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解脱,不仅是对你,也是对别人,天下好女孩多的是,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过多伤神,不值得!”叶浅浅声音越来越淡。
轩辕钰柯慢慢放开她,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明明她们是两个热不同类型的人,他却沦陷其中,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两次都要输给轩辕傲羽,而且输的那么彻底!
“是否只要他是皇上,我就永远赢不了他?”轩辕钰柯厉声道,声音近乎于发狂。
“就算他不是皇上,我也不会离开他!”话语发自肺腑,有时候叶浅浅真心希望轩辕傲羽不是皇帝,这样他们至少不用背负那么多的责任,可以遨游于山水之间。
轩辕钰柯不信的看着她,“你说谎,你就是贪恋皇后之位,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能够比得过我?”
“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够触碰到心底敏感的神经,然后为止沦陷,乃至万劫不复。”
轩辕钰柯听到她这话,手慢慢放开,“我倒要看看他一无所有之后,你是否还愿意陪在他身边!”
“你……”叶浅浅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轩辕钰柯已经消失不见。
萧忆这才走到叶浅浅面前,看着她略微有些红润的脸色,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他低下头,心中掀起一圈圈涟漪,有一种要将叶浅浅带离这里的冲动。
叶浅浅并未察觉到他的神色,背对着他道:“我们走吧!”
“娘娘,您这要在这样的皇宫待下去吗?”萧忆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问,心中却迫切想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叶浅浅不愿意,他现在就能带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吃人的牢笼。
“你觉得本宫还有别的选择吗?”
“可是娘娘之前并没有想在皇宫久待……”
萧忆的声音越来越小,叶浅浅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低声道:“之前是没有牵挂,而现在有了牵挂。”
萧忆心里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也不再多说,只想拼劲权利去照顾叶浅浅,留在她身边就好。
来到慕问天的住所,自然已经在外面等候他们许久,叶浅浅知道这定是轩辕傲羽所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她的心里却传来一阵暖意。
“你们怎么才到?”自然略微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二人,“皇上不是说你们早就出了皇宫吗?”
“路上遇见了一条疯狗,耽误了点时间!”听到叶浅浅将轩辕钰柯比喻成疯狗,萧忆忍不住笑起来。
叶浅浅狠狠瞪了他一眼,对自然道:“我们进去吧!”
自然还想问什么,大门已经打开,慕问天站在里面看着他们三人,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这里相比之前更加冷清,反倒是定北王看到他们二人,嘴角的笑意越发邪恶起来,看着叶浅浅,眼中露出淫秽的目光道:“没想到怡红楼头牌竟然是皇后娘娘假扮,本王真是长见识!”
“你胡说什么?”萧忆怒视着定北王,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在叶浅浅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胡说你家皇后应该很清楚,这次这么晚来看望我皇兄难说不是有什么企图!”若不是有慕问天的命令在,定北王这次一定要报上次之仇,要知道上次若非他命大,差点就会惨死在狱中!
“呦呵,就算我对你家皇兄有什么企图也与你无关,用得着你在瞎逼逼?”叶浅浅最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反正现在慕问天在,她相信定北王不敢对她如何。
“你……”定北王换了一副嘴脸,笑着道:“自然与我有关,我可不想因为你这样的残花败柳而影响到我们云罗国皇室的声誉。”
“看到你就知道云罗国皇室也没什么好声誉,只要你们不玷污了我们大禹国皇室的声誉,本宫也就谢天谢地了!”叶浅浅说着配合的摇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定北王还要开口,慕问天道:“你先退下,我有话要与皇后娘娘详谈!”
“这种女子……”
“退下!”慕问天又重复了一遍。
定北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慕问天,只好不情愿的退出去。
自然随即对叶浅浅道:“我有事要询问定北王,不奉陪了。”
“萧忆你去保护钦天监大人!”叶浅浅将他们所有人都支开,以免污浊了这里的清净。
慕问天满意的看着她笑着道:“没想到皇后娘娘也是一位心细之人!”
“太子殿下过奖,本宫只是实事论事。”相比定北王,叶浅浅对慕问天的态度好了不少,尤其是他温和的性子,更是给人一种安全感。
“不知皇后娘娘此次来找我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你们大禹国公主什么时候到,本宫担心到时候会怠慢,所以提前来看看。”余光扫过慕问天,见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副恬淡的笑意,让人猜不透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种感觉,与安若尘还不同,安若尘给人的感觉是神秘,而慕问天则是真诚。
明明是皇室之人,叶浅浅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生出慕问天这样性子的人。
“皇妹很快就到,多谢娘娘挂怀!咳咳……”慕问天只说了两句话,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眉头轻微皱起,应该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你的身体没事吧?”叶浅浅小心的问道,这种情况比较像她在现代听到的肺萎之症,属于慢性衰弱疾患,并不容易医治。
“已经习惯了!”慕问天身体稍微平复一些,笑着摇摇头,似乎并不将自己的病情放在心上。
“可请大夫看过?”
慕问天听到她这关切的话,笑着道:“你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她不解躯体本主记忆中有慕问天这个人,加上现在躯体本主的记忆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她更是无从记起。
不过看慕问天的意思,似乎对她印象深刻,忍不住道:“哪里不一样了?”
“没有,只是感觉!”慕问天摇摇头,眼中多了一份缅怀。
叶浅浅最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神色去打量她,好像她就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毕竟那些记忆以及经历都与她无关。
“以前的我唯唯诺诺,做事小心谨慎,从来不敢他越雷池一步,而现在的我则行事果断,做事雷厉风行,不给人留半点退路,对吗?”叶浅浅记得这应该是所有人对她的评论。
慕问天神色稍微一愣,点点头,“那个时候你天真的像个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步步为营,只可惜……”
话语中更多的是为叶浅浅感觉不值得,听着他的话,叶浅浅不知为何心中多了一抹心酸之意,与慕问天又一种同命相连之感,她看着慕问天道:“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长,心肠软如何能够在皇宫之中生存,如何能在乱世生存!”
“可是你想过没有,或许你还有别的选择,若当时你不是一意孤行,也不会如此!”慕问天看向她的时候,眼中总是有一抹怜悯之色,这种神色总是让叶浅浅心里感觉有些奇怪。
“一意孤行,今日太子殿下是来数落我的吗?”叶浅浅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宁愿别人对她产生敌意,也不愿意被人怜悯,何况他们二人还有可能是敌人,这种脸面,她更是不想要。
“浅浅,你不适合皇宫生活,离开吧,这样你才能有更好的生活!”慕问天每一句话都说的她有些呆愣,她虽不是真正的叶浅浅,但也继承了叶浅浅的记忆,对慕问天没有丝毫印象,而从慕问天的口气上,他们二人分明就是至交好友,还有夏无暇?
这样的朋友,她不明白为何偏偏没有出现在躯体本主的记忆之中。
“那太子殿下觉得哪里才是我应该生活的地方,我的家没了,国没了,加上外界对我的预言,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她不由自主的说出这样的话,话语哽咽,完全是一副哭诉的模样。
这并非是她的本意,但她控制不了。
“至少你还有我,只要你想离开这里,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问天,谢谢你,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叶浅浅任由自己被情绪带动,说出的话也柔和不少。
慕问天似乎已经猜到这个答案,从怀中掏出一支银簪道:“这个你拿着,日后若你过的不好,大可来找我,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白玉龙凤簪?”叶浅浅叫出这个簪子的名字。
她虽对慕问天没有印象,但是对这个簪子却多少有些印象,她记得这个簪子是躯体本主设计出来,希望能够在成亲之日带着它,与轩辕傲羽永结连理,可惜当时时间匆忙,加上这款簪子制作手法复杂,终究她没有等到簪子制成,而嫁到大禹国,等她再想制作之时,却发现轩辕傲羽一直在欺骗她的感情,在心灰意冷之下,再未提及此事。
即便是她看到这支簪子,心中也会猛然动一下,一如看到了当初轩辕傲羽无情的背叛一般。
“记得当时你很是喜欢,所以带了来给你!”慕问天说着将簪子从她手中抽出来,插在她的头上,“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这支簪子!”
“你从何得来?”她不是之前的叶浅浅,对这支簪子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她更关心的是簪子的来历,她记得之前的叶浅浅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除非慕问天一直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