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九龙戒指吃下这“金蚕宝丹”中的金蚕后,模样颇为满足,扭着个嘴巴回味良久才“嗝!”地一声打了个长嗝。
一股虫子特有的腥气霎时弥漫了整栋屋子,这金富贵自然是遭了不少罪。
“你看你,吃个金蚕都这么麻烦,又是薄皮、又是不能落地什么的,最后还这么不文明地打嗝!”
“嗯……麻烦?……这就叫麻烦了?”九龙戒一脸的不削,唠叨机关再度开启:
“你们凡人若是求仙问道,还不知道有多麻烦呢:就比方说这金蚕,你们凡人先要有道行,有了道行才能吃下此物,吃好了还不能消化,还得内炼数日方才能彻底吸收其中元力精华,再然后是将这元力精华归到丹田气海练气,化为仙气才能受益嘞!”
‘哟,还真看不出,这九龙戒对于修仙习道懂得还真多,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呢!’金富贵想罢,便随口一问:“喂,九龙,对于习道你好像懂得蛮多,你究竟是何物?”
“这……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呐……嗯,反正你只要知道,从筑基、淬体、内丹、飞升这一系列我都懂就可以啦~哈哈~”
金富贵眼睛一眯,鄙夷地望着这枚如人一般的戒指,心中念到:‘我且,什么一言难尽,我看你就是懒惰,不高兴解释吧!’
“二少爷,不好啦!”门外小五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何事?”金富贵颇为淡定,起身坐正,问道。
“吕姑娘她背着个包袱,要走了!”这小五子似乎就像自己的少奶奶要走了一般,迫切地言道。
‘难道是我拍卖会上的那番话伤了她?’金富贵立马起身,穿起外衣便走。
“我去瞧瞧罢”
……
金府门口,只见那吕倩弱小的肩膀背着个大包袱,一手挽着自己那康复的爷爷——吕老汉,缓步踏出门廊。
“吕姑娘,且慢!”
闻声一回头,只见那金富贵高举着个扇子,示意让他们爷孙二者停下。
“吕姑娘……不知……不知是哪里招待不周,你们不辞而别?”金富贵飞奔而来,停下便气喘吁吁地问道。
那吕倩先是默不作声,随后行了个点礼,眼睛像旁一瞧,刻意躲开了金富贵的视线,“不是的,金公子,只是……只是奴家和爷爷打算早点回到家乡,想家了哈……”
“真没有不开心?”金富贵微微皱眉,似是猜出些许心思。
“没有~呵呵~”吕倩柳眉一抬,笑的有些勉强,言道,“金公子不顾性命奴家这爷孙俩,还带我们这等下人来府上做客,吃得好,用得好,奴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公子……”
这一旁的吕老汉感同身受,补充言道:“是啊是啊,金公子您真是个大善人,老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是想过将孙女嫁……”
“爷爷……!”吕倩摇了摇爷爷的臂膀,示意其住嘴,随后在秀衣内襟掏出了一个长方金盒,喃喃道:“公子,我也知道这‘贵妃琥珀赞’颇为贵重,如不我将它还给……”
“不,我金富贵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金富贵一口否决,态度十分坚决。
“既然如此……”吕倩心里是多想金富贵能多挽留自己啊,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决然配不上此人,何况还有那朱姑娘。
“既然如此,奴家便走了,公子保重!”
“……保重!”金富贵一拱手,目送这二者渐行渐远。
一经转身,吕倩扑闪的眸子内便泪流不止,她强忍住不让自己抽泣,紧紧挽着爷爷,以免让那金富贵知道,感到愧疚。
‘白痴!真是大白痴!’九龙戒心底不得不骂:‘金富贵亏你还是莲香的儿子,怎么都没遗传到你娘亲的聪明,到全学会你爹的死板了!真是一个老棺材,一个小棺材!!’
“人去人留,自由其人。”
这样无可厚非,毕竟金富贵现今脑中想的也不是谈婚论嫁之事、更不是什么修仙求道,他所关心的只有:趣事、探案、和出入各界上流场所。
可命运的手总是将人往自己该走的路途上推去……
……
午后,樊城风和日丽。
“不好啦,不好啦,二少爷!!”
金府之外,一名金家家丁风风火火地冲进金府内堂,手里紧紧揣着一张沾满鲜血的血书!
“何事要如此匆忙?”金富贵手执“蜀汉老剑”向天一比,仔细地端详着,一番闲情雅致尽显纨绔本色。
“老……老爷他遇险了!”那家丁急得口吃。
“咣当”一声,剑落,金富贵喝问:“什么?!”
“少爷请过目!”家丁将手中那血书递到金富贵的手中,眼里哭哭啼啼地,好似颇为伤心。
“贵儿,为父此番出行,本就凶多吉少,眼下遇到那‘赤炼湖’大妖围追堵截,困于湖洞内寸步难行,数千将士也被屠杀得所剩无几,望子能承父之志,好好为人,金化尘绝笔。”
道完,金富贵沉思片刻:‘这书写笔记决然是父亲亲笔而写,他又刚直不屈,想必是情况万般危急方才不得以而为之!’
“这信是何时寄来?!”金富贵脑子一热,一把抓住那家丁的衣领喝问。
“午时,飞鸽传书而回……”
闻之,金富贵当机立断,毫不犹豫:“莫要等待,速速给我备马,我要连夜赶去赤炼湖!”
“公子,万万不可啊!”家丁极力劝阻。
“父亲一生刚直不阿、为人慷慨,对我更是恩重如山,教我读书识字、做人明礼,此番我若不与父亲同生共死,我便如那畜生一般!”金富贵这是铁了心要前去恐怕金府上下是没人能阻止。
金富贵此言一出,眸子突然涨得通红,神情愤慨不已。
忽然之间,一道娇柔的身影从一旁闪出,“啪”地一记拍了金富贵肩膀,眸子里犹如滚滚江河般水汪,扑闪着望着他。
“说得好,本姑娘果然没看错人,金元宝,我与你一同前去!”朱澜这个急性子,一听闻便热血沸腾地道。
“不可。”
“为何?”
“此番前去,九死一生,你……”
“你为父亲,我为师父,别说九死一生,就算九百死一生,我都得去!”朱澜信誓旦旦,语句里绝无虚假之意。
言完,金富贵沉默良久,言道:“好罢,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出发!”
……
府外,那名神秘男子悄然而至。
“恭亲王大人,此计成了!”邢太守站在那人身后,拱手道。
“嗯……成了一半。”恭亲王眉头紧锁,心里想道:‘我这傻女儿死要跟去,该如何处理……’
“王爷放心,这小姐之时,在下必能办妥!”
“嗯……”恭亲王眉角一颤,面向那邢太守,警告道,“切记,勿要伤害到小姐!否则本王非取你狗命!”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