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中,在连续‘失去’了五座城后,终于开始了群魔乱舞,真正的反击才开始。
或许是真到生死攸关至极,魔界大军的各个统领都很配合玉无双和欧阳萧这两个‘外交官’,也确实如欧阳萧所算计的,有了这一层,他们对魔界的掌握更深了几分,就连那几个最难搞定的长老也不得不听他们的安排。
魔界向来都是以武力见长,虽然每一个的实力都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却也有其致命的缺点,就是没有多少谋略之士,这点,魔神可边是榜样了,如果说要论心思最简单的,或许还真只能说魔界了。
他们素来虽然又邪恶残暴之称,可是有时候相比那些虚伪的正义使者,却是显得他们直率坦然了,他们只会随心而做,这点,北斗倒是和他们出奇的相似。
或许便是因为这样,一直以来,天界大部分正派才会那么仇视祁莲,因为他们把她自动归到邪魔歪道上面了,仙魔自古最是不两立,会排斥也属自然。
“玉大人,萧大人,龙军已经在缚仙城安营扎寨,并没有继续进攻。”
玉无双和欧阳萧对望一眼,都是嘴角邪恶一扯,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有些兴奋,“传令下去,魔君一至三队出动,其余按兵不动,九队从后面伏击,今日,便要让他们好好看看,这里不是说进来就进来的,想要吞下这么大的一块肉,也要看他们的肚子容不容得下。”
“是。”
接到命令,各个已经等候许久,迫不及待的魔君将领们都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兴奋光芒,含着嗜血之色,按照分配,领命出去。
几位长老也是兴奋的面面相觑,这些年,魔界一直无主,魔神大人不负责任,又不选个魔界之王,一直由几位长老掌控着魔界,人一多,自然会产生分歧,所以魔界如今也分成好几派,不过也因为这次,似乎无形中又让他们隔阂少了许多,懂得团结起来。
正如欧阳萧所说的,不到一天连续攻克五座城池,就算中间受到的阻挡很轻,但是也要耗费不少的力气,在缚仙城安营扎寨下来,龙军已经很是疲惫了,虽然他们伤亡的很少,可是也需要许多时间恢复元气。
玉无双他们选择的反击时间便是在他们休息到一半的时候,那个时候戒备是最薄弱的时候。
魔界常年都是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四周发着红色光芒的石头和暗黑结合起来,显得很是阴森诡异,比幽暗阴冷的鬼界还要恐怖几分。
这样的环境,对于适应在天界那种明亮地方的龙来说,本身就极其的不利,欧阳萧他们在商议的时候也提出过这个疑问,这次龙军的进攻很是诡异,真的完全琢磨不透他们的目的。
缚仙城,四周群山环绕,倒是一个很适合埋伏偷袭的地方,这也是欧阳萧他们研究了许久才敲定的动手地方。
城内一片的安静,群龙都疲惫的在休息着,败落的魔君在城外叫嚣着,扰乱群龙的注意力,这种显现也属于正常,所以城内的群龙并没有去理会,就连群龙的首领都因为实在太过疲惫,一旦放松下来便粗心的没有去怀疑什么。
只有群龙中唯一的一个神,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心态,不断的用神识扫视着周围,一边在焦急的等待同伴们发消息过来,他好再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本以为消息会很快发来,但是直到他们都攻克了魔界五座城,却还是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不由让他疲惫中暴躁起来,消息再不传来,难道要他继续攻下去,但是他的任务并不是攻克魔界,而且还是不能太过重创魔界,可是如果突然停下不攻击的话,又一定会引起魔界里边那些家伙的怀疑。
这个时候,城外突然响起了震天般的吼叫声,那声音,比原来的要大上好几倍,明显那些败落的魔军有了支援,而且还不少。
除了第一座城攻下来的时候受到的阻挡大了些后,接下来的几座城都没有受到多大的阻挡,他们还以为魔界因为群魔无首而灰心丧气的放弃了,却不想现在又突然志气高昂了,难道他们还想来个背水一战不成。
所有休息到一半的龙懒洋洋的动了动硕大的身子,似乎很不甘愿的在等着上头下命令。
那龙军将领也疑惑,看向那个神,他们这一支龙军,全程都的听从这个神的安排。
事实上,他们连为什么要来攻克魔界都不知道,仙魔大战的时候,天界一方从来不会先深入魔界,因为那样对他们很不利。
这次突然进入魔界,他们虽然不甘愿,但是却是反抗不了,不是实力上反抗不了,而是精神上,在他们的灵魂中,好像有什么操控着他们,让他们虽然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拒绝不了。
“先去探查。”那个白袍男子皱了皱眉,不耐的吩咐龙军将领。
那将领领命,便派了两位龙兵前去,此次他们来的并不多,合起来也不过是两百条龙,只是这两百条龙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差不多快进化成为金龙,只有几十条是白龙阶级而已,没有魔神的魔界,他们若只是只做先锋来捣乱开路的话,倒是绰绰有余。
“如何?”见那将领走了过来,那白袍男子连忙问着,他的神识只能扫视到外面魔气很重。
“外面突然聚集了不下十万魔军,为首还有三位魔王级别的将领,看他们举动,似乎准备攻城。”那龙军将领面色有些凝重。
那白袍男子眉心紧皱起来,其实这样的现象他也不是没有预料过,只是这一天太过轻松的攻城,让他戒心都放下了不少,突然来这么一招,也让他顾忌起来,难道是魔界有什么埋伏。
想着,他不由站了起来,虚空踩踏,飞向城墙。
只是他才走几步,便突然面色一变,脚步僵硬,错愕的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眼中带着几分希冀,还有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