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带起碎石碰撞的声音。
此时的樊家后院完全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了。
原本清爽的地面现在全部都是碎石子。
如果有人仔细看的看的话,必然会大吃一惊。
眼前的这些石子竟然是被整整齐齐的切成方块。
而樊宇手持着利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本自樊宇在铁家顿悟之后,回来已经可以教樊宇剑法了。
可是景先生却突发奇想,他想要看看樊宇这孩子的极限在哪里,于是提出了要把石头都切得方方正正的要求。
这个要求就算是一个练剑多年的人也是很难达到的。
首先,持剑必须极稳,稍有偏移便不会整齐,可是石头的纹理不同,这本身就是很难控制的。
再者,把偌大的石头切成碎石需要的体力几乎是天文数字,就好比用一个舀子去把一池塘的水舀尽,几乎是不可能的。
景先生本来却也只是想看看而已,谁知道一开始还像景先生料想的那样,樊宇切下的碎石全部褶皱不齐,大小不同。
可是就在第三天,樊宇却逐渐的像变了似的,不停地迈出幻影步,挥着剑,一次又一次,就像是切豆腐一样简单,完全沉浸其中。
“难道传说中的残煞之身能够纵横天下的原因是这个?”景先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只要不在中途陨落,这,这还有谁能阻挡他的崛起?”
樊宇自然不晓得景先生心里的想法,他还以为景先生又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呢,傻乎乎的努力训练,不然这一老一少又要开始对骂了。
站立在庭院中,似乎是在感悟着什么,樊宇收剑之后闭着眼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景先生知道这定是又有所获,也就飘在一旁,没有打扰。
“呼,景先生,我做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樊宇满脸的得意。
“是个人都能做得到。”景先生打击道,“跟我来。”说罢,景先生飘进了屋内。
樊宇本来在完成训练很是兴奋,却又被景先生这一盆冷水泼得不轻,只能翻白眼。
“刚才的训练只是基础,好让你能够拿稳剑,不至于连武器都丢了,顺便也加强一下你的体力,可是你居然三天才做到,最多只能算是中等水平。”景先生装作咳嗽道。
“也罢也罢,还好有我这个一等一的老师,你以后虽不会超过我但必定也不会差的。”景先生一脸正经道。
此时的樊宇又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了,死老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呢,不吹牛你会死啊。
终于,过了好久,景先生发现只有他自己在说,而樊宇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觉得无趣了,这才进入了正题。
“今天教你的剑法是当初同幻影步一起配合使用的,名为三剑绝杀。”
“这三剑本身并无强弱之分,各自为政,但是如若联合,威力倍增。”
“一旦出手,三招之内,必会死人。”
“一剑出镇鬼神。”
“二剑出定乾坤。”
“三剑出血成河。”
“三剑齐出,纵横天下。”
“有这么厉害?”樊宇对景先生的话感到深深地怀疑。
“试试不就知道了。”景先生自信满满的样子。
景先生交代樊宇去找了些白纸及笔墨过来,不知道在那里在写着一些什么。
“好了。”景先生提起笔,“走吧,先看看你对此剑法的感觉。”
走到庭院的中央,景先生停了下来,坏笑着。
樊宇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老头又要搞什么。
“你看好了,我这里有一沓纸,里面只有一张是黑的,其他全部是白的,待会你要做的就是避过所有的白纸,直接将黑纸划破。”景先生说着方法。
“这有什么难的。”樊宇有些搞不明白景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先生轻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将纸抛向了空中。
樊宇的动作也是干净利落,直接使出幻影步,在其间穿梭者,寻找目标。
那张黑纸混在白纸中很是显眼,樊宇一下变发现了它的位置。
一个残影移了过去。
刷刷刷,剑气飞扬
樊宇很是得意的站在那里,“这么简单的要求,景先生也太小看我了。”
“你失败了。”景先生的话蓦然想起。
“怎么可能。”樊宇叫道。
“我说过,只能划破黑纸,其他的纸不能碰。”景先生拾起地上那些白纸的碎片。
“再来。”樊宇不信邪,“刚才肯定是不小心没注意。”
景先生再次将纸抛向天空。
樊宇半蹲,下肢发力,一下跃起,寻找着目标。
“找到了。”樊宇一个幻影步,直接冲向黑纸。
一下刺出,剑指黑纸。
“嘁,不是很简单。”眼看就要成功,樊宇心中泛起一丝得意。
可就在这时,一张白纸飘然而下,遮住了黑纸。
樊宇顿时一惊,急忙收剑,一个转身,落在了地上。
“嘿,小子,我说你不行啊。”景先生飘然而至,嘲笑道,“你真的以为这个训练这么简单?”
“杀手之道,意在一击必杀。”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不要过早的专注于目标,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步会有什么变故。”
“注意四周,随时做出应变。”
。。。。。。
景先生说过这些话后,便飘到旁边。
樊宇很特殊,不需要太多的教导,让他自己悟道会有更大的收货,景先生是这么想的。
再看看樊宇,在庭院中训练着,偶尔也会停下来仔细思考。
景先生很是期待,樊宇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不晓得樊宇这次又会带个他什么样的惊喜。
是五天?十天?或者是半个月?
也许别人不知道有多困难,但是景先生自己可是很清楚,当初他自己可是耗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勉强达到。
“说不定这次又可以看到那个现象了,残煞之身的秘密啊,原来是这个。”景先生捋着胡须说道。
樊宇仍然在那里练着,一次又一次,汗水挥洒着。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达到,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白纸的。”樊宇苦思冥想,可就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樊宇索性从一遍又一遍的训练中找着感觉。
夕阳西下,樊宇的身影仍然在庭院中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