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黄成金,你他妈的跑到什么神秘地方了?怎么又是芒音!”在豪华的别墅客厅里,万金云狠狠地把电话盖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原来从今天早上开始,万金云就发现黄成金不知所踪,无法联系到。在上午十一点左右,万金云亲自回过新宇宙大厦的办公中心,发现办公室里不见了黄成金,同时,公司里有十多名文员向他请辞工作,原来又出了件大事,黄成金的女秘书,即那位说办公室一带风水出问题的张小丽秘书,竟然在昨晚神秘在家里上吊自杀,今早给人发现死在家里,被上了电视新闻,那女秘书临死前竟留下遗书,说她连续几晚听到有神灵的声音跟她说话,还说是神灵叫她这样做的、、、加上近期内有办公室业务人员在下班时被电梯莫明其妙地夹伤过,有人在回家时出车出车祸受伤,还有前晚的四保安神秘暴死案,一时间已鬼神作怪传闻满天飞,这些办公中心的员工显然是给女秘书的自杀和这些传闻吓坏了,由于一下子十多员工的离去,令万金云十分怒火,所以疯狂打电话满世界地找黄成金,要找他回来处理办公中心缺人的情况。
这无论他怎么样打手机打家里电话找黄成金,都是找不到,只听到早班的保安工作人员说,今早有一自称是个茅山道士的青年人和黄成金,司马明一早座车出了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由于十多名办公室员工的离职,一下子整个办公中心变成只剩下三,四个文员仔,变成一片空荡荡的阴森森的办公室,一片混乱,很多工作没人处理,令万金云更为怒火,觉得这黄成金怎么今天如此不负责任,不回来上班连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
“黄成金,要是你明天再不出现,我就把你炒了!”万金云骂着怒气冲冲地驾车离开大厦,返回他在清水弯的豪华别墅里。由于上午发生了如此不开心的一系列事情,他在别墅里累得睡了个午觉。
谁知在这午睡中,他竟不知不觉中发了一个可怕的恶梦,这个梦把他整人的心情搞到了极度沮丧和恐惧。
这梦开始时并不可怕,他梦见自己在开车,在黑沉沉的夜晚的大雾山公路上开着车,然后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见他开着车一次又一次地从新宇宙大厦的楼边经过,那大厦的整幢玻璃墙好象好象都变成弯弯的,迷迷糊糊的,怪怪的,好象好象是什么巨大的磷甲似的。
他每开车经过一次,大厦似乎就变形一次,变得越来越怪,越来越象一座巨大的怪像,最后变得好象好象是座巨大站立着张开翅膀的四面神像一样,大厦好象变活了,迷糊糊,迷糊糊,、、、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他梦见自己开着车,身旁抱着一个美女,万金云哈哈哈笑着边开车边狂吻那美女,那美女也发出阵阵银铃般笑声,他们还把车开到太平山的山顶上,然后他们就在车里干了起来,干了起来、、、突然,万金云想起, 这不是他第一次泡小白猫的情形吗?奇怪?怎么自己好象走进时光通道里一样,回到五年前发达时泡情妇的情景。
“哎哎哎、、”那是万金云和小白猫在造爱的呻吟声,喘气声,突然,“嘭,嘭,嘭”有一阵阵敲车窗的声音在响着,万金云不由自主地向车窗看去,天啊,原来是一个身穿着黑色大袍衣的人在敲车门,这个人用大黑布蒙着头,他正在用长袍包着的手在敲车门窗,万金云看不到他的脸,这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拢他的好事,这怪异的黑衣人仍在敲着车门窗。
“你他妈的快给我滚开,不然我报警!”万金云大大声地向车窗外喝去。
“卡砰”一声,车门突然自动打开,在门外的黑夜中,一团妖异的浓浓白烟从车外的黑暗中泻了入来,那黑色长袍的人在白烟中慢慢低下了头,用手揭开了黑布,并伸入了车内,天啊,万金云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这那不是什么人头,而是一个变了形的可怕的骷髅头脸孔,这脸上一片狰狞的白色的骷髅头脸孔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双眼还发出血红红的夺目光芒,它“哈哈哈”地阴森森发出一阵狰狞的笑声,其中一只藏在黑袍中的手伸了出来指了过来,天啊,这不是手,而是一只白骨骷髅鬼爪,又长又尖弯曲象刀一样的指甲闪闪发光,而另一只骷髅鬼手上还提着一把长长闪闪发光的勾魂镰刀。
天啊,这不是西洋神话中传说里带人到地狱的死神使者吗?
“不,不!”万金云尖叫着,想挣扎脱开,但,太可怕了,“哈哈哈”随着他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可怕的魔鬼女笑声,他身下那原本全身肌肤雪白祼体的小白猫竟全身闪起了很多象古旧陶瓷一样的裂缝, 同时,那张冷冰冰的白脸竟象溶开的腊液一样,慢慢变形成一张丑陋,布满尖牙,一片毛茸茸的狐狸精脸孔,天啊,是张魔鬼狐狸精脸孔,还张开着布满长牙的血盘口、、、
“哈哈哈,万金云,你的灵魂是属于我们魔鬼的!”那个黑色长袍的死神使者用那锋利的骷髅刀手爪,一抓抓住万金云的喉咙,然后,用力一撕、、、
“啊!”万金云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喉咙已被撕开,鲜血如喷泉般飞散而出、、、、、
“你很快就会来到我的身边的。”————这是那黑衣死神使者最后的一句留在被撕开喉咙的万金云耳边的话,象十二月的寒冰一样泠冰冰,直直插入到他的心中。
“啊!”万金云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全身一片冷冰冰,一片淋漓大汗,太可怕的恶梦了,他还尖叫着睁开双眼,喉咙仍隐隐作痛。
“你很快就会来到我的身边的。”————死神使者那话突然在现实中万金云的卧室里响起——刚才第一次只不过在梦里,在恶梦里——可现在,第二次,居然是在醒后,在卧室里。
这当场吓得万金云胆破心裂,不由自主地顺着发出这可怕声音的方向一看——天啊,他着见南面的落地玻璃长镜里有个可怕的东西正在向他招手——那,那不正是刚才在恶梦中黑衣死神吗?它正举着骷髅鬼手,向万金云招手,另一只手持着勾魂镰刀,身边全是一片白烟,死神在镜子里——但只是这么一两秒,一下子,它们就全部在镜子里消失了,死神,白烟,全部一下子不见了。
镜子里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卧室映像。
“去死吧!”万金云尖叫着举起床边的闹钟,向那落地长镜飞扔过去,“澎”一声,只剩下是现实映像的长镜被闹钟击中,裂出七八道以击中点为中心的裂缝,布满裂缝的长镜一下子变成十几个在裂缝中交错的卧室映像,但镜子里的死神早已不知所踪。
这声音显然惊动了家仆,随着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卧室的大门已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衣的老伯冲了进来,这是服侍了万金云多年的老仆——老蔡。他显然是被击镜声引来的。
老蔡冲了进来,望着一片凌乱的卧室,破烂的长镜,只见老板万金云脸色一片苍白,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全身淋漓大汗,尽是惊恐害怕的表情,他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少爷,发生什么事呢?”老蔡问。
万金云想说话,但喉咙却象火烧一样痛,他被刚才的恶梦和醒后在镜子里出现的死神使者景象搞得神智一片混乱,大脑一片空白茫然,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只好用力地抬起沉重的手臂,向老蔡作了一个不要问的手势。
然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要休息一下定下神来。
不知为什么,他已本能地预感到,刚才这个死神的恶梦难道,难道是自己气数已尽的凶兆。
“不,不!”万金云终于叫出声音了,同时老蔡也从外面棒了一杯冷开水时来。
“喝口水吧,少爷!”
万金云接过水,一饮而尽,又再喘了几分钟气,这才定下神来。
这时万金云注意到,天色已黑了下来。
“几点?老蔡?”
老蔡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六点了!少爷!”
“对了,刚才在我睡着这一段时间里,有没有人打电话找我?”
“没有,少爷!”
“黄经理也没打过电话来?”
“没有。”
“有没有搞错,这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万金云又打电话回大厦,办公中心的经理办公室电话没人接,黄成金的手机又是芒音,他打到地下大堂,大堂的保安说,黄经理和司马明都没有回来。他又再打去黄经理的家中,也没人接。
“怎么这么奇怪?打来打去都联系不到黄成金?”万金云内心明白,黄成金是一个办事十分认真和负责任的人,怎么今天好象一点也联系不到他,怪怪的,这一点也不象黄成金一向的为人。
到了七点多了,想着这个阴沉沉的下午的恶梦和怪事,万金云的心情一片沮丧。
“少爷,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请个医生来看看。”吃晚饭时,仆人老蔡在问。
今晚的晚饭是清蒸龙虾,红烧美国牛肉,油炒西生菜,鲍鱼鸡汤,样样都是万金云最喜欢的菜式,可惜今天这些菜在万金云吃来,犹如在吃腊一样,无味之极,他显然心情烦透了。
“不需要!”他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老蔡的问话。他随口乱吃了一口龙虾肉,“妈的,怎么今天龙虾这么难吃?”他边说边向老蔡作了一个收桌的手势,然后,自己坐到另一片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上的新闻正在播放着一个地区小新闻,一个女播音员正在报告,据说青山精神病院昨晚有一名沉睡了十八年的植物人神秘地在床上失踪,到目前为止警方和院方仍未找到有关植物人的任何消息,据说这名植物人是十八年前大雾山孤儿院的院长白启光。医院对有关的传闻拒绝进证实。
万金云迷迷糊糊在躺在沙发上,不在意在看着这个新闻,突然,刷一声,电视画面似乎变形起来,那女播音员的脸孔在刹间刷地一声变成一只毛茸茸的白毛狐狸脸孔,正恶狠狠地盯着万金云。
“鬼!”这当场吓得万金云刹间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尖叫着指着电视,同时等他清醒过来向电视再看时,奇怪,电视上的女播音员又回复到正常中,变成正常的女人脸孔,正在向观众说着一些八卦的娱乐新闻。
“妈的,怎么回事?不是又是幻觉吧!”万金云座回正起身,大力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双眼,他定下神来,向自己别墅客厅的四周望过去,只见黑色的名贵的意大利家具,真皮沙发,价值以百万计的黄金装饰的大吊灯,透明反光的落地玻璃墙,外面闪着灯光映射下的人工草坪,私家泳池。
看着自己这些豪华的设施,不知为什么,万金云突然有种莫明其妙的恐怖感,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它们似乎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奇怪,怎么自己会有如此奇异的感觉。
“不,不!”万金云一边自喃,一边用双手抱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头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头痛。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今晚的天气很阴沉,万金云隐约看到,外面花园的灌木丛和盆景,正被阵阵风吹得左摇右晃,树叶四处飞落,很快,又是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了。
“呤——呤——呤”
突然,沙发旁的电话响了起来,不和为什么,万金云感到这电话声响得怪,比平常要尖异阴森得多。
“谁?”万金云提起电话。
“万老板, 是我,成金!”电话筒的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天啊,这不正正是万金云找了一天也找不到的经理黄成金吗?
“成金,你有没有搞错,今天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打了你手机电话很多次啊!你知不知道,今早办公中心有十多人集体请辞工作啊!你有没有搞错,在这种情况下你一点也不知道,连人也不知去那里?”
“对不起,万老板,今天,我去见了一个大法师,他现在已经来到大厦了,万老板,你过来吧!”
“什么大法师,一个陈天师已经搞得我们没了一百万,还鬼神传闻满天飞,黄成金,你是经理,你要对我们公司的工作负责的!”
“今天来的是西藏来的高僧,我们现在正在四楼的经理办公室里等着你,你快点过来,他还问,你刚才是不是发了个见到死神的恶梦,如果想知道原因,立即过来!”
“什么?”万金云不由全身一震,同时,心想,没理由,自己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个恶梦,这个西藏大法师怎么会知道,难道果真这次请到了一个真正的高人。
“这么灵!好,我立即过来!”万金云一说完,放下电话,急急穿上西装,出门而去、、、、、
同一时间,在酒店晚饭后,正准备驱车送元天真回风云堂的黄成金又向万金云在清水湾的别墅打了十几次电话,但仍然每次都是芒音。
“有没有搞错,手机没讯号,连他家里电话也一样!今天怎么这么怪?”黄成金不由自言自语道。
“那我怎么办,找不到老板,我今晚请不到假,我到底要不要回去值夜班?”司马明不由担心道。
“不行,你们两位今晚绝对不可以回新宇宙大厦,大事要紧!我不想在明晚斗法前出任何的意外!”在他们身后的阿杜拉拉一脸严肃地喝道。
“对!无所谓,我是经理,我有权决定你今晚不用上班,反正只是一晚,司马明,你好好和阿杜拉拉大师在一起吧,我要先送元大师回风云堂!”黄成金讲完,和元天真急急与司马明及阿杜拉拉道别,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当,当,当,
随着一阵大堂的钟声,在新宇宙大厦的地下大堂里挂钟上已走到了晚上八点正。今晚的新宇宙大厦大堂上下,显得格外寂静,整幢大厦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死静中。
保安科今晚只剩下魏启明,小胡子李清,龙仔和新来的保安伍浙古,还有白天班调成晚班的保安阿本。一共五人。而新任的保安组组长司马明,却不知所踪,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上班,使整个值班室显得格外阴森,冷清。
在大堂门外,铁闸门早已紧紧关上,魏启明和伍淅古在二楼的值班室负责监控整个监视室。而小胡子李清而一个人守在大堂,阿本和龙仔则去了巡逻整幢大楼。
“扑”随着一阵阵电梯声,阿本和龙仔正坐着电梯,向着最高层的第十六楼升起,他们要从那里开始巡起,不知为什么,今晚龙仔发现自己的双眼皮和肌肉奇异地自动老是跳个不停,令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对了,龙哥,怎么今晚不见司马明啊?”阿本在问。
“鬼知道,听魏启明说,今晚万老板还打过电话来找他们,这两个小子,八成是去了深圳去搞女人,搞得忘记了上班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阿本不由叫道。
扑一声,电梯大门自动打开,一片黑暗静悄悄的第十六楼,一片空荡荡的只有柱子的大楼空间,就在他们面前呈现出来。
两人吹着口哨声,从电梯里走出来,同时,扑一声,二人同时打开二人手中的电筒,电筒里射出两道昏黄昏黄的光柱,向着空荡荡的黑暗四周照去。二人拿着电筒,进入到了一片巨大的黑暗空间中来了。
“听说今早有办公中心有十多个员工辞职不做啊,他们说昨晚黄成金的女秘书上吊自杀了,听说还死得很邪门啊!龙哥,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灵异的东西在作怪吧?”阿本在问。
“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你不要这么多事好不好?”龙仔显得不高兴了。二人边说边已拿着射着两道移动着电筒光柱的电筒,来到黑暗一片空荡荡的十六楼空间南面里,这里什么也没有装修,只有一条条柱子竖立在大楼空间各处,使一片空荡荡这里显得一片阴森森。
呼呼,阵阵山风,从南面打开的窗口里吹了进来,吹得地上的落叶四起,一些施工留下的沙石四处飞散。
“奇怪?昨晚我不是关上了窗口吗?”龙仔不由奇怪道,就在此时,他腰间的对讲机突然沙沙地响了起来。
“魏启明呼叫龙仔。”同时对讲机传来值班室魏启明的声音。
“收到,什么事?”龙仔抽起了对讲机。
“不知为什么?地下停车场有几部车的防盗警灯在自动地闪叫,你下去看看,阿本继续巡逻!”
“有没有搞错,这种小事也要下去看!”
“快点去吧,可能万老板今晚要来,要是让他发现我们工作不认真,就不好了!”
“收到,那我下去了!”龙仔说完,把对讲机挂回腰间,然后对阿本说“喂,我要去地下停车场了,你自己慢慢在这里巡下去吧,有什么事打对讲机给魏启明!”
“不是吧!叫我一个人巡?”阿本不由有点害怕。
“这是命令,我要下去了!你快点去关上那个窗口!”龙仔边指着南面的窗口,边转头走回向电梯处,很快,他已坐回电梯下去了。
一下子,只剩下阿本一个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空荡荡,只有无数条柱子的第十六楼的黑暗空间里。
“真他妈倒霉!”阿本不由自言自语叫道,一边一个人,扑扑扑地走着,发着有回音在黑暗的空荡荡的空间响着的脚步声,向着南面的打开的窗口走过去。
在阿本的电筒光柱外,其余的所有第十六楼的空间都在一片黑暗中,当阿本来到这窗口前,扑一声,他双手拿起窗口的开关,向内一拉,把窗口关上,然后他长长吐了口气,望着窗外一片黑沉沉在黑夜中的大雾山的山林,只见夜空正乌云密布,电光闪闪,显然正在醇酿一场猛烈的暴雨风暴,不知为什么,他发现整片黑沉沉的山林,在大雾山的山顶上,正出现了大片大片奇怪的白雾,正从山顶上向着山下方的四面八方涌去、、、、、
“阿本!阿本!”突然,阿本听到身后有一个奇异的,很轻,很轻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这声音似有,似无,当场吓得阿本一个急转身,用电筒向身后一照,刷一声,在一照的刹间,他似乎看见有个黑影在西面的柱子边移动着一闪而过,然后不见了,他急急用电筒光照过去,但映入他眼帘只是空荡荡的西面的楼面空间,还有几条空荡荡的柱子,一片昏黄空荡荡的墙壁,一个人也没有,他什么人也看不见。同时,那把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也一下子停了下来,不见了。
“奇怪?难道是我刚才幻觉和幻听?”阿本不由自言自语道。可惜他没有转身,不然他会看到,在他身后的窗边,一个黑衣的人影无声无息地自动在窗外自右向左移过,恶狠狠地着着他,然后没入到窗的另一边不见了。
他再转回身,发现窗口外仍是片片白雾下的黑暗中的大雾山山林,不知为什么,突然,他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劲。
“阿本,阿本!”他突然又听到身后西面又传来很轻微,很轻微,如果不注意,根本听不到的小小的呼唤声。
“谁?”这次当场吓得阿本全身毛骨恍然,全身一片冰冷,头发汗毛直直竖起,再一次急急转回身来,举起手中的电筒,向西面照去,他慢慢地全身紧绷着,慢慢地睁开着双眼,定神地向着西面发出声音的方向,慢慢地用电筒光由左向右照去,但映入他眼帘却仍是一片空荡荡的柱子楼面空间。在昏黄的电筒光下,那些空无一人的柱子显得一片发黄,令他不由一阵阵莫名的晕厥。
正当他准备转回身时,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头上方的天花板墙上,大片大片还未装修的水泥墙竟不可思议地自动变形,变成一片漩涡状,无声无息地再变形成一个足足有六七米直径的巨大的小丑油脸孔,并缓缓由水泥色变成妖异的白红相间色,双眼闪起两团耀眼的红光,它阴森森地在上方看着在它脸下方的李本整个人,阴森森地发出了最后一次的呼唤声“阿本,阿本、、、”
天啊,阴森森的呼唤声是从他头上方传出来的,阿本不由自主地本能地抬头一看,天啊,是个巨大变形的红白色相间的小丑油脸孔,天啊,足足有七八米大的巨脸孔,天啊,这不是三楼阿金来玩具城门口的那个小丑像的脸孔吗?怎么现在竟在天花板现出形来,还变得如此巨大!还未等阿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刷一声,巨大的小丑已张开布满尖牙的血口,射出一道强烈的白光光柱,一下子把阿本整个人吸入白光中,刷一声,阿本发出最后一声恐怖的尖叫声,整个人在白光中已被吸起,直直闪电般吸入到那天花板可怖的小丑的巨脸的嘴里,刷一声,巨脸小丑已把阿本整个人吸吃入口中,闭上血盘巨口,留下一串血红血红的人血落到地上,和那从半空中落下跌到地上的电筒,发出澎地一声和地面的相撞声。
“嘻嘻哈哈、、、”那天花板上可怕的巨大小丑油脸发出阵阵阴森森的小孩子笑声,然后变形回水泥色状漩涡,然后再缓缓由漩涡变形为平面,缓缓变回天花板,回复到平常中,好象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的,一切又回到正常中来。
只剩下仍在发着昏黄灯光的电筒在地上,也扑地一声自动熄灭掉,整个十六楼,回到一片空荡荡的黑暗中。
8/4/2006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