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迈步,没走五分钟便到了街道的尽头,一条直路是去山里的村寨。还有一条上山的小路。路两边芳草萋萋,灌木浓密。
梁用抬脚向小路上走去,不一会儿便爬到几十米的山腰。向下俯瞰,小镇尽收眼底,好一派山区田园风光。
小路越来越窄,也更见崎岖。梁用没再往前走,钻进旁边的灌木丛,准备摘些毛栗回去哄吴乐萱。正值毛栗的成熟季节,很快梁用采摘的毛栗便装满了一口袋。
正要往回走,忽然前面出现一只灰色的母兔子。兔子的后脚已经负伤,带着斑斑的血迹。看到梁用后,惊慌的向旁边山坳跑去。
可是它的后腿有伤根本跑不快,梁用忽然兴起,向兔子追去。梁用自小在山里长大,对于野生动物的习性很了解。这只母兔很瘦,而且肚子瘪瘪的吊得很长。一看就是刚生产不久。
梁用并不是想抓住兔子杀了吃肉,而是想着追踪兔子,找到兔窝抓几只小兔子回去。养这些小兔子一定很好玩。自己的女友不少,一人送一只。
想到她们开心的样子。梁用追赶得就愈加有劲,母兔跑不快,但梁用也追不上,毕竟兔子体积小在丛林中行动方便很多。一人一兔从山脊追到山坳,眼见前面是一条山涧,溪水流动声音悦耳。
母兔在山涧边的鹅卵石上艰难跳跃,梁用迅速缩短跟兔子的距离。已经不到一米的距离,梁用飞身扑上去。母兔急切的往前一窜从梁用手掌底下逃脱。
梁用爬起来继续追赶,母兔跃过山涧,在对面的一条小路上一闪而没。梁用看到兔巢就在那里,赶紧追了过去。
随手还操起一根枯树枝,准备等会儿用来捅兔子洞用。
一脚踩到小路上,梁用就感觉不妙,脚下一空,整只脚掌竟然陷进土里,然后脚踝传来巨痛。
梁用身体一个踉跄滚到在地。
妈的,竟然踩到猎人下的陷阱里面。
梁用气得大骂,一个精铁做的捕兽夹子正夹在梁用的脚踝上,上面的锯齿都杀进肉里,鲜血已经流了出来。
梁用艰难的坐起身,伸手去扳捕兽夹。
刚刚将捕兽夹扳开,还没来得及从脚踝取下来。
屁股又传来巨痛,惨叫一声手一松,捕兽夹再次猛力合上,梁用传来更大的惨叫。
一条背脊乌黑的眼镜蛇从梁用身下窜出来向灌木丛中游走。
看到眼镜蛇出现,梁用更加紧张,伸手到屁股上一摸。裤子被咬破两个小洞,手指伸进洞里一摸,手指上便沾满血迹。
这下完了,被眼镜蛇咬到可不是好玩的事。救治不及时会死人的。
连忙向山涧爬过去,准备用清水清洗伤口,必须要让蛇毒尽量多的排出来。可是就这么几步路现在移动起来却是异常艰难。
片刻间,梁用便感觉屁股伤口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头开始眩晕……
手刚够到溪水里,便再也爬不动。
“救命……救命呀……”情急之下,梁用很没面子的喊道。意识渐渐模糊,想高声喊叫却是有气无力。
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梁用绝望的想。
正在意识涣散即将昏迷的一刻,有道身影快速的跑了过来。
将梁用的身体拖到溪水边,将他的头往溪水里一按,用冷水刺激梁用,轻声的呼唤:“坚持住,千万别昏迷!”
梁用受到刺激精神一振。看清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臂在眼前晃动,根根玉指如新剥莲藕般晶莹。
“伤在哪里?”她急切的追问。
“屁股上……”梁用可怜的说。
她随即梁用的身体翻转,看到屁股上的伤口,那里已经肿胀起来,比另半边明显高出不少。
看到这里,她稍显迟疑。手上却没有停顿,松开梁用的裤腰带,随手将腰带拉下,然后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下半边,露出受伤的屁股。
抽出来的腰带立即又被她绑在梁用的腰上,而且捆得很紧,卡进肉里面。
做这一切时很是沉着镇定,手上更是麻利无比。
伤口已经不往外流血,呈现一片紫红色。
她试了试随身带来的镰刀,将镰刀在溪水里洗净,然后银牙一咬在伤口上横竖各划了一道。
双手抓在伤口的两边,使劲的挤压,流出不少黑色的血水。
挤了一分多钟,流出来的血水依然是黑色的,却已经再也挤不动,使劲挤都流不出一滴血迹。
此时她已经累得满头汗,梁用的惨叫声也愈加的衰弱。
捧几捧清水将伤口清洗一遍,她露在面巾外的眉头紧皱,心中剧烈的挣扎。
暗想:“必须得吸毒,他这个位置负伤比四肢受伤更严重,蛇毒扩散的更快,只要毒素攻心就没救了。可我怎么能用嘴巴吸他那里……”
“不吸,他就没命。吸吧!我的命运就会跟他联系在一起,我那可怕的宿命又会连累他。最后还是会害了他……”
“吸!先吸血救他的命再说,宿命报应总比现在就丧命强……”
她心中剧烈的思想斗争,并不是出于女孩子守贞的羞涩,而是一心为梁用着想,害怕自己用这种方法救他,最后连累到梁用。真是一个无比善良纯洁的女孩。
下一刻,她拥手指轻轻撩起面巾,在溪水里漱口,然后毫无顾忌的趴到梁用那已经变得紫黑的屁股上……
深深的吸一口,然后抬头望溪水里吐去。满口的毒血将溪水染成酱色……
再次低头吸叽……
如此反复十几遍,当最后一口毒血吐出来,已经是鲜红的颜色时,她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再低头深吸一口,这才起身漱口,用清水反复的清洗梁用的伤口。
毒血吸干净后,伤口的颜色也变得自然很多,只是微微的黒紫。
她站起身,忽然感觉头一阵眩晕,吸叽毒血过程中少量的蛇毒已经通过口腔进入她体内,毒害她的身体。
用清水洗把脸,她咬牙向树林里跑去。
这时候梁用的意识还在,感觉伤口的疼痛减轻不少,虽然头依然很晕,却知道她刚才对自己做过什么,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