老公打算杀了全家再自尽,被她躲在帷幔后逃过一劫,李崇训找不到她,只好自己死了。
后汉士兵冲进李守贞的府第,只见满地死人,而一华服女子端坐于堂上,毫无惧色,对众人从容不迫道:“郭公与吾王父有旧,汝辈无犯我!”,众人完全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不敢轻举妄动,赶紧禀报了郭威,郭威很欣赏她的沉稳勇敢,不仅送她去与父母团聚,还收她做了义女。
回娘家后她老妈觉得她夫家人都死了,只她一人脱于兵刃之间,就建议她削发为尼(这是亲妈么……),要是赶上没主意的或者受封建礼教毒害深的估计就顺从了,但她很有主见,一句“死生有命,何必要自毁形发!”就把她老妈顶回去了。史书上讲,荣哥听了这些事迹,“益奇之”,后来后汉隐帝刘承祐诛杀郭威留在京城的全部亲属,荣哥的第一任夫人也未能幸免,于是荣哥就续娶她为继室,即位后册封为皇后(半仙的话应验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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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而能使乱兵不敢侵犯,这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如果是我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会武功,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就是那样了,所以,我真的非常欣赏她!不过呢……”我奸笑,“即便再怎么欣赏,我也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同一个男人,嘿嘿……”
他绷紧的身子松下来,轻笑摇头,自嘲道:“早知你不是寻常女子,记得那年,你我在会仙楼吃酒,还遇到了先帝微服,回来时,你便如此说的,那时我就知道了……”
无声微笑,知道就好。
他象是陷入沉思,目光只放在天尽处的星河彼岸,不再说话。
月华无垠,冰冷的洒落,在琉璃瓦屋顶上覆了如霜似雪的一层。
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带了些滞涩,象是因难以启齿而迟疑吞吐,“自那日,听你那般说了,我便刻意不去看你,可又时时想知道你在做什么,过的可好……我从未想到,我,竟也会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废寝忘餐……而后你突然离开京城,我知你心里有别人,便想着不如放了你罢,让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就是了,谁知……那日在河边,我真想一走了之!可没走出多远又忍不住回去,我在林中,看你坐在岸上发呆,日头从半天一直滑入西山,你一动不动坐着,我就傻了一般站着陪你,而你、你竟然……待我拉你上来,我真想狠狠骂你一顿!却又想把你捧在手里好生安慰……”他一叹,闭目覆住眼中复杂情愫,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坚定,“当我把你抱在怀里,我便下定了决心,无论怎样,无论你心中有谁,我都要带你走,我都要留你在身边,疼惜你,护着你,不许任何人再欺负你!”
……
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是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头埋进那个宽厚的胸膛,紧闭着眼……
不想让心头的暖意化成热流,打湿他胸前衣襟。
他更用力的回抱我,带着要把我捏碎的力度。这一次,我不想挣扎,也不想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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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额角上似乎落了一点柔软的温热,我只略动了下头,不愿离开这份温暖安心,而后就觉得怀抱的那个身躯动了动,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惊诧张开眼,只见他的凤目中是铺天盖地的汹涌深情,而他的唇,正向我的俯落下来……
悚然一惊!
我的身体先于思维作出了反应!当我结结巴巴的开口时,我的手指已抵在他灼热的唇上,“荣哥哥!你、你、你……那个……嗯……你想不想知道一个小秘密?!关于我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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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吾闻佛说以身为妄,而以利人为急。使其真身尚在,苟利于世,犹欲割截,况此铜像,岂有所惜哉。”
(2)《新五代史》:煜字重光,初名从嘉,景第六子也。
(3)李守贞(?-9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