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的人呆住了,杜鲁斯呆住了,劳伦斯?诺顿更是两只眼睁得大大的,罗兰殿刹那间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这可是破解暗黑曼陀罗的解药。这可是诺顿家族祖上不知传了几代才传下来的。
过了好半天劳伦斯?诺顿才反应过来,暴喝一声:“啊!呀!杜鲁斯,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劳伦斯?诺顿像是和星辰商量好的一样冲了过去一拳打在杜鲁斯的左眼上面,杜鲁斯也够倒霉的,一天之内被两个人打肿两只眼,杜鲁斯?诺顿的这一拳可比星辰的重多了,直打的杜鲁斯鼻涕都流了出来,紧接着劳伦斯?诺顿一巴掌扇了过去,杜鲁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劳伦斯?诺顿这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一个九级武者愤怒的一击,用的力量是何等的大,就是八级实力的杜鲁斯也承受不了。
飞起两米多高重重地摔在地上。
“叮当!”一声清脆的声音,杜鲁斯的两颗门牙被劳伦斯?诺顿一巴掌给扇掉了,满嘴鲜血直流,杜鲁斯捂着嘴吱吱唔唔,少了两颗门牙说话都跑风,发生含糊的声音:“候爵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那…那个星…星辰,是他…他怕阿骨打身份被揭穿,所以故意打我,才会这个样子的。”
事情的始作俑者星辰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双手叉腰,用手指着杜鲁斯,活像个泼妇大骂道:“哼!又往我身上推,候爵大人,我可没这意思,他不是故意的?我看他是有心的,打得好!我打他右眼,你打他左眼,打得真好,这种人就该打,奶奶滴,到现在还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要不要我帮你再揍他一顿?”
劳伦斯?诺顿哪里会听不出来星辰口气中的幸灾乐祸,热嘲冷讽,但他对星辰也没办法,罗兰大帝明显偏坦星辰,即使这件事是星辰有意而为,但你有什么证据?最多告星辰在罗兰殿打人,大家都看到了是杜鲁斯撞倒拿药的人的,以罗兰大帝莫名其妙对金币佣兵团的宠爱,就是告了他又能怎么样?这才是什么罪名?
“老候爵…这…这种解药你只有一瓶吗?”罗兰大帝也被刚才星辰暴打杜鲁斯的事逗乐了,强忍着笑意问道。
“陛下…老臣…老臣只有一瓶,就这一瓶还是先祖传下来的,没想到…。”劳伦斯?诺顿欲哭无泪,心说,你以为这是可乐吗?哪里都能买得到吗?想着心里就怒火冲天大骂道:“杜鲁斯,你这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你了。”抬起一脚将杜鲁斯踢飞了出去。
可怜的八级佣兵团团长,八级武者杜鲁斯有苦难言,先是被星辰暴打,这还说得过去,毕竟自已指责金币佣兵团,但现在又被劳伦斯?诺顿一阵暴打,掌扇脚踢,他夹在中间两边受气,但他却不敢反抗,不管是谁现在他都得罪不起,两个人都是龙骑士,两个人不管是哪一个人都有实力随时灭了他的“狂神”佣兵团。
杜鲁斯心里暗暗后悔,我凑什么热闹我,老老实实做自已的狂神佣兵团团长不是很好吗?何心为了那点现在也没得到的好处趟进这池混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杜鲁斯到现在才明白,不过很可惜,晚了,这就叫自作自受,天做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星辰悄悄回到原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其实比谁都紧张,万一阿骨打的身份被劳伦斯?诺顿揭穿了,事情会更糟,在没暴露阿骨打的真实身份以前,以他龙骑士的身份,罗兰大帝顶多只会骂他一顿,相信罗兰大帝也不会真治他的罪。他是在赌,还好,他赌对了,他在赌罗兰大帝是不是真的偏坦他,虽然他不知道罗兰大帝为什么会对金币佣兵团这么偏坦,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刚才才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陛下!…他阿骨打真的是岳凌风,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陛下……。”劳伦斯?诺顿倍受打击,就是没有证据,唯一一个能揭穿阿骨打身份,治金币佣兵团死罪的方法却被星辰给破坏了。
“唉…”罗兰大帝似乎有点惋惜,突然双目圆睁一声断喝:“阿骨打,你究竟是不是岳凌风,还不从实招来。”劳伦斯?诺顿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我的陛下啊,有这么问的吗?就即使人家是,他能承认吗?
阿骨打对星辰刚才的表现着实捏了一把汗,现在可是在罗兰殿,殿下那把龙椅上坐着的可是当今的罗兰大帝,敢在罗兰大帝面前暴打杜鲁斯,实为毁灭证据,打人骂街,他星辰绝对是罗兰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人。
“陛下!草民只是一个普通的佣兵,很多人都可以为草民做证。”阿骨打信誓旦旦道。
罗兰大帝无奈地看了一眼劳伦斯摇了摇头,劳伦斯?诺顿几乎快要疯了,现在让他上哪再弄一瓶暗黑曼陀罗的解药去。
忽然,殿外有人禀报:“兰斯诺将军有急事求见陛下。”
“兰斯诺这个时候赶来做什么?”星辰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又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又被他们抓住了把柄,仔细想了一下,没想出什么把柄啊!
兰斯诺急匆匆来到罗兰殿先向罗兰大帝行了个大礼然后向劳伦斯?诺顿急问道:“父亲!那…那瓶解药,你用了吗?”兰斯诺可急坏了,生怕坏了家族的大事,脸上着急的表情谁都能看出来,没等劳伦斯?诺顿回答,兰斯诺接着道:“父亲,对不起!刚才,我太急了,慌忙中拿错了,刚才拿过来的那一瓶不是暗黑曼陀罗的解药,这瓶才是。”说着兰斯诺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
“我靠!妈的!老天,你这让不让人活了。”星辰差点没坐到地上,自已好不容易才将那瓶药破坏掉,为此还连累了可怜的杜鲁斯造两个人的暴打,自已出道以来的清纯形像都给破坏了,换到的只是一瓶假药。
杜鲁斯一听是真的晕了过去,合着我这顿打是白挨了?
“什么!诺儿,你是说刚才的那瓶不是暗黑曼陀罗的解药?是真的吗?太好了。”劳伦斯?诺顿跳起两米多高,弄得兰斯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拿错了,这还好?
一家欢喜一家忧,谁也没想到事情又突然起了变化,从这件事一开始就一波三折,曲折离奇,劳伦斯?诺顿又有了致胜的把握,朝星辰冷笑了两声。
星辰假装没看到,心里可是一上一下的,唯一的希望便在阿骨打身上了,金币佣兵团是生是死,全在阿骨打身上,他可是给自已说过只要他愿意这世上没有人能揭穿他的身份,但愿真如他所说,否则金币佣兵团是彻底被他害惨了,你的父亲杀死了罗兰大帝的儿子,我们还能指望罗兰大帝继续偏坦金币佣兵团吗?
“阿骨打!你敢让这瓶暗黑曼陀罗的解药涂在你脸上吗?”有了暗黑曼陀罗的解药,劳伦斯心中大定,一个普通的佣兵,在罗兰大帝面前,在罗兰殿,表现的不卑不吭,这是一个普通佣兵能做得到的吗?恐怕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怎么还会保持的这么冷静。
阿骨打冷笑一声:“候爵大人,你尽管试,我们金币佣兵团行得正立得直,我只是一个小佣兵,怎么会不敢!。”
阿骨打的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星辰听的,星辰见阿骨打到现在还能保持这么冷静,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如果阿骨打的身份暴露了,他只能走最后一步了,如果阿骨打的身份没暴露,那……。顿时又有了主意,绝对不能便宜了劳伦斯?诺顿,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个要求。”
罗兰大帝是越来越喜欢星辰了,想到刚才星辰一个龙骑士却像个小混混暴打杜鲁斯就想笑:“什么要求?”
星辰不慌不忙道:“陛下,臣等只是一些为了生活,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整天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佣兵,如今劳伦斯候爵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害臣等,臣以为就这样让他做试验对我们很不公平,臣的要求就是:我要和劳伦斯候爵打个赌,如果阿骨打真的是岳凌风,那就是为臣输了,要杀要剐,绝无怨言,要怪只能怪我星辰有眼无珠,但如果……。”
星辰看了一眼劳伦斯?诺顿加重了语气:“如果阿骨打不是呢?他劳伦斯仗着家族势大就可以乱欺负我们吗?就可以给我们乱编织罪名吗?他输了怎么办?”
罗兰大帝听了星辰的话,转头看着劳伦斯?诺顿:“老候爵…这……。”
虽然罗兰大帝没明说,劳伦斯?诺顿也明白罗兰大帝的意思,心中暗骂星辰死到临头还如此狡猾,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反悔后退,更何况阿骨打铁定是岳凌风,他还真有点佩服星辰,到了这个时候还稳如泰山诈自已,不过,哼!他劳伦斯?诺顿是什么人?能这么容易上当吗?狠狠道:“陛下!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阿骨打就是岳凌风,如果他不是,就让星辰把老臣的人头拿去,哼……。”劳伦斯?诺顿这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句句有声,字字落地。
“陛下!不…不…臣不同意!”星辰装作惋惜状扭头对劳伦斯?诺顿道:“劳伦斯候爵大人,你这话言重了,我知道我们团的白羽失手在决斗中杀了你的儿子,但这也只是意外,我们也不想的,对吧!我相信你也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谗言,你可能误会我们了,你的赌注太大了,老候爵大人,为国尽心尽力,我怎么可能要你的人头呢?再说要你人头也没什么用是吧!能值几个钱?”
转眼间,这一切好像都成了劳伦斯的错了,最后一句话更是气得劳伦斯?诺顿脸色发青,差点没发飚,星辰脸上又露出了惯有的笑容,右手大拇指习惯性地又忍不住使劲搓起了食指和中指。
只有白羽和阿骨打才明白星辰搓手指的用意,星辰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敲诈劳伦斯?诺顿。
“这样吧!”星辰装作大度的样子:“如果阿骨打不是岳凌风,你的人头我就不要了,我们无怨无仇,何必你死我活呢?”
星辰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浑然忘了,刚才他还说白羽杀死了人家的儿子:“我们都是帝国的子民,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对吧!如果你输了,我们的白羽团长在决斗中失手杀死你儿子的这件事就一笔勾消,以后不准找理由对付我们,另外,你也知道,你说我们窝藏岳凌风这个通辑犯,这对我们金币佣兵团的声誉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
星辰脸上出现了很夸张的表情,两只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圆圈,接着道:“特别是你的身份,你可是诺顿时家族的族长,以你的威望说这样的话,对我们的影响会更大,我们可是佣兵,佣兵可都是靠声誉来接任务吃饭的,和你们可比不了啊!这样以来我们佣兵团以后有可能再也接不到任务了,那我们这几百人以后的后半辈子可怎么生活啊?”
星辰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根本不管劳伦斯?诺顿的脸色越来越差,掰着手指算道:“我们有五百多人,这一年每人最少得消费一百枚金币吧!五百个人一年就是五万金币,这十年就是五十万,咦!好像有点多了,不过我知道老候爵你肯定有钱,另外还有我们的精神损失费,我们的人可是有受伤的,这医疗费啊……这样吧,给你打个八折,给八十万金币就可以了,你看怎么样?”
劳伦斯?诺顿早就不耐烦了怒道:“行!行!我答应你!”还想诈我?我看你是怎么个死法,让你有钱拿没命花。
“陛下!你可是听到了,老候爵可是同意了,你可得为臣等做证啊!”星辰得了便宜还卖乖,请罗兰大帝为他们打赌做证,果然是罗兰帝国有史第一人。
罗兰大帝自是没意见,处在他这个位置已经很少人像星辰这样能令他开心了。
劳伦斯?诺顿冷笑两声,命人弄来一盆清水,然后小心奕奕将药瓶里的黑色液体倒进盆里,盆子里的清水,刹那间“滋”得一声冒起了白烟,瞬间一盆清水变成了一盆极其浑浊的浊水,冒着白烟,散发出一种令人呕吐的恶臭。
劳伦斯?诺顿从来没有用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他以前只是从家族里的秘谱里面看到过暗黑曼陀罗的说明,和这瓶解药的用法,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难闻,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连坐在远处龙椅上的罗兰大帝都受不了,用袖子捂住了鼻,旁边的小太监,赶紧用手在罗兰大帝面前使劲的扇。
劳伦斯?诺顿本想亲手端到阿骨打面前,实在是忍不住了,命兰斯诺端过去。兰斯诺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抓起盆,放到阿骨打面前慌忙跑开了。
阿骨打看着面前的一盆黑水,几乎快要被熏昏迷过去,赶紧凭住了呼吸,他并没有直接把黑水擦在脸上,到这个时候,他也变得有些不自信了,虽然救他的人给他说过,除了他这世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拆穿他的真面目,不过以诺顿家族的势力,他还真怕劳伦斯?诺顿有办法化解他的易容术。
用手伸进盆水试了一下,只感到略微有些烫,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可是有点怕如果万一擦在脸上,即使没拆穿自已,毁了容那可就不大好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阿骨打捧起一捧黑水像平时洗脸一样,涂抹在脸上,两只手遮住脸,竟然不敢放下来。
“哼!叛贼岳凌风,还不快把手放下来。”劳伦斯?诺顿怒喝道,其实他也很紧张,毕竟这瓶药水不知放了多少年了,谁知道还能不能用。
星辰死死盯着阿骨打的脸,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白羽脸上带着魔神面具,倒看不出来他心里的想法,从来到罗兰殿一句话都没说过。
罗兰殿的每一个人都盯着阿骨打的脸,连每个人的呼吸都停止了,整个罗兰殿静得可怕,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金币佣兵团的命全在阿骨打的这张脸上,一场暴风雨似乎马上就要来临,如果阿骨打真的是岳凌风,那接下来马上就是一场风暴,星辰已经准备开始呤唱魔法咒语了,劳伦斯?诺顿,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召唤自已的坐骑龙哈姆雷特。
阿骨打的心砰砰直跳,他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闭上了双眼,慢慢移开了遮住脸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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