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中果然很安静,而且没有骸骨和兵器甚至连一点血迹也没有。冯云走了很久才走到一块大点的地方,对面有三个洞口,冯云犹豫了半晌,朝中间的一个洞走去。洞里太黑了,他燃起火折子,仔细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当他快要走出洞口时,发现了大量的骸骨和兵器,而且洞壁上满是血迹,已经干透变成了黑色。
冯云向洞外望了望,好像看到一个水池子,水池子冒着绿色的雾气,看上去非常的可怖。
冯云并没有急着向前走,而是一点一点的看着洞壁,找了一圈,才发现这洞顶上似乎有个长条形的印记,冯云又仔细观察了一遍,才确定这里定是有个石门机关,当大队人马进去时,这石门便放下了,所以这里才有这么多的骸骨。
冯云返回洞外,从入口处搬了一个石柱子进去了。他削了一截柱子,把它顶到那个石门机关上,这样石门便不易落下。顶住机关后,冯云慢慢的往里走,脚下的骸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洞中显的格外刺耳。
水池子很大,上面也漂满了骸骨,有四个尚未腐烂的尸体,冯云仔细一瞧,竟是刚才那四个人,三个大汉一个白衣侠客。冯云心中大惊,头皮此时也有些发麻,他突然发现这个水池子中的绿雾是有毒的,难道这些人全是被这毒气给毒死的?
冯云暗庆自己‘百毒不侵’,否则此时已经和他们一样了。冯云越过水池,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是在一处不太规则的石壁上,有一处地方却比较平滑。
冯云悄悄走近,可刚走了两步,突然这石壁便开了个门,果然又是个暗门。这时,里面突然飞出一个人来,一剑刺向冯云。冯云急忙招架,对方剑法高明,显然是江湖中罕见的高手。
冯云闪过一招,问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笑道:“你看我是人是鬼?”
冯云这时才瞧清楚,原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柳叶眉、丹凤眼、玉琢鼻、樱桃口,一身的绿纱衣,在这绿雾中如不细心看,还真很难发现她。
冯云道:“你也是来这里探秘的?”
绿衣姑娘大笑,说道:“探什么秘,我就住在这里。”
冯云一惊,怒道:“你才是凶手,说,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人?”
绿衣姑娘无辜道:“不是我杀的,是他们自己要来送死,我也没什么办法。”
冯云冷笑一声,道:“你把石门都关了,他们一个都逃不出去,这毒气如此利害,难道还有命吗!”
绿衣姑娘哼道:“擅闯禁地者死,这是他们自找的。”
冯云怒道:“你的心比这毒气更毒!”
绿衣姑娘道:“到这‘碧水池’中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的,你到是这第一个没有被毒死的人,若不是如此你恐怕永远也看不到我。”
冯云冷笑道:“想毒死我门都没有,今天我就要替这死去的冤魂报仇。”
绿衣姑娘笑道:“想报仇,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绿衣姑娘迅速攻出一剑,冯云急忙使出《冲云剑法》和那人交手,二人对攻了三十招后,绿衣渐渐招架不住了,她找准机会突然一个闪身向暗门里逃去。
冯云岂容她轻易逃脱,踢起一脚来,把地上的一把残剑踢到了石门下,石门关到半截便落的慢了,“喀、喀”声后,残剑已经快断完了,冯云就趁这石门将要落下之时,一招‘燕子穿林’占入暗门。
冯云小心的往里走,不多会这洞里渐渐亮了,然后越来越亮,等冯云走出洞口,才发现里面竟如宫殿般华丽。这‘宫殿’点了数千只灯,把这里照的如白昼一般。
冯云揉了揉眼,看到‘宫殿’的正中间竖立着一块金刻牌匾,上书着四个大字:一木尊者,冯云心中一惊,暗道:“这不是‘九大邪神’之一的一木尊者,他怎么隐居在这里?”
这牌匾下有个金饰的龙椅,龙椅上坐着一个白须老者,而刚才那个绿衣姑娘则站在他边上。绿衣姑娘在这千灯之下,更加神采奕奕,与刚才在水池边上又别是一种味道。
白须老者突然说道:“年轻人,真的不错,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闯到这里的人,你很精明,竟会想到把石柱子顶到机关上,老夫很欣慰,终于见到一个真正的高手。”
冯云道:“你果然是个邪神,杀了这么多人,竟还能安心的住在这里,让在下也不得不佩服呀!”
白须老者面色微变,说道:“你竟认得老夫?”
冯云道:“我不认得你,但却听说过你的名号。”冯云指着他背后的牌匾又道:“你不是‘九大邪神’之一的一木尊者吗?”
白须老者道:“你是怎么知道‘九大邪神’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冯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你这个杀人凶手,一木尊者!”冯云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一木尊者笑道:“好小子,你虽打败了我的徒儿,却不一定是老夫的对手,你自信能胜的过老夫?”
冯云笑道:“我不是一个人。”
一木尊者道:“你想骗老夫,此刻就只有你一人,在这洞中不要说进来一个人,就是进来只耗子,老夫也能知道,哼哼……”
冯云道:“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我身后有成百上千的冤魂,他们都是和我一样来向你索命的。”
一木尊者大怒道:“你竟敢消遣老夫,想报仇就看你的本事了。”
一木尊者一瞬间便站到冯云面前了,冯云知道对方的利害,不敢大意,使出《冲云剑法》中的‘冲云飞雪’,一木尊者内力雄厚,出招极快,冯云使出的‘虎啸群林’、‘鹰击长空’和‘冲云落海’皆被他一一化去。一木尊者突然道:“你小子竟会失传已久的《冲云剑法》,你拿到了汉白玉驹还是珠玉琴?”
冯云道:“你也知道汉白玉驹和珠玉琴?”
一木尊者道:“老夫当然知道,当年全空明留下了一剑、一马、一琴,那时老夫就猜到此中必是《冲云剑法》,只是老夫的武功不适合练这种剑法,否则还能论到你!”
冯云道:“那就让你见见它的利害!”
一木尊者道:“你还不是老夫的对手,纵有《冲云剑法》你也把它发挥不到极致,如果你是全空明,老夫到还真有点忌惮。”
冯云道:“利不利害你马上就知道了。”
冯云说毕便使出了冲云十八剑,此招名为‘冲云蔽日’,果然剑气如雾、剑尖如雨、出剑如电,一木尊者已被完全包围,眼见他没有别的出路,突然,一木尊者毛发直竖如狮出牢笼,双掌挥出如泰山压顶,把冯云的所有气力全部震回,冯云自知即使是冲云十八剑也难以对他够成威胁,立刻变招,使出了《行云七掌》中的‘佛震惊天’,‘佛震惊天’就如佛祖一手遮天,其威力之巨难以形容,只可惜冯云穴道被阻,功力未能完全发挥,与一木尊者对了一掌却把自己给震退了十多丈。
冯云气血翻涌,半晌回不过劲来,而一木尊者却大惊失色道:“竟没发现你这小子还会无相神的《行云七掌》?”
冯云过了好久才道:“我会的功夫多着呢,你还没见识完呢!”
一木尊者笑道:“幸好你功力尚浅,若再让你练上几年,怕老夫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绿衣少女这时道:“师傅,这无相神不是被您老人家给打死了吗?他的《行云七掌》怎么会是师傅的对手?”
一木尊者立刻不笑了,说道:“那是事出有因,否则师傅也不一定能胜得过他。青青你要记得,高手过招往往都是一招分胜负,有时甚至不到一招便见分晓,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只有武功登峰造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青青忙低头道:“青青知道了。”
原来这无相神自从练成这《行云七掌》,武功更是惊人,由于洞外的刺猬怪时时的骚扰,使他无时无刻不努力修炼,一个人如果能十年如一日的练功,想必没有人不会成为武林高手。正是这个道理使无相神变得更加强大。
无相神震三山、削五岳,突然间变的不可一世,他狂傲去挑战天下第一的全空明,结果不仅败给了全空明,而且还受了伤。
由于他的不可一世,惊动了当时也狂妄自大的一木尊者,一木尊者寻他比武,无相神不肯示弱,并未顾及自己的伤情,可惜他忘了,高手过招一丝一毫都差不得,而且他还忘了,全空明是个正直的大侠,而一木尊者却是个邪恶的人。结果可想而知,他输了一招,对于这一战,输即是死,所以他便死在了一木尊者的手中。
一木尊者事后知道了原委,觉得赢得并不光彩,所以不愿提及此事,今日徒弟问出心中便有些不爽。
一木尊者这时道:“小子,让老夫再见识见识你别的武功,可不要让老夫失望呀!”
冯云道:“先尝完这《行云七掌》再说。”
冯云瞬间攻出‘直捣苍天’和‘流星陨落’,被一木尊者化掉掌力后,又是三掌‘飞空落日’、‘月斩桂树’和‘云卷万里’,招数虽是诡邪辛辣,却都无法伤到对方。
一木尊者边打边笑道:“年轻人,你这《行云七掌》莫说功力不行,就是招式也不及无相神熟练,怕是你最近才学会的吧?”
冯云并不答话,知道对手武功高强,怕是已经在妒二娘这上了。冯云聚起身上仅有的内力,奋力拼出一掌‘叱咤乾坤’,这一掌乃是《行云七掌》的最后一掌,也是七掌中最利害的一掌,无相神就是用这一掌击碎了刺猬怪的左眼,而冯云也正是用这一掌破掉刺猬怪的右眼。
冯云前六掌,虽说功力尚潜,掌法不熟,但毕竟是绝世武功,对一木尊也形成了巨大压力。然冯云拼出‘叱咤乾坤’这一掌,一来力道过急过大,二来一木尊者料敌不及,所以他只得与冯云再对一掌,这一掌虽把冯云震到在地,一木尊者也同样退了三四步。
一木尊者恼羞成怒,刹时攻向冯云,冯云倒地未起,来不及防守,被一木尊者一拳一脚给踢飞了。
冯云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一木尊者迅速点了冯云向处穴道,然后道:“青青,把他关起来,等候发落。”
青青道:“是,师傅,徒儿这就去办。”
青青惋惜的看了冯云一眼,把他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小黑屋里到处都是鼠蚁虫蚊,冯云一进来,就全都涌向了冯云,冯云拍打了半晌,终是拍打不掉,索性不去管它,尽量去想别的事情,他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解穴。
冯云又运用起《八卦经》来,只是一会的功夫被一木尊者点的穴道已经全部解开了。说来也怪,就在冯云想的时间,小黑屋的鼠蚁虫蚊全都安静了下来,冯云在身上一摸,发现这些家伙已经全都死了,冯云苦笑着摇摇头,又练起了《八卦经》。
经过这些日子,冯云又通过《八卦经》打通了两处穴道,冯云被囚这里,本来有时间可以好好冲一冲下一处穴道,可是他此时又想起了新明月,他给她点的穴道很轻,最多到半夜便可解开,他真怕这个傻姑娘来这里找他,冯云心中焦急,朝屋门口大喊道:“你们把我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要杀便杀,我冯云要是皱下眉头就不算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