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发了疯一般狂吼道:“臭道士,你血口喷人!小东没有死,他真在广东打工!我也听不懂你说的,我根本就不懂什么道术,更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邪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害我这么一个孤苦的老婆子!”
小宋威严地喝道:“张老太,你别装疯卖傻!老实告诉我,我是乾县的刑警队长,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用邪术害人的犯罪事实大白于天下!”
张老太一下子蔫了下来,嘶哑着声音叫道:“你真的是警察?你要是警察的话,你怎么能听信这个邪道的胡言乱语?快把我放开,我要告你们擅闯民宅和诬陷之罪!”
小宋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证件,伸手摆放在张老太面前,揶揄着道:“张老太,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没说警察穿着便衣便不是警察了!”
他突然厉声道:“张老太,我们警察确实不能以鬼神之说来作为办案依据!但你别忘了,你那根掉落在地的银针便是你犯罪的证据,我带回刑警队,化验后就能知道这银针上到底沾上了什么东西!”
“至于我们冲进来时,你在追杀赵小姐,这个你又如何解释?你已经威胁到他人的人身安全,企图谋杀赵小姐。还有苗小姐的事,别的我不多说了,你起码涉嫌非法行医,更涉嫌在赵小姐身上播种病毒啥的,有谋杀嫌疑!”
张老太顿时无语以对,过了良久方才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才不会承认我使用邪术妄图谋害他人。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能把这种邪术之类的事作为对我定罪的证据吗?”
张远山嘻嘻笑道:“张老太,你别激动!你说得没错,确实不能以邪术作为证据,但你隐瞒不了你屋子内所隐藏的秘密!”
他转向施丽娅道:“施姐,你刚才告诉我,你刚进这屋子时,就总感觉这屋子内似乎暗中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你吧?”
施丽娅点点头,张远山又道:“当婉儿跟着张老太进入那个所谓的按摩工作室后,你说过似乎有个暗影在你眼前一闪而过也进了那个房间吧?”
施丽娅再次点点头,不明白张远山为啥一直追问。张远山却似乎毫不理会,继续问道:“施姐,当你听到那个房间内传出一声惨叫后,又传来婉儿的呼救声时,你当时有什么感觉?”
施丽娅回想起刚才那可怕的一幕,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定了一下神说道:“当时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感觉到了那个黑影从我眼前飘过,隐入了后面那个房间!”
她用手一指北面那个贴满符纸的房间道:“当时我既担心又害怕,那个黑影从我面前飘过时,还夹杂着哀嚎之声,而且我还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
张远山点点头道:“施姐的感觉没错,确实是张老太使用邪术,让他已经死亡好久的儿子孙小东的魂魄进入了那个工作间,在被我的小法器所破刺瞎眼睛后,那魂魄又从施姐面前仓皇逃离!”
他边说边走进了那个工作间,找来椅子,站上去把高挂在墙上的孙小东的照片取了下来,返回了客厅中。
张远山握着那个相框说道:“大家看到没?这相框上极为干净。这说明了什么?张老太肯定天天擦拭那个相框。不然的话,就算这房间洁净无比,没有沾染上一丝灰尘,至少张老太在相框下放置的香烛也会在相框上留下烟熏的痕迹。”
“可是这相框上几乎一尘不染,这就说明张老天应该是天天擦拭。她年岁已大,却把镜框放置得这么高,而且还要天天擦拭,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纷纷议论,也都觉得张老太的言行太过诡异,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张远山目光停留在李冰身上,李冰明白张远山的意思,试探着说道:“张大哥,事情会不会是这样的呢?那个所谓的工作室,就是张老太开始实施邪术害人的地方。”
“她以尸油浸泡的催魂针扎在受害人身上,就是为了让她儿子孙小东的魂魄能在一到夜里阴气重时便能纠缠受害人,行淫-邪之事,吸取受害人的阴-精。”
“我猜想可能她行使这邪术时,必须征召孙小东的魂魄前来现场。因此,她就把孙小东的照片放置在香烛之上。为了不让受害人怀疑,她故意把照片挂得很高,还编出谎言蒙骗受害人说自己是因为思念在外打工的儿子,在做减肥术时,能偷空看一眼儿子相片以慰思儿之苦!”
张远山赞道:“李冰,你猜测得一点没错,事实就应该是这样。所以,只要受害人进入房间中,听张老太吩咐趴在床上,张老太便会点起香烛引魂。她要受害人的生辰八字,就是为了能让孙小东的魂魄牢牢控制住受害人。”
“因此,香烛点燃后,当她焚化受害人的生辰八字时,孙小东的魂魄便被引至现场。这就是坐在客厅中沙发上的施姐感觉有一个暗影飘过她眼前的原因!”
“施姐第二次感受到那暗影带着哭声和腐臭味飘过她面前,正是那魂魄让我的小法器刺瞎了眼睛后。听了婉儿的叙说,我就明白了一切,你们看这儿!”
他把孙小东的照片放在了地下,用手电一照,众人无不吓了一大跳。只见照片上孙小东的眼窝处,有两道黑色的血迹,还向外隐隐散发出恶臭。
看到张远山把孙小东的照片放在了地下,张老太痛哭起来,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一下子挣脱了李冰按着的双手。
她扑向地下,双手抢过孙小东的照片,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不住地痛哭着。
见此情景,小宋对李冰使了个眼色,又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李冰不必要再抓住张老太。按小宋审讯罪犯嫌疑人多年的经验,他心中十分清楚,张老太已经处在心理防线崩溃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