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只是稍稍惊讶了一瞬,然后马上就想明白,她让瑞梓告诉那两位少卿,将剩下的事交给临奕,临奕出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多亏她刚刚只带了墨染去见楚律,不然她和楚律的那些对话,临奕一听便会全都知晓。
走至一个僻静之所,墨染停下来,容琦和临奕接着走了几步,临奕这一身侍卫装穿的很英武,和他在长公主府里穿长袍的感觉孑然不同,她原本想临奕也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此时看来就算让他挂帅出征也并无不可。
容琦眨眼间问道,“准备的如何?”
临奕点点头,“虽然接管的十分仓促,但是一切都准备停当。安排好一切我本想悄悄退出去,可是正好看到了公主,于是我便留下来等了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临奕嘴角微微的笑容她竟然有几分安心。
“虽然墨染的武功少有对手,但是公主以后若要再行诸如此事,还要多加小心。”
那么他的意思是说,刚刚多少是因为觉得她可能有危险,所以才留下来的?容琦只觉得自己心中那暖融融的部分在悄悄的蔓延。临奕是一个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人,他的表情从来不随意地摆在脸上,可当你从他脸上找到一些特别表情的时候,就像是打开一个宝箱。
心里异常惊喜。
他这种内敛的性格,让人觉得他似乎有别人想象不到的潜力。
容琦想到她心中的疑虑,“驸马,你对晋王有什么看法?”
临奕道:“谋反之罪,必死无疑。”
这算这放在现代也是死罪难逃。
“驸马你可知道晋王家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
临奕几乎不假思索,“晋王的养子楚鸿。”
楚律没有骗她,她刚刚得到的那些讯息,就是楚律用来交换他养子性命的。
“公主想要救楚鸿?虽然不容易,但是……”
容琦道:“这个我会去安排。”
临奕笑一笑,“只是公主要记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永远都是祸患。”
临奕说的没错,皇帝疑心太重,在他面前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一做不好可能后患无穷。临奕终究不能久留,看着他潇洒地走出去,容琦心里油生几分羡慕,现在如果回到公主府,传个膳再找几个才子作陪,赏赏歌舞,哪怕是去文静初那里找几本闲书看,那该多好啊。
可惜她还要回去解决这件事。
容琦上了马车,刚到闹市,忽然听到车厢外面嘈杂的声音,容琦撩起帘子想看一看,无奈中间的主角被围的密不透风,她什么也看不到。
“墨染,那是怎么回事?”
墨染耳力常于其他人,不一会儿就弄了个清楚,“是番邦来的使节,语言不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容琦仔细听一听,仿佛真的听到了英文,她又向那个地方看了看,只见人群一阵骚动,一个穿着蓝衫的小少年挤了出来,看着他摸着头眨眨眼睛一脸茫然的表情,本来心情沉闷的容琦,也忍不住笑出声。
容琦放下车帘,可惜她现在抽不开身,否则真应该上去问问,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纯正的英文。
其实容琦可以回公主府去,但是以皇帝那样阴沉的性格,容琦觉得还是在他身边,随时随地知道他的想法安全一些,总之只要度过了明天处斩之日,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进了宫,皇帝在处理奏折,见到她去而复返,不由地高兴,请她到软榻上做好,然后又忙着看起奏折来。
容琦一边喝茶一边偷偷地观察皇帝,皇帝紧锁着眉头打开一本本奏折,然后反复琢磨。绝对不是敷衍了事。
以前她听说明朝的末代皇帝崇祯就是一个非常勤政的皇帝,可惜明朝末期内忧外患他实在是无力回天。
现在她眼前这位皇帝,也不是什么昏庸的帝王,只不过因为他的性格残虐偏激,他的江山似乎也岌岌可危。
容琦脑海中显现出楚律说的话,难道完夏国的江山真的只是一根突然梗骨在喉的鱼刺?到头来这一切势必还要回到东临家手中?
皇帝的心情似乎很不稳定,容琦留下来陪他吃饭,趁着御膳摆上桌,容琦叫来瑾秀,让她回去告诉瑞梓她在外面吃了不用等着她。瑾秀显然从来没有帮长公主传达过这种消息,脸上一片茫然,半晌才明白过来,一脸的暧mei,然后小跑着出去了。
唉,这丫头又想到哪里去了,长公主确实没必要对一个赞画这样,但是她毕竟不是楚容琦,她做的事会越来越自我,她有她的一套生活方式,既然她让瑞梓进宫陪她,她就该这样负责任。
容琦转身坐回位子上,看着满满一桌子御膳,她顿时感觉到腹中饥饿,皇帝拿起筷子皱起眉毛,似乎没有什么胃口,他想了想夹起一块烧肉放进了容琦的碗中,然后抬起眼睛询问容琦,“皇妹想吃什么,朕给你夹。”
她的碗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座小山,皇帝却吃的甚少,一只小碗里的饭也就二两,他吃不到一半就放下了。
皇帝心中似乎总有放不下的疑虑,一件接着一件抗在他心里,仿佛有一天会突然将他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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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觉得必须要有存稿,不然会很麻烦滴,因为章节总会稍微修改,唉,明天要努力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