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孩儿不孝。”跪在灵位前的赫然就是樊宇。
“我会亲手蘸着他的血写上他的名字,把这个灵位替你们摆上去的。”说罢,樊宇重重的又磕了三个响头,退出了灵堂。
望着这片空荡荡的大宅院,一切都变了啊,原本幸福的家,就这么没了,樊宇突然感到无比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留下我,为什么你不连我也一起杀了,哥哥。”樊宇朝着天空大喊着。
三年前的今天,樊宇去参加季考,一如往常那样,没有通过,可是没有人感嘲笑他,因为有一个人一直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樊宇从来不觉得会怕什么,因为有爹娘在,有哥哥在,樊清,那个仅仅三个月就力压群雄,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考核的人。
可是,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那个男人,说要一直保护他的男人,拔出了此在父亲胸膛的那把剑,朝着者樊宇走来。
“很害怕是吗?他们都是我杀的。”樊清弯下腰,用食指轻勾着樊宇的下巴,“想要报仇吗?我可以给你机会。”樊清冷笑道。
樊宇早已被吓得不成样子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嘁。”樊清不屑道,“连反抗以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我可怜的弟弟。”
樊宇浑身冒着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了,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哼,被吓成这样了吗?没用的废物,今天的考核你又没有通过吧。作为少爷养尊处优习惯了吧,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废物”樊清指着远处的尸体冷声道。
那个男人走了,带走了全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唯独留下了樊宇,也许像他说的那样,给樊宇一个报仇的机会。
也就第二天,这件事就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叹息,有人惊讶,也有人暗暗窃喜,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思。
不过很快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人们也都不再议论这件事,唯有偶尔看到樊宇的时候才会想起,倒是那些曾经因为樊清的威慑一直只敢在暗地里嘲笑樊宇的人变得明目张胆起来。时不时的去挑衅一下,在他们看来,樊宇现在跟一只流浪狗毫无区别,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个曾经活泼好动的樊宇,也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外出走动,每天除了不断地训练还是训练。
三年很快过去了,虽然樊宇不断地努力,想要是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可是总是徒劳的,似乎他注定不是习武的料子,竟然连一点长进都没有。在此期间,铁老师也曾经来过多次,可是每次樊宇都是什么不说,他也只好无奈的走开了,看着他这个虽然习武不行但是为人一直很好的学生就这样沉沦,他也为之怜惜。
樊宇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杀,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个懦弱无能的孬种,但唯有樊宇自己才知道,他的心中早就填满了复仇的火焰。
“复仇,我要复仇。”
“我要杀了那个男人。”“爹,娘,你们等着,我们一家人会团聚的。”
此时的樊宇心中空前的宁静,他坚定自己的道路,只为杀了那个人。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樊宇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路,他要追上那个人。
凛冽的杀气充斥着后院,让人瑟瑟发抖。
“咦,好久没有看到杀气这么重的人了。”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什么人?”樊宇很惊讶,这里是他的家,什么人居然可以一声不响的进来。
“既然都说话了,那就请现身吧。”樊宇保持镇定,朝着虚无处说道,他知道那个人肯定听得到。
“呵呵,小朋友,那么紧张干嘛,老朽没什么恶意。”老者继续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樊宇继续问道。
“我怎么在这里,我可是一直都在这里,快几百年了呢。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姓樊吧,说起来,我可以算是你的祖宗辈。”老者冷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樊家也没落了呢。”“几百年?您在说笑吗?据我所知,纵然那些宗师级的人物最多也不过百十岁而已,您却说您已经在这几百年了。”樊宇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寻常血肉之身当然不可以,不过老朽是被封印在这里的,肉体早已经不在了。”老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樊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封印之术,那可是极少人才会的,虽然曾今在古书看到,但是那太过遥远了,没想到是真的,这个老人不简单。”樊宇在心里暗暗地揣测着老人的身份。
“小子,不要猜测什么,有些事情离你们太遥远,或者你最终的那些宗师级人物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老人似乎看透了樊宇的心思,“我有一些疑问想要问问你。”“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樊宇说道。“我本该随着这个封印彻底消失在世间的,不过今天是你散发的杀气将我从封印虚无唤醒了过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杀气?”老者问道。“杀气,我只是想要杀一个人。”樊宇淡淡的说道,“一个我想杀的人。”
“哦。”老者似乎若有所思,“是吗,能够让你的杀气强成这个样子,看来仇深似海啊。”
“是的,仇深似海,他背负着我全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樊宇沉声道。
“呵呵,还真是有意思,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想要报仇似乎很难哦。”老者笑道。
“这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吧。”樊宇冷声道。
“老朽想要帮你一把,让你有报仇的能力。当然,你也必须帮我完成一些事情。”老人笑道。“可是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吧。”樊宇的口气中带着玩弄。“老朽是出不来,不过,你可以帮我出来,我想相对于你的仇才是你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吧。”老者与樊宇周旋着。“这个人来头似乎不小,也许真的能够帮到我。”樊宇沉思道,“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好,一言为定,只要你能让我报仇。”樊宇立即答应道,他自己也知道,就凭自己似乎真的很难完成报仇这件事,而且看样子这个老头似乎还挺有两把刷子。
“嘿嘿,看来老夫的翻身之日到了,我还真以为我会和着封印一起消失于天地之间呢。”老者偷笑道,“算了,老夫也没有传人,这小子天赋不错,就便宜了他吧。”
“我说,老头,你说了那么多还没说怎么放你出来呢。”樊宇似乎有些不耐烦。
“看到祠堂里的那个石像了吗?你用手摸着,我自然会有办法出来的。”老者赶忙说道。
“石像?”樊宇有一些疑惑,关于那个石像家族里似乎有着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不过,樊宇摇了摇头,没有多想什么,这些不关他的事。樊宇走向石像,把手放了上去。
“可能有一段时间,你就这样就好。”老者交代道。
“知道了。”樊宇打量着眼前的石像,这是一位长须老者,看上去跟平常家人里的长辈毫无二样,唯有那双眼睛,无论樊宇从哪个角度看,似乎石像都是在盯着他,樊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抖了两下,便看向别处,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樊宇忽然感到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了许多,然后一股寒流顺着他的双手进入了他的身体。
“好了,你可以把手拿开了。”老者的声音在樊宇的心中响道。
“嘁,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是谁呢?”樊宇问道。“恩,你就喊我景先生吧,几百年前,我被人封印在是石像里了。”老者说道。
“我们俩的交易从现在算是开始了吧。”樊宇直说重点。
“不着急。”景先生慢悠悠的说道,“我景先生说的话可是想来算数的。我刚才心里有个疑惑,现在只是在确定一下而已。”“确定什么事情?”樊宇问道。“残煞之身,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残杀之身,老夫就奇怪了,再大的仇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杀气啊。”“残杀之身,先天就超人一等,练武奇才。”景先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在逗我开心的吗,我学了基础技几年,连考核都通过不了,几乎是样样都不会,你却说我是一个奇才,你逗我开心的啊?”樊宇很是生气,他突然有些后悔相信这个老头了。
“切,你以为我跟你那些不入流的老师是一路货色,也太小看我了吧。”景先生见自己的话被怀疑,很是不爽。
“你什么都学不会,那是因为走错路了,所以再怎么努力也都是徒劳的。就好比你让一个画师去铸造兵器一样,画师肯定什么都不会。”景先生很不屑的说道。“那我该走哪条路,哪条路才是适合我的?”樊宇问道。“所谓残煞,即是杀星,你命中注定要么一生是个废材,要么是一名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景先生低沉的声音在樊宇的心中回荡着。
“残煞之身乃是百年不遇的杀手奇材,历史上曾出现过几次,哪一个后来没有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景先生继续解释道。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而且就我所知,现在就算顶级的杀手在那些宗师面前还是不算什么。”樊宇有些不相信。“那是因为杀手的传承断了,现在的杀手都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而已,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被人封印到现在。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总之,遇上我算你好运。”景先生很是得意。“算你好运吧,要不是遇到我,你估计还被封印呢。”樊宇嘲笑道。“你。。你。。”景先生显然被气得不轻,“好吧,不跟你纠结这些问题了,还是先来解决你的问题吧。”“好的。”樊宇的眼中充满着杀意。“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