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碧菡急匆匆的往自己宫殿走去,却不想一个宫女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窜了出来,然后猛地将自己给撞开,揣在衣袖里的瓷片“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冲撞本皇女,找死!”濮阳碧菡本就心虚,被宫女这一撞之下,深怕事情败露,顿时恼怒的一脚踹在那人身上,而这看似轻易的一脚却是蕴藏了三成的内力,一个不懂武功的宫女受了这一脚,不死也是重伤。
“噗——”那宫女被踹飞,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濮阳碧菡看着那半死不活的宫女,眼中闪过杀意,这个宫女,留不得!
正欲再次动手杀了这个宫女,却突然被一声厉呵喊住!
“二皇女你这是干什么!”凤后慕锦越在宫人的陪同下缓缓走过来,一袭墨黑色的金丝绣边长袍将他衬托的越发俊美修长,雍容华贵的脸上未施粉黛,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怒色。
濮阳碧菡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时候凤后居然会出现,心里着急,慌忙弯腰行礼,“父君!”
慕锦越轻瞥了眼地上的宫女,不怒自威,“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奴婢是沉香殿的。”匍匐在地上的宫女颤颤惊惊的回答。
濮阳碧菡闻言心中越发忐忑,沉香殿,这个宫女居然是沉香殿的,那自己在沉香殿的那一幕是否被她看到了,或者,她根本就是故意撞倒自己,好让自己将那带血的瓷片掉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濮阳碧菡不禁打个寒颤。
慕锦越皱眉,冷声问道,“你是如何冲撞了二皇女,宫中的规矩难道你都不懂吗!”
“奴婢,奴婢罪该万死,求凤后恕罪,求凤后恕罪啊!”宫女吓得忙不停磕头认罪,一张小脸越发苍白。
濮阳碧菡斜了眼那宫女,一咬牙,腆着脸笑道,“父君,您每日国事操劳,又要照顾母皇,这些小事您就别担心了。既然这宫女已经认罪了,不如就让儿臣带她回沉香殿好了。”
慕锦越冷眼扫向濮阳碧菡,表情严肃,“既然她连这点规矩都学不好,那我们留着她还有何用,九昭皇宫从不养闲人!”
宫女一听,两眼翻白,吓得几欲昏厥。
“来人,将这奴才给带下去,乱杖打死!”慕锦越喊道,身上散发的威严让人不敢辩驳,那一句话就轻易的判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凤后,饶命……”那宫女只来得及弱弱的喊一声,便当真晕了过去。
濮阳碧菡也没想到凤后居然会这么潦草的就决定了那宫女的命运,本想着自己先带那女人下去,然后才暗暗的处置了,却不想出了这一出。
看着那宫女被侍卫给拖了下去,濮阳碧菡虽然无奈,但也暗自庆幸那宫女始终没说什么不利于她的话,心道,死了也好,死了就能永远闭嘴了。
慕锦越看着那宫女被拖走了,脸上的神色变得缓和起来,眼光也逐渐恢复温度,看着濮阳碧菡语重心长的说道,“二皇女,你母皇如今的龙体每况愈下,有时间你也该去太极殿看看她了,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斗鸡走狗,再说了你明年也满十八了,该好好学着处理政务了。”
濮阳碧菡闻言眼睛顿时发出光亮,凤后的意思难道是,母皇有意传位于自己?
“好了,本宫还有要事在身,散了吧。”慕锦越说话点到即止,声音柔柔软软的,不等濮阳碧菡反应就带着一群宫人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凤后当真看见了,还是她自己心虚,濮阳碧菡总觉得凤后离开的时候眼神是扫向自己身下袍子盖着的瓷片的。
濮阳碧菡拽紧手掌,想了片刻,拔腿匆匆往含香殿走去,这件事她觉得自己还是得找父后商量商量。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慕锦越回到自己的清宁宫没一会儿,就见到自己的贴身侍儿苏宜前来汇报说,被带回来的宫女已经让太医诊治了,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慕锦越让苏宜去问问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侍儿回来禀报了沉香殿发生的事情之后,慕锦越脸色沉了下来。
“凤后,我看着二皇女不是省油的灯,看样子她已经怀疑大皇子的身份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苏宜着急问道。
慕锦越沉思片刻,似乎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坚定说道,“看样子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打消二皇女的疑虑,这件事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虽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皇族的子女,但是想要模糊别人的视野,却很容易。”
苏宜闻言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顿时明了,“凤后英明,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慕锦越负手立在窗边,脸上的愁容并未消散,那微微蹙起的眉梢像是沉淀了千年的忧愁,哪怕是如今最寒冷的夜风也无法将它吹散,慕锦越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稍后有感慨说道,“苏宜你说本宫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本宫将什么也不懂的她拉入这场皇室争斗的浑水中,对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苏宜从小就跟随在凤后身边,怎能不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但就私心而言,她还是希望那人能回来,毕竟这个地方才是那个人真正的家,而且她既然身为皇室中人,就应该承担起皇室子女的责任。这么多年来,凤后实在是太辛苦了,而她却不想再让自己的主子一直这样辛苦下去。
“凤后无须担心,有您和四大护为的协助,我相信她一定能不负众望的。”苏宜安慰道。
慕锦越点头,含笑道,“但愿如此吧。”
沉香殿
一个侍儿守在门口,神色紧张的看着外面,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而他的身后,时不时传来的娇|喘声和呻|吟让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啊~琴儿,琴儿,好舒服,啊~重一点,啊~哦~~~”男子银|荡的声音像是一剂催|情药,让他身上的女子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撞击。
“小|骚|货,不就是两天没来嘛,你就饥渴成这个样子了,草,我玩死你个小贱人!”女子调笑的声音带着嘶哑和沉闷。
随后又是一阵更加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和“噗呲噗呲”的水声,即使不用看,也能知道里面该是一副怎样银乱荼蘼的景象。
突然从圆形的拱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行色匆匆,那人正是来沉香殿找淑妃的濮阳碧菡。小侍儿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但想来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前,大声喊道,“二皇女,您怎么来了,淑妃正在休息,他叮嘱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放肆,本皇女想要见父君难道还要得到你的准许不成,滚开!”濮阳碧菡心里着急,看狠狠的瞪了眼那侍儿,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这可吓坏了那小侍儿,当即不管不顾的噗通跪在濮阳碧菡面前,啜泣哭诉道,“请二皇女体谅奴才吧,要是淑妃怪罪下来奴才会被打死的,呜呜呜……”
濮阳碧菡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哪管你一个奴才的死活,当即不耐烦的一脚踹下去,那侍儿被踢到一边,眼泪鼻涕涂满了一脸。
“狗奴才,没个眼色的东西,你不让我进我还偏要进了,我倒想看看这沉香殿什么时候有了这等规矩,哼!”濮阳碧菡气势汹汹的冲进去,在庭院中还未靠近就隐约听到了一阵暧昧的声音,而且那声音似乎还是自家父君发出来的。
濮阳碧菡早就不是个雏了,对女男女之事她懂得比任何人都多,如今又怎会听不出这声音里的缘由,当即就吓得僵硬住了。
她不敢相信,她那最为端庄贤淑的父君居然会在沉香殿里与人偷情,而且还是在这样的青天白日之下,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耻银荡,那么的肮脏卑贱,而那个人,那个人竟是他最尊敬的父君,是这后宫四妃之一的淑妃!
“二皇女,二皇女不是你想的那样,淑妃他,他……”追过来的侍儿满脸惊恐,着急解释着,却还未说完就被濮阳碧菡恶生生给打断。
“闭嘴,你个狗奴才,居然敢帮着你家主子与人行这般的苟且之事,简直是该死!”濮阳碧菡骂道,那声音大的足够让屋里面的人听见。
果然,屋里面的声音当即戛然而止。
【抱歉啊,前面一张是错误的,嗷,今天的慌忙补上,嘿嘿,大家元旦快乐哈,么么哒!PS:居然说涉黄了,唉,删删减减重新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