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看完热闹的几人早已经带着身边的丫鬟离开。就连老太君也让大夫人搀扶着回了无极阁。临去前,大夫人满是深意的瞧了眼依偎在公孙卿怀中的安若素,最终没有说话。
血色似乎染透了这蒙蒙的夜色柔弱的月光,回到洗梧苑的安若素就这般坐在窗前的靠椅上,抬头仰望着早已经看不到半点星辰的夜空,在她感觉到寒冷的夜风穿透着身体让她不自觉的打颤时,一双带着温暖的双臂已经换上了她的肩膀,小巧的身子已经落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胸前,那包裹着白色纱布的指尖印着淡淡的红色血迹,不由的,她心疼的轻抚着那差一点就让她咬下的手指,眼里泛起了湿气。直到这一刻,她才察觉到了后怕,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竟然爱惨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在现代看着电视剧里的那些女人因为失了贞操要死要活的模样,安若素一向是嗤之以鼻的,那时候她想,失都失了,这般要死要活的这是做什么,一切难道还能够回来么,只当是自己被狗咬了一口便好了。可直到公孙斐的手打算扯下她的小衣时,她才惊觉,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活着时失身于公孙斐。
氤氲着湿气的泪水一颗一颗滑落下脸颊滴在了公孙卿泛着薄薄茧子的掌心,安若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会才想到哭。
“素素……”环抱着安若素的手臂越发的收紧,一阵亲昵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传来,公孙卿只是用尽力气紧紧的抱着安若素,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失去了安若素。
“嗯。”安若素低声的回答。
“素素……”
“嗯。”
一声喊一声答之间最终公孙卿将安若素的身子搬正,面对着他,“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由始至终,公孙卿一直想对安若素说这一句话,若不是自己将安若素拉进这场是非之中,她哪里需要受这些苦,一切都是他的不是,这一刻,公孙卿有些后悔,心痛的后悔。
安若素清楚的看到了公孙卿眼里写满着的内疚,她抬手将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抬起了他的脸,摇了摇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安若素慢慢的说道“我和你是夫妻,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
话说完时,她已经踮起脚尖,唇瓣轻轻的吻着公孙卿的唇,一点一点,描绘着。
当公孙卿将安若素整个的抱紧在怀中之时,安若素轻启朱唇舌尖与之缠绵勾绕,浅尝着口中属于他的气息,意乱情迷下的双眼迷离充满着无尽的诱惑,只是白皙脸颊上的清晰伤痕却让公孙卿看着心疼不已。
离了唇,公孙卿一点一点吻过着被打痛的脸颊,安若素的口中不时的传来着小声的抽气声,怕公孙卿懊恼,她克制着那种疼痛所要发出的感受,在公孙卿亲遍她被打之处后,她心领神会的摇着头。
“我不疼,你不是为我报了仇么……”指尖轻抚着他的眉峰,再一次送上她的朱唇,难舍难分的任由着舌尖在一起纠缠,公孙卿早已经熟练的挑去了她胸前的衣带,薄唇轻移吻上了她的锁骨,打横的一把将她抱起小心的放置在了床榻之上,落下的帘幕遮掩住了这场动情之至的情爱迷离。
将近四更天时,安若素被一阵一阵凄厉的哭喊嘶叫声吵醒,一丝不挂的她这会身上只有一条锦被在她睁开双眼时,公孙卿的指尖正慢慢的摸索着她的发丝,唇角轻扬“醒了?”
“二夫人在哭闹。”安若素点头时,已然出声随后拾起了手边的衣衫套在了身上。
“闹了两三个时辰了,她倒是有力气!”公孙卿嗤了一声,淡笑着开口。手已然为安若素拉起了衣领,在她穿上中衣后,小心的将安若素揽进了怀中,未曾开口。
安若素感受着公孙卿将下巴磕在自己的头顶的感受,淡淡的说道“再闹一阵让魏嬷嬷去只会了门房将他们拖进来吧,他们不要脸面,咱们还要脸面,吵得人头疼!”
“你知道!”对安若素的话,公孙卿没有惊讶,他命人将公孙斐打成这样拖出王府,无非就是要让他们闹,如今还不是除掉他们的时候,一旦他在这里拔除了公孙斐,那头被逼急了的二皇叔会找什么人进来,谁都说不清楚,打他是一个警告,老太君既然发了话,这面子他不能拂。
可这会公孙卿惊讶的却是安若素这般准确的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我是你得娘子,我若不知道,谁知道。”安若素很是傲娇的抬头,满脸堆笑的看着公孙卿,随后继续躲在了他的怀抱里,指尖摩挲着他精壮的身子,随后说道“在让她扯着嗓子喊一阵子吧,只当是在听哭丧,”
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拉住了公孙卿的手,仰头问道“公孙卿?”
“嗯?”公孙卿低头,凝视着安若素。
“若刚才……刚才……”最终,说了几次,她都不能把话说完,倒是公孙卿,心领神会的将安若素紧紧的抱住“我不会嫌弃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是我的妻子,你在我的眼里永远是完美无瑕,无法代替的。”
公孙卿的话一出口,安若素的鼻头一酸,眼泪无法克制的溢满着眼眶。“你怎么知道的?”她孩子气的问道。
“我是你得夫君,我若不知道,谁知道。”公孙卿对她的这份心意至若瑰宝,亲吻着她的额头,将原先的话再一次还给了安若素。
“公孙斐碰你一下,我用他的命根子作为代价来补偿!”话音落下时,安若素身子不由一抖,命根子!那就是说……带着好奇的目光,她抬头看着公孙卿。
公孙卿点头“我手下的人岂是吃素的,那么些个板子下去公孙斐就算能够安然无恙的走路,这辈子想做男人再无可能,他这会已然去势,不再是男人了!”
“太监!!!”安若素惊叫着扬声,连带着身子都不自觉的做了起来,不敢相信。
“谁让他竟不知死活的想要碰你,这就是他想要碰你所必需付出的代价,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公孙卿眸中带着肃杀之气,难怪,难怪刚才她在他的怀中待着时,看到那执行的两个人用着得令的眼神看着公孙卿,原来这令是那么个意思。这便是和公孙卿斗奇傻无比下所得到的报应么!
不由的,安若素乖觉的躺在公孙卿的怀中,虽然这个男人对别人会狠辣无情,但只要对自己好,其他的一切,她又何必去在意些什么呢,只要自己爱他,他也爱自己,那便够了!
想着,她不由的凑上身子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滑过着公孙卿的胸膛,一点一点的勾勒点货,眼里闪烁着妖精的魅惑。显然,她身下的男人在这样充满着挑逗诱惑的勾引之下一下子出现了悸动,男人闷哼着一声抽气,手一下握住了原本在他身上不安分的之间,声音显得沉郁磁性。“女人,你在做什么怪!别闹,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相公,那老妖妇喊到嗓子哑的叫不出声还需要好些时候,你说,这段时间内你能把我扑倒几次?”安若素将唇角凑在了公孙卿的耳边,故意的呵气说道,幽兰的香气轻吐在她的耳畔,一点一点,身下男人的反应越发的强烈炙热。
快速的翻身将安若素整个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深邃的眼眸之中因为充斥着那股欲望之火而显得异常的灼热,吐出的气息呵在安若素的脖颈之间,只觉得心上似有无数根羽毛在轻轻划动拨弄。“素素,你这是在质疑你相公的能力?”
“那你要不要证明一下你的能力!”安若素玩上了瘾看着公孙卿额头上因为忍耐而沁出的点点汗珠,越发的笑的促狭起来。
“那为夫便好好的为你证明一下,让你加深印象……”在安若素促狭的笑声中,公孙卿再一次的将她的衣服挑开,心中懊恼,早知还不如不帮她穿上了……
这一头安若素与公孙卿二人在房中颠鸾倒凤鸾凤和鸣,两人尽情尽兴之时,那一头二夫人抱着昏迷的公孙斐使劲的大喊大叫,吵闹不休,直到天明时,门房的人带着老太君的手谕将二人拉了进来,丢进了原先她们的住所,公孙卿在王府的大夫中随意的指派了一位过去给他们母子治伤,那大夫也就是走了个过场,就这么随意的上了些药,开了个方子,三天两头的去看看,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至此,二夫人和公孙卿两人在睿王府中彻底失去了立足之地,如今留着他们,不过是因为公孙卿觉得的时机还未成熟留着他们而已,而因为公孙斐那天因为吃了**在狗舍中所做下的龌龊之事,王府中的所有女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而公孙斐也从那次打击之后,再也不能燃气雄风,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
在公孙斐身处于睿王府中像极了一只丧家之犬后,往日里毫无一点生机的睿王府因为安若素的打理显得生机勃勃,四月里君王开始进行了三年一度的选秀大典,不出意外公孙静剔除名单的消息由礼部下达至王府,在消息送达的那一日,安若素并没有半分的奇怪,而伴随着礼部送达剔除名单消息的同时,更带来了公孙静册封为郡主指婚给左相家公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