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不是一个喜欢随便咋呼的人,如今他老的反应如此之大,我想自己身后的东西定然不比魔僵逊色到哪儿去。管它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五七三十五的,有枣没枣先敲它一竿子再说。
“操你大爷!”我迅速摸出问天,顺势朝身后捅了过去。“当”的一声脆响,问天触及硬物,继而一股刺骨冰凉的糊状液体泉涌般顺着剑柄一泄而出。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你你...”远处的老石着急的指着我的身后略显几分无奈。
我全然无视于老石的怪异神情,“呲”的一声拔出问天,不禁心中一阵窃喜。这次本司令可是大大的勇猛,看老家伙今后还敢不敢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说小祖宗、亲爹唉,您还不赶紧过来,捅了马蜂窝还等着我给你发青天白日勋章呢?”老石涨红着脖子盯着我,阴阳怪气地大喊。
“捅了马蜂窝?”我顿时一惊,诧异地回头。“我****神经地大喊一声,继而触电般身子一闪,蹦出好几丈远。
跟我相比,石爷此时倒是蛋定了不少。我遁逃,它却径直走向我刚才的位置。
“看来藤野那老贼并没有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艾民国炼制的六煞尸上面。或许,自始至终日本人根本就没有相信过艾民国。否则他们也不会弄几句不腐尸养悄悄在这里了。”老石盯着眼前的三只透明玻璃大缸喃喃道。
我咽了口唾液,勉强为自己压压惊,再次回到之前的地方。刚才被我用问天捅破的那只缸中依然喷涌着散发出一股浓浓药味的酱红色糊状汁液,缸中的一具男尸逐渐浮现。按理来说,即使是再锋利的铁器戳在玻璃之上,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是玻璃受到重创后立即破碎。然而我不得不再次被问天这匪夷所思的锋利程度深深折服,它居然愣是将玻璃缸捅出一只三寸宽的小洞来。我越发的深信不疑,问天绝非俗物,而是一柄无与伦比的神兵利器。若说“问天在手,荡平九幽!”,那确是毫不夸张。
眼下情况特殊,问天只好暂放一边。我仔细扫视一遍面前的三口大缸,它们似乎是与艾民国老前辈在日记中所述的样子无异。三口大缸俱是一丈高、瓮口粗,且完全密封。它们的下面均是由一个坚实的钢铁架支撑,使其离地三尺而悬空,四周和顶部都由粗大的绳索悬挂。透过黏液,隐约可以看见每只缸中都有一具赤身裸体的不腐尸浸泡其中。性别应为一男、两女,且男子大约在六七十岁的年纪,而两个女子看似要比老头年轻不少,其中较小的一个应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操,老牛吃嫩草啊!也真不怕闪了老腰。”我盯着一男、两女三具裸尸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听了我的话,老石哭笑不得,翻起白干眼瞪了我一眼。“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三具不腐尸的关系是‘一夫二妇’呢?”老石抬头看了看那具十七八岁的女尸,接着说:“照我看,也不能排除这个小姑娘是那一男一女的女儿啊?”
“强词夺理,这不明摆着的事么。看这老东西一脸奸相,想必定是个老****我指了指男尸左侧的另外一具女尸,理直气壮地说:“你再看看这位,俨然一副妖娆妩媚、风韵尤存的样子,不过也就二十多一点,撑死算个三十岁。石爷你见过年纪不到十岁就生孩子的女人吗?”
老石被我问得瞠目结舌,他自知舌战不是我的对手,只得话锋一转,道:“好吧,就算人家老牛吃嫩草、一夫娶二妾又怎么样呢?别说一夫二妾,即使是一夫二十个妻妾,只要老爷子身子硬朗,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呀。人家那是不受大清国律法约束的,咱也就甭操那份闲心了,还是想想眼下怎么脱身才是正主意。”
“蛋疼。你怎么就知道它们是清国人啊?瞎掰!”我噘着嘴不服气地嘟囔了几句,便不再与老石争辩,而是将目光移向三口大缸。虽然石爷被我气得牙根咯咯直响,却也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再接我的话茬。
两句女尸虽然都是全裸,但由于缸内有酱红色液体做掩饰,故而只能影影绰绰窥视少许部位的体肤。然而那老头就不一样了。之前我那一匕首将大缸捅了个窟窿,浆液外流,如今它的上半身已一丝不挂的裸露在我和老石的眼前。老家伙显然是在世时“操劳过度”,死后却瘦得皮包骨头,高高的颧骨,深深的眼眶,脸的宽度竟还不到长度的一半。我一阵膈应,只恨自己真他妈悲催。若是当初捅破那二八佳人的缸,恐怕眼前就不是这般景象了吧?
我正想得春心荡漾,一旁的老石却忽然指着男尸的大缸惊叫:“你看那是什么?”
我慌忙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抬头向大缸望去,只见缸中的红色浆液已经流至男尸的腰部以下。我倒无暇去窥视人家老爷子的***如何,目光立即落在它的双臂手腕处。“这人被扒光了衣服不说,怎么连它的双手也被上了锁链呢?”我疑惑地盯着大缸中的男尸。
老石捋捋胡须,凝神注视一阵,摇摇头怒骂道:“真是天良丧尽,畜牲不如啊!”
“你是说,这是藤野那帮孙子的杰作?”我看了看大缸,再看看满脸怒色的老石。
老石点点头:“嗯,想必一定是日本人怕这老爷子诈尸后他们无法控制局面,所以才出此下策,将它的双手用铁锁链锁住以防不测。”
我转头盯着大缸注视良久,忽然发现男尸的双脚之上隐约竟也有类似铁链的东西。“不仅是双手,我看应该是手脚全都上了锁具才对!”
老石皱眉细看一番,又忍不住破口大骂:“真是一帮犊子,畜牲,连一个老人的尸身也不放过!咱中国人的老祖宗自古就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习俗,如今全被这帮小鬼子给糟践了!”
“**的,我诅咒所有的日本人一辈子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我也添油加醋的愤然叫嚣一阵。
老石诧异的瞅了瞅我,估摸着是在奇怪我所说的“方便面”究竟为何物。是论斤卖,还是论堆挑呢?
“不过...小鬼子怕这东西诈尸,也不无道理。死了这么久也不见尸身腐化,这里面一定有门道,你我也不能不防啊。”老石话锋一转,眼光顿时变得犀利有神。
“咚...咚...咚咚...”
老石的话音刚落,我身后突然再次响起钝器砸门的巨响。房间内才稍加缓和的气氛瞬间随着声声巨响再次变得凝重而诡异,使我和老石的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
“倒忘了门外边还有咱的客人呢!你说今儿个这魔僵怎么就不依不饶了呢?”我惊恐地盯着铁门谩骂道。
老石不语,只是紧张地关注着铁门的变化。我眼巴巴地看着铁门随着一声声闷响而剧烈颤动起来,自然也无心再说疯话,只是死死盯着铁门,似乎是在等它倒下的那一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快,快搬东西堵门,能顶一时算一时吧!”说话间,老石已经奔向一张大木桌旁搬起桌子堆向铁门。我也不敢懈怠,慌忙四下忙活起来,搬起一干盆盆罐罐、茶壶茶碗丢向铁门。
不消一盏茶的工夫,铁门已经被我和石爷堵得严严实实,乍一看,俨然不失法国埃菲尔铁塔的气势。这一阵忙活,我和老石累得够呛,刚准备各自找个地方休息片刻,养养精神。不料,事实总是这么残酷。
不待我们二人坐定,身后忽然响起“唰唰”的锁链声,继而便是“哐啷啷”的一阵巨响。
不用回头,也不用过多的猜想,我和老石都心里明的跟镜似的——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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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感言:今天是我的生日,没有上班,也没有安排庆生。选择了低调,低调与《盗令》,与《盗令》中的朋友分享、度过这特殊的一天......